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拍打起他身上的尘土。情报员们大多数都毫无用处,大部分都是无法胜任杀人的工作或者不具备合适技能的人。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认为阿泰尔低他们一等,只要一有机会就公开地嘲笑他,但是有一个藏在联络处外的人群里,直到他确定阿泰尔已经离开。
马利克最不喜欢的他。当阿泰尔走出暗巷时,他仍旧在尝试拍掉身上和皮肤上覆满灰尘的感觉。这并不容易,而他知道这不会容易的。
——
阿泰尔在天黑之前找到了那个情报员——一个低着头的白影,在穆斯林区穿过人群朝他的家走去。阿泰尔猛地将他从人流中拽到一边的时候,他完全没有预料到会被突袭而且也几乎没有反抗。那个情报员甚至都无法用手握好一件武器。阿泰尔看了看武器,然后看向他的脸。“你有塔拉勒的情报。”
“我已经将情报给了区馆长,”情报员说。
“告诉我他在哪,”阿泰尔说。
直觉管住了男人的嘴巴。他并没有放下他的武器,他说道:“我不能。你不再是一个刺客了。我已经告诉了区馆长我得知的所有事情。他将其写进了他的书里,然后给大导师捎了话。”这些话语是如此的谨慎、如此的精挑细选,明显地流露出其中刻意的引导。如果马利克有那些情报(而如果阿泰尔并不需要让他自己被操才能拿到那些情报),那么撤退而不是为了情报拷打这个男人是一个更加明智的选择。“我听说塔拉勒手下的一个人今天被杀了。”
“或许他不应该尝试从街上掳走omega,”阿泰尔直截了当地说,“这是一个危险的买卖。”
“这确实是,”情报员说,“我听说了很多事情,关于一个无畏地与守卫战斗的omega。那个omega救下的妇女们和学者们的家庭非常可贵,他们在动荡时期会成为有力的同盟。”
“这现在对我来说不重要,”阿泰尔说。然后他离开了情报员,朝联络处走去。木栅门还没有关上(尽管天已经开始黑了),但是马利克正在等着他。
——&——
阿泰尔刚好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回来了。他沉默地关上了联络处房顶上的木栅门,然后在喷泉里洗了手和脸。当他搓揉着脖子时,他轻轻地发出了一声嘶声,鲜血缓缓地从他喉咙处的一道浅浅的伤口处流下。“我杀了一个男人,因为他尝试强奸、奴役然后杀了我。我向你保证他的生命毫无用处。”
马利克叹了口气。
“我们要做吗?”这话语,通常是单调的要求,比以往都要更加兴趣缺缺。“如果你生气了,我宁愿你打我一顿。今晚我不想被操来当做一个惩罚。”
“我没有——”
“是的你有。”
马利克一点儿也不做到正视这个事实。所以为了他自己的利益,他什么也没说。他不想揍阿泰尔(这一次,现在),仅仅只是因为他看过别人尝试这么做,而且也深知肉体上的疼痛完全无法阻止男人做出不恰当的选择。“如果你不想——”
“我没有在拒绝你。如果你想要性,我会做的。”没有什么能比一个人的妻子站在一米开外的黑暗之中、脖子上渗着血、语气单调地讲着话、闻起来像是脏巷子更为诱人的了。马利克确实做得到,他曾经操弄过阿泰尔的感官记忆仍然萦绕在他脑中,他的身体对将休息抛到脑后这个念头很是满意。
“我没有。我累了,我要去睡觉了。”
阿泰尔跟他走了。马利克想着男人是如何完全改变了他呼吸的频率和深度,以及这这如何总像是安抚他入眠,然后他就在阿泰尔小心翼翼地放缓的呼吸声和疑惑的思绪中渐渐入睡。
——
但是他在黑暗中醒来,发现阿泰尔不见了。他的剑塞在枕头底下(所以他并不在任何其它地方睡着)。马利克起身,然后走出了联络处的前门,发现所有东西都还在原位,而没有阿泰尔的身影。他走到木栅门处,发现门紧闭着。想要从外部关上大门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没有任何阿泰尔还留在联络处里面的迹象。
马利克回到他的柜枱处,望了望上面的东西,然后拉来桌子和椅子摆在上头,随后爬了上去,查看阿泰尔放在他的藏身处的那堆东西。所有东西都跟以前一样好好地摆在原位。唯一不见的只是他自己。
他点亮了一盏油灯(一项他刚好勉强能做到的十分困难的工作),然后坐在他的柜枱边继续画他昨天未完成的地图。一个小时——或许是两个——后阿泰尔回来了。他的回归全无他离开时的悄无声息和优雅。他从上面打开了木栅门,然后在里面重新关上了门。因为他不够快手避开那扇晃荡着下坠的门,他的手腕被木头擦破了皮,血淋淋的。他紧攥着的拳头抓着几张皱巴巴的纸,而他的脸因狂怒而铁青。
“你应该在睡觉,”他说。
“你应该睡在我的旁边,”马利克说,“你去哪了?”
阿泰尔的身形摇摇欲坠,完全神色仓皇、不知所措。他的一举一动还有他的神情与游荡在街上的可怜的瘾君子和疯子没什么两样。他的脸和脖子上满是汗水,目光呆滞,即使当他在看着马利克的时候他的眼中也是(完全)空无一物。“这个男人,塔拉勒。大导师指名他是一个目标。他有给什么理由吗?”
“塔拉勒是一个奴隶贩子,他从街上掳走男人和女人,然后将他们卖给任何出最高价的人。有谣言称他给军队提供奴隶。”
“大导师是这么说的吗?”
“不是,”马利克说,“我不明白这为什么对你很重要——”
阿泰尔一巴掌拍在墨迹未干的地图上,弄花了上面的线条,打洒了墨水瓶里的墨水。这头暴戾的野兽望着他弄出来的一团狼藉,什么东西在他脸上闪现了一下,然后他的面色冷了下来,再次变得面无表情。“我累了,”他说。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去了哪,”马利克说。
“除了这里的任何地方,”阿泰尔回答。他穿过房门走进了内室里,把马利克丢在身后。马利克吹熄了油灯,然后尾随他,发现他正拿出他的剑,而他之前带来的纸张全部都消失了。他指节发白地紧抓着剑身。“现在我在拒绝你。”
“我没有在要求,”马利克向他保证,“出去睡。我不明白什么让你生气,但是现在我不想让你靠近我。”
阿泰尔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
早晨,他走出去然后发现柜台上放着一顿给他做的早饭,而阿泰尔正在他的小窝里背对着他的房间睡着(或者是看起来像是在睡着)。食物早已经冷了,不过那仍然是食物,所以马利克吃了。
阿泰尔直到中午才起身,他醒来的时候因深眠而迷迷糊糊的。他的脸上留着枕在枕头上弄出来的印子,他的前臂上有一道他的剑压在皮肤上留下的粉色压痕。他四肢懒散地慢慢跳了下来,然后晃晃悠悠地挪到了柜台处。“你想要我做些什么吗?”他的声音仍然带着浓厚的睡意,而且他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搓着他的眼睛。
“目前没有。你没有像你承诺的那样勤快地清洁打扫。”
阿泰尔扭头望了望联络处里漂浮的灰尘,看起来一点也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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