齐歌:“这尸体啊,你没发现他少了心吗?”
王富腿一软,一屁股坐地上,“什……什么,天师大人,您说他……少了什么?”
齐歌奇道:“怎么,之前也有人死后没了心吗?”
王富知道再也不能隐瞒,只好和盘托出,齐歌一听顿觉棘手,这鬼祟不吃别的只吃心脏,不知道是有什么隐情还是心能让它获得更大的力量,不管是哪一种,对他们而言,都不是好事儿。按照王富的说法,这东西前前后后已经吃了不下二十号人,再这么吃下去,就是神仙来了,也未必收得了它。
望笙不知从癞皮嘴里拿了什么出来,顺手揣袖袋中,几步上前,看了一眼张公子的尸身,“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齐歌:“对着人尸体说什么胡话。”
望笙指着张公子的表情道:“你看他这猥琐的表情,一脸的‘死而无憾’。要不是知道这是尸体,还当他刚跟哪家小姐偷了情。”
王富刚被仆从扶起来,又一屁股吓坐地上,连连解释:“什么偷情,那都是没有的事儿!你们是来抓恶鬼的,可不是来坏我家漂漂名声的!”
“这儿阴气好重,有找人来超度吗?”望笙理也不理王富,只对齐歌道:“阴气不散,那家伙更是如鱼得水。这么简单的道理,不用我教你吧。”
齐歌无奈道:“我也知道,可这穷乡僻壤的,哪里找道观和寺庙,能召集来的天师还都是没上榜的,让他们念经还不如咱俩儿布个清风阵呢。”
望笙正要将道、佛、天师三家群嘲一番,却听得一人缓步而来,说道:“我可以帮这些枉死的灵魂超度。”
望笙抬眼去看,却生生定立当场。来人一身雨过天青色长衫,乌黑的长发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摆动,明眸皓齿,英眉剑目,乍一看好似画中走出的仙人,近得眼前才惊觉竟带了丝丝烟火气息。
齐歌看他一眼,脸色大变,恭敬地作揖,赞道:“不知阁下所修何门,我竟看不出。”
袁长飞坦然道:“不才只是一介妖修,谈不上什么门派。只是我专修超度之法,不拘道佛两家,但求有效罢了。”
齐歌深觉幸运,再次长揖道:“那就有劳您了。望笙,你跟我去布……望笙?”
望笙直勾勾地看着袁长飞,一时间头脑大乱,晕晕乎乎地看他走近自己,看他跟齐歌侃侃而谈,看他对自己露出笑容,看他伸出手来,在自己眼前晃了晃,又晃了晃。
齐歌给他一拐头,小声道:“哎,回魂儿了。”
望笙猛地一激灵,满脸爆红,伸手反抓住袁长飞的手腕,憋了半天,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蹦出一个字儿来,“……爹?”
齐歌噗嗤一声喷笑,“说什么胡话!没时间给你认爹,赶紧跟我布阵去吧,我猜那东西此时定猫在哪儿憋坏水呢,咱们可得抓紧啊!”
望笙爆红的脸就差烧着了,可袁长飞并未生气,反倒捏了捏他的手,在望笙惊悚地缩回手后,笑道:“有我在,放心吧。”
望笙抿了抿嘴唇,下一秒头也不回地直冲出去,齐歌差点儿被他撞翻地上,“这小子抽什么风?”
袁长飞看着望笙飞奔逃离的身影,依然保持着微笑,心中默默叹道:终于找到你了。
望笙急急而走,直到一声狗叫换回了神志。
癞皮似模似样地坐在地上,周围空无一人,它毫无顾忌,张口便说人话:“那小妖真是你爹?”
望笙没好气地踢它一脚,“你爹!”
癞皮恶狠狠地一龇牙,“说了多少遍不要踢我屁股!”
望笙自觉理亏,赶紧转移话题,“找到那东西的窝了?”
癞皮翻出肚皮来,示意望笙过来揉揉,“那也能叫窝?就是个垃圾堆。臭死了,下次你自己去,别老想着指使我。”
望笙任命地给狗大爷揉着肚子,“早就跟你说过,没营养的东西少吃点儿,酱牛肉就是很好的零食,何苦去吃那些垃圾。”
癞皮懒洋洋道:“没鱼虾也好,反正我永远也吃不饱。”
另一边袁长飞让王富找了一张干净的草席,他一撩衣衫席地而坐,将草席铺平,摊在膝前,闭眸,静气,只几息,竟让四周走来走去,乱哄哄一片的仆从们齐齐安静下来。
一个天师小声询问齐歌这人到底什么来头,齐歌讳莫如深,暗自心惊:这妖修的道行实在高深,恐怕来头不小。
王富被人搀扶回主厢房,却见女儿王漂漂正沏茶倒水,显然是知道自己回来了,顿时泪如泉涌,“我苦命的女儿啊!”
王漂漂刚才还一脸笑眯眯的表情,一听这哭腔顿时来过了180度大翻转,哇地一声扑到王富怀里,“爹爹!爹爹!女儿的命,好苦啊!!!”
王富搂着女儿,嚎啕道:“你表哥他死了啊,尸体竟一直藏在西厢房,这都大半个月了,一点儿没烂!我们王家到底是糟了哪路妖魔,要这么折腾咱们父女俩儿啊!”
王漂漂呜呜呜地哭,问道:“那些天师大人们,怎么说?”
王富顿时停了哭声,认真道:“他们正超度呢,说咱家阴气重。哦对了,齐先生说要搞一个阵法,明天一定叫那邪祟现行。”
王漂漂欣喜不已,“那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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