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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一挣扎着坐直身子，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睡不醒的感觉了，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好，楚一摇摇头：“不要，不然真成懒虫了。”

楚一趁着两个小孩儿在认真吃早饭，亲了亲陆飞歌的下巴，陆飞歌胡子没刮有点扎人，但是楚一喜欢。

等这方楚一洗漱好了把早饭都吃了，那方林莫才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发现两个小孩都不见了，林莫腾地一下从床上下来，抓了件衣服就往外面跑。

“老陆，”林莫急急忙忙跑进陆飞歌的房间，“两个小孩……”

林莫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了两个弓着身子在垫子上玩儿的陆离和沈渊，林莫已经提到嗓子眼的心又落了回去，打了一个哈欠，揉揉自己乱成鸡窝的头发，淡定转身准备回去再睡一个回笼觉。

人生苦短，不要辜负美好的早晨，能赖床就不要早起，该早起的时候再说吧，那都是闹钟的事。

等着林莫出了屋子，楚一窝在陆飞歌怀里肚子都笑痛了，这种凌乱又温馨的早晨对于每天为了生计和梦想忙碌着的人们真的不常有。

天寒、屋暖、临年关，家人安好、爱人在侧、有好友二三，此时此刻一切都是最好的，然后楚一想家了，他想回家过年了。

第22章小年要吃糖

腊月二十二，沈远一大早就来了陆飞歌家接两个小鬼回大院过小年，为了表示自己对自家表哥那点虚假的歉意，沈远特地从国外给楚一带了糖果回来，沈远算盘打得可好了，讨好他哥还不如讨好他嫂子来得效果显著。

楚一一手牵着陆离一手牵着沈渊，送两个小鬼出门，陆飞歌和沈远跟在他们身后走着，看着前面的和谐画面，沈远不禁感叹道：“你说是我们做叔叔做的太失败，还是嫂子天生就比较找小孩喜欢”

陆飞歌拍拍沈远的肩：“可能都有吧，还有当着小一的面叫他名字也好叫他一声哥也好，不准再叫他嫂子了。”

楚一不喜欢这个称谓，陆飞歌一直都记得，上次太匆忙了没来及和沈远私下说，这次终于有了机会。

沈远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沈远自己琢磨了一下笑了，他觉得他哥最近好像平和了不少，弄得他也好想谈恋爱。

临到沈远的车子跟前，两个小鬼开始不干了，开始耍小孩脾气，他们使劲拉着楚一往车上走，楚一无奈，蹲下来搂着两个小鬼，和他们视线平视：“怎么了呀，不是说好我送你们上车，你们要听小叔的话，乖乖的吗？”

陆离不说话，只拉着楚一的手臂往车上带，沈渊开始抹眼泪，问楚一：“小一哥哥真的不能和我们回家吗？”

楚一把两个小孩抱住，安慰道：“哥哥的家在这里啊，你们随时都可以来找我玩呀。”

陆离摇头，搂着楚一的脖子问：“不是的，爸爸说我的家就是三叔的家，为什么你和三叔不和我们一起回家？”

楚一摸摸陆离的头，往后看了一眼不知道在和沈远说什么的陆飞歌一眼，一抹苦笑转瞬而过，因为他的缘故好像害得陆飞歌不能回家和家人一起过小年了。

“因为三叔和我还有事情要忙呀，”楚一收起自己的情绪说道，“等再过几天三叔就会回家了。”

两个孩子都似懂非懂，明明这几天三叔和小一哥哥都一直在放假呀，就跟他们幼儿园放假一样的。

沈渊问他：“那你会和三叔一起回来吗？”

楚一语塞，他不知道该说会还是不会，对于小孩儿答应了的事却做不到，小孩儿会很失望的吧。

正当楚一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陆飞歌走了过来把两个小孩儿抱了起来：“你们两个小鬼还在这磨蹭什么，再不上车回去晚了，奶奶要拿着藤条打你们屁股了。”

有时候和小孩子是讲不了道理的，因为小孩子总有十万个为什么等着你去回答，他们的世界太干净纯粹了，不像大人的世界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到最后陆离和沈渊也不知道他们的小一哥哥会不会和三叔一起回家，楚一回答不了他们，同样陆飞歌也不回答不了他们，他们大人确实比小孩想的多，心思复杂得多。

送走了陆离他们，楚一整个人无精打采地躺在沙发上出神，陆飞歌知道他心里知道在想些什么，同样陆飞歌也在为了这些事烦恼，他的家里他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但是楚一家里他却不知道要怎么办，他不知道要怎样做楚爸楚妈才会接受儿媳是个男人这样的事实，陆飞歌想如果他是楚一的爸爸肯定不会接受的，不仅不会接受还会打断来拐自己儿子的男人的腿吧。

陆飞歌想着想着就乐了，他问楚一：“你爸平时候锻炼吗？”

“我爸自己不锻炼，但是他们学校好像要求全体教职工和学生一起晨跑，我看过他朋友圈发的视频。”楚一摇头又点了点头，反问道，“你干嘛问我爸锻不锻炼？”

陆飞歌移了移位置，把自己挪到了楚一的身边，卖萌道：“那你爸爸凶吗？”

楚一摇头：“我爸不凶，但是我妈妈凶。”

陆飞歌叹气，好像丈母娘凶比老丈人凶还要凄惨一些。

想了想楚一又补充道：“但是我妈最疼我了，她只凶我爸。”

说完楚一和陆飞歌相视一笑，其实这种有共同的烦恼的感觉也挺好的，我不是一个人在面对，有你陪我，因为有你，所以我不怕。

腊月二十三是北方的小年，楚一难得起了一个大早拉着陆飞歌起来过节。楚一用报纸折了两个帽子和陆飞歌一人一个，今天要扫尘，虽然两个都不算做家务的能手但样子得像。

陆飞歌家并不脏，平时都有阿姨来定期打扫的，所以楚一觉得他和陆飞歌也真的只是做做样子罢了，期间楚一还拿手机认认真真拍了好几张陆飞歌做卫生的背影，他打算等会儿登陆飞歌的微博帮他营业。

上午楚一和陆飞歌小打小闹的拖了一下地，擦了擦玻璃之类的，下午楚一在桌子上摆上了红纸和毛笔打算写春联，陆飞歌在网上搜了一下对联大全，看着清一色春字开头的对联只觉得头痛，最后楚一自己在红纸上写道：一生一代一双人，一心一意一世欢。

陆飞歌从后面包住楚一的腰，看着红纸上的几个字亲了亲楚一的发梢，问他：“那横批写什么？”

楚一想了想在红纸上写下四个大字：一寸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