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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inContent【翻译】坚如磐石

lisanyao

Summary:

自从十三岁阿泰尔他意识到自己是个omega的那年以来,他就知道他的身体永远不会属于他自己。当大导师准许他作为一个刺客继续待下去时,他以为他已经战胜了他的命运,但即使是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刺客大师也无法拯救他。在所罗门神殿那个半失败的任务之后,他被当做工作的报酬赠予给了马利克。马利克不想要阿泰尔,但是他并没有放过这个让阿泰尔认清自己身份的机会。

预警:含有详细的暴力描写及强暴/非自愿性行为,游戏衍生AU,ABO世界观,A!MalikxO!Altair,虐心,含有路人x阿泰尔和微量阿巴斯x阿泰尔情节,男男生子,渣翻注目

Notes:

原作者注:这并不是一个愉快的故事。这里面有很多悲伤的主题。这并不是一个愉快的爱情故事。一开始的时候几乎不会有什么令人开心的事情。但是如果你足够耐心,这会逐渐变好的。请谨慎阅读。

译者:

第一次翻译大长篇,各种表达不当、语句不通顺都是我的锅,欢迎大家捉虫!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耐心和支持!

喜欢本作的请一定要去原作者大大下面留个kudos发个言哦!

Chapter1

ChapterText

阿泰尔蹲在房屋的边缘上,白绳子长长的末端懒洋洋地轻扫着他下方的地面。悬在他右肩上正方的烈日像是一团热辣辣的火球,将他的影子从地面拉伸到了离他有一段距离的建筑物上。此时此刻,他正无意识地在手指间转动着飞刀,这个小动作(一个他戒不掉的神经质的坏习惯)只能从他胳膊影子的轻微摆动看出来。他在等待着(经常在等待)他的目标;他在城市中跟踪了这个目标两天,以便展开他日常工作。他在等待着他的机会,好让他能悄悄地溜下去,跟踪那个男人到一个隐蔽的拐弯处,然后将一把利剑插进他的胸膛。

这是他被赋予刺客大师这个头衔(尽管这个晋升遭到了强烈的反对)之后,他所接手的最普通的和最无聊的刺杀之一。他的腿因为长时间的蹲伏而疲惫不堪,在他背上缓缓滑下的汗水就足以让他将耐心抛到脑后,转而考虑直接在男人家里将他就地解决掉。一旦一发致命,男人美丽的妻子并不足以构成威胁(除非她尖叫起来)。然后阿泰尔就可以做些更有趣的事情(比如说观察草的生长)。在他几乎要决定来个信仰之跃然后用点更直接的方法找出他的目标时,一只正在接近他的动物所发出的响声让他分了心。

那是一只肮脏的狗,灰尘仆仆,瘦骨嶙峋。还有其他的几只紧跟在后,大概有三四只,正用它们泛着白沫的鼻子从空气中嗅着什么。被渴求配偶的欲望驱使着,这三只雄性一定花了一整个早上对它们的目标穷追不舍。现在,雌性近在眼前,一场恶战在凶狠的咆哮和龇起的利齿中展开。那只母狗饶有兴趣地观看着,仅仅在其中一只雄性尝试脱离战场来接近她的时候发出咆哮。

阿泰尔实在是太分心于这场血腥的战斗,以至于他忽略了目标无声地到来。男人聒噪的笑声让他顿时警觉——这些野兽的闹剧让男人愉悦地点着头,暂停下了脚步来观看结局。(最终)并不是体型最大的那只赢了,而是最狡诈的那只。唯一的胜利者为它的胜利感到沾沾自喜,正因为阿泰尔的目标有胆子接近它而冲着他龇牙低吼。从屋顶上跃下,跨步向前将利刃捅进了男人的胸膛,整个流程不费吹灰之力。男人目瞪口呆的神情一点点地打碎了他对着狗群所露出的令人恼火的微笑。当男人转动湿漉漉的眼珠望向阿泰尔的(因为被兜帽遮住而模糊的)脸时,他眼中先前被母狗无用的低吼和嚎叫声激起的赞许变成了震惊。他肮脏的手试图抓住阿泰尔的手臂,却从他的袖子一直滑落到红色的腰带上。

男人的嘴巴被一阵突然的咳嗽染红,溅出的血在他黄色的牙齿间弥漫开来,一丝混杂着鲜血的唾液缓缓地从下唇溢出。只需几秒,男人(就这样被洞穿)的心脏就会放弃挣扎,直到他血管中的血液停止流动,直到他的肺部发僵,直到他的(急需鲜活生命所支撑的)大脑逐渐迟钝、最后走向死亡。但是这几秒时间就足以让无数的念头和疑问在他脸上闪过,让他挣扎着从他无力的咽喉中挤出些什么。但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在阿泰尔退后一步、将男人的尸体丢在一处墙壁看起来即将坍塌的房屋边、埋进一堆皱巴巴的布料中之前,他都没能发出一声呻吟。他从衣袋里揪出一根羽毛,在男人胸口处涌出的鲜血中染红。当他再次直起身来时,背后野狗的哀叫让他不禁回过头去。母狗正被雄性紧咬着脖子禁锢在身前;看到这一幕令人同情的场景,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嘲笑,即使是这单调乏味的胜利也不能使之淡去。

——

“任务完成了。”阿泰尔安全地返回到分部的联络处时说道。他将羽毛丢在柜台上,等着那个年老体衰的分部馆长[1]注意到它。这是一项他讨厌的手续(就像他所讨厌的大部分手续一样)。这个分部馆长从未当过刺客,他骨骼突出的指关节和摇摇晃晃的双腿使他位列于那些最无用的人之间。

“真稀奇,我没有听到警钟声。”那个骨瘦如柴的老人对他说道。他从他一直在努力制作却依旧糟糕的地图上抬起头来。那些本该是平滑的线条在他颤抖的手下被画得弯弯曲曲。当他大胆地看向阿泰尔的脸时,老人咧开没有牙齿的嘴露出了一个不自然的微笑,“你应该对你的年青心存感激。”

或许,这是阿泰尔有史以来接受过的最奇怪的(和最空洞的)建议。“我先走了。”阿泰尔说。

“啊,”馆长插嘴道,“不行。你今早出去的时候来了一道指令。你被大导师[2]指配了一个任务。”

“在哪?”阿泰尔追问道。

“来了又走了,”馆长说道。一阵猛烈的咳嗽忽地攥紧他的胸腔。他咳得整个身子都向前弯了起来,用力得好像会轻易地碎掉。“马利克和他的弟弟,”馆长最终说道。他注意到阿泰尔听到名字后撅起的嘴唇,老人发出了满意的声音——和方才被阿泰尔杀死的男人所发出的洋洋得意的低笑没什么两样——“你们两个都对对方很有意见。”

“如果我留下来,我需要食物。”阿泰尔说道。他走到房间前面的小桌子旁,等着那个一瘸一拐的驼背老人给他拿来些吃的东西。

——

阿泰尔用手从喷泉中掬起一捧水,清凉的泉水惬意地划过他的喉咙。他的胃部正因一阵(肯定是因为想起了马利克所引起的)恶心而痉挛着。从他闻到微风中混杂的一丝海枣的味道后不久,他就开始恶心了。馆长带给他的那些索然无味(但是足够分量的)食物现在让他直想作呕。他好不容易返回到联络处里,将水泼在他的后颈上(这是他在很多年前得到的唯一一条有用的建议,是由一个带着一群顽童的饱经风霜的老妇人告诉他的)。他指节发白地紧抓住喷泉边沿,闭上眼睛,张大嘴巴,尝试着在他胃部不断收紧的利爪下喘口气。有那么一小段痛苦的时间,他几乎就要确信他将要输了这场战斗。胆汁的苦涩味道和喉咙中灼热的感觉浓稠得挥之不去。

他的武器正(在馆长并非监视的目光之下)放在联络处内一张干净的绒垫上,因此没有什么东西妨碍他解开衣带。他脱下上半身的衣物,露出光裸的胸膛,咬紧牙关来抵抗不断涌动的恶心感。冰凉的水流过他火热的皮肤(感觉像是要发出灼烧的嘶嘶声),然后他低下头将水泼过他的头发。水在他脸上流得到处都是,从他脸颊上划过,汇聚在他的嘴角边。

一声响声让他往旁边望去。那个驼背的老馆长站在那,正伸手尝试捡起在他脚边弄出声响的罐子。“我从来不了解骄傲为何物,”老人说,“而你高傲无比。”然后他将罐子踢到了他身边。“吐吧,这样你会好受点。”

然而腾升而起是愤怒而不是呕吐感,无声无息地充满了他的身体。从头发上滴落的水珠让他起了鸡皮疙瘩。他转过身去,将罐子踢回给了它的提供者,鞋子和地面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无需看他在水中的倒影,阿泰尔也知道现在他的皮肤看起来是多么的蜡黄、或是他的眼眶周围变得是多么的润红。(毫无疑问的,)极其糟糕的控制力让他的双肩发红,但是怒气来得就像冰水浇头。他站直了身体。“你不准提起这件事。”

馆长伤感(不是同情)地看着他,点了点头。他没有拿走那个罐子,而是拖着脚离开了房间。当他离开之后,阿泰尔闭上眼睛,尝试松开他紧攥着的拳头,但是并不如愿。

——

马利克(和他年幼的弟弟)赶在日落时返回了,那时那个老馆长正准备用他嘎吱作响的身体关上联络处的大门准备过夜。他们从大门的间隙里溜了进来,年幼者苦恼地尝试协调着他的身体动作,而年长者则像一条蛇那样隐秘地滑了进来。卡达尔没有缓冲好,重重着地并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听起来十分好笑的哼哼声。然而马利克轻巧地落地,他弯起的膝盖吸收掉了大部分的冲击力,而他剩余的身体紧缩成了一团,直到他扫视了周围一圈以确保一切安全。

“在我不在的时候,我又被指控了什么罪?”阿泰尔问。他已经在角落里用一堆软垫和毯子给自己做了个(足够)舒服的小窝,离留给他们的毛毯远远的。即使这样,马利克一下子就看见了他,他皱着眉头直起身来。在他前面的卡达尔放松地盘起双腿,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很多,”马利克回答。

“你为什么会认为你被指控了?”卡达尔问。

“你不就是一个惩罚吗?”阿泰尔回嘴道。

在看向他的兄长之前,那个男孩(依旧是一个男孩,或许永远都是一个男孩,永远如此开朗而充满孩子气)带着不确定的挑眉动作思考了一会。那是一个困惑的表情,在抱怨马利克被当做一个惩罚和询问为什么他们二人都被当做一个惩罚之间徘徊。在他站稳了脚并拍掉他身上的尘土后,他最终决定耸耸肩,什么也不问。

马利克并不打算放过他。“你才是那个惩罚。”然后他从衣服的其中一个袋子里抽出一张纸递给他。阿泰尔看了看,并没有接过来。“我们要找到并带回这个宝物。”

“重么?”阿泰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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