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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在我的发情热期间受孕,”阿泰尔说,“所有男人都像你这样吗?对这些事情这么无知?”

马利克叹了口气:“我遇到过的很多都是。食物?”

“好吧。”

——

但是问题是阿泰尔仍然被困着:被与马利克结合的荒谬婚姻困着,被他自己的性别困着,被他和马利克之间不断变化的情势中存在的信息困着,被大导师背叛了他们(他)但是并没有更多动作的若明若暗的情报困着。这种感觉即使在他逃离了四面墙和一个天花板围城的窄小牢笼之后依旧纠缠着他,在人群中束缚着他,在为了让他看起来更小而缩起肩膀走回联络处的途中尾随在他背后。

这种感觉在他自己远离地面的床上困扰着他,让他寝食不安。

——

当阿泰尔十五岁时,他仍旧只是懵懵懂懂地意识到男人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那年阿巴斯在训练场里推到了他,尽管那时他们应该在训练打斗。他的呼吸灼热黏腻地爬上阿泰尔的脸,另一边他的手在他衣服下面摸索着。那时愚蠢迟钝的阿泰尔晃着阿巴斯的肩膀说道:“停下。我想要训练——阿巴斯!”

十五岁时,阿巴斯比他重,他手臂上的肌肉与生俱来的健壮有力。他湿润的嘴唇歪歪斜斜地贴在阿泰尔的嘴唇上,把念着他名字的叫喊拆吞入腹。他的舌头,像蠕虫一样滑腻,缠住了阿泰尔的舌头,那种触感令他骤然升起了一阵恐惧感,刺破了原先困惑的迷雾。

“阿巴斯,”阿泰尔朝他低吼道。他一口咬上覆在他唇上的阿巴斯的嘴,而阿巴斯揪住他的上衣,猛地把他从地面上拉起,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兄弟不会做这个。”他们在以前也打斗过(很多次),但是从来都没有用上所有的力气。从阿泰尔能记事开始,他们两人就一起并肩对抗其它人。除此之外,当他侧过身尝试站起来时,阿巴斯发出了一声愉悦的哼声,然后一把把他甩到整个腹部朝下的姿势。“住手!”阿泰尔冲他吼道。他尝试从男人身下挣脱开来,而阿巴斯收紧了攥着阿泰尔衣服的手,把他拽了回来。

“但是你并不是一个兄弟。放弃反抗我吧,”阿巴斯说,“如果你停手的话我就不会伤害你。难道我不值得吗,嗯?我不值得?为了我为你所做过的所有事?我对你是那么好。难道我没有从其它人的手中保护过你吗?”他的身体地压在阿泰尔的背上,他的手臂紧紧地抱着阿泰尔的胸口,他硬挺的阴茎摩挲着阿泰尔挺起的臀部。“不要反抗我,”他再次咆哮道。

呼出了半口气,阿泰尔的身子软了下来。这场战斗已经输了。而阿巴斯把他一动不动的反应当做默许,然后把他的手伸进阿泰尔的衣服里寻找系着他裤子的腰带。(阿泰尔想着,如果放弃的话,如果要亲身体验其它男孩所说的所有的胡言乱语的话,如果让阿巴斯得到所谓他认为他应得的东西的话,会有多么可怕?)但是游走在他腹部的那只手油腻而湿滑,而阿泰尔拼命地扭动起来尝试夺回他的自由。他曾经接受过的所有训练全都在一阵本能的迸发中被抛诸脑后。他支起膝盖猛地向前,双手撑地借力站起身,随后转过身来面对着阿巴斯——他因为窘迫而不是羞耻而满脸通红——看着他缓缓站起身来。“敢再碰我一下我就阉了你,”阿泰尔说。

阿巴斯朝他大笑起来。“我曾听说过有些omega需要被驯服,但是你,阿泰尔,你可真是一个稀世珍品。这就是你与生俱来的用途,并且什么都不能改变这一点。现在过来吧,让我来教教你如何取悦一个男人。”他伸出手向前走了一步,手指向内弯了弯,就好像他想要示意他靠近些好让他握住他的手。

阿泰尔打断了他的鼻梁,而阿巴斯割伤了他的脸,当他们(终于)被人发现的时候两人尖叫着打得你死我活。但是最糟糕的部分是阿巴斯在大导师面前说:“是他逼我这么做的。他总是看着我,用他摇晃扭动着的屁股勾引我。他赤裸着肌肤来撩拨我,主动提出要去训练场训练。怎么可能有任何男人能忍受这种邀请?”

(比那更糟糕的是,比那远远要糟糕得多的是,大导师脸色阴郁,带着伪装出来的鄙夷低头看着阿巴斯,就好像他是一只肮脏卑鄙的寄生虫。他说:“一个好男人是不会有这样的困难的,阿巴斯。阿泰尔是你的兄弟。”那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无限的感激和信任。阿泰尔从来没有一个他敬仰爱戴的父亲,他身边从来没有人会为他开脱冠在他头上的罪行,除了他的导师,为此阿泰尔会做世界上的任何事情来取悦他。)

——

阿泰尔在街道上游荡了很多天,依旧没能找到任何东西来缓解他事与愿违地被困着的感觉。他爬上高塔,将他的身体逼至精疲力尽,然而他却无法在运动中获得任何缓解。

他站在流动的人群旁边,看着守卫抓住了一个omega——一个男孩,就像他一样——看着守卫扇了他一巴掌,称他是个贼。他们对他拳打脚踢,他们警告说他会为他的罪行付出代价,而那个男孩(年纪大得已经不能算是一个男孩,但是依旧没到结婚的年龄)辩解着他的清白,苦苦央求放他自由。阿泰尔看着,没有丝毫感觉。没有愤怒。没有上前援助的责任感。他不为那个男孩感到难过。他也不对那些守卫感到恼怒,即使他们肆无忌惮地猥亵那个男孩,好像他们拥有他似的。

即使没有任何感觉,阿泰尔依旧无法强迫他自己走开然后让那个omega听天由命。他在人群中向前走去,从一个路人身上抽出了一把短刀,在手中掂量着刀的重量,悄无声息地穿过人群,走到站在最前面的守卫面前,那个守卫带着不安的表情抬起头来看着他。

“滚开,”阿泰尔对他说。

那个守卫往旁边看了看其他人,那些人和他穿着同样的制服,但他们肯定没有同样的道德感,然后他往一旁闪开了。他的同伙探出头来确认是否有人来插手,当他不满地发现他的同伴被恐吓了之后他立马发出了警报。阿泰尔一手割断了他的喉咙,一手拿走了他的剑。这场战斗简单、枯燥、而且不尽人意。那个omega带着明显的惊讶盯着他。“我会告诉我的父亲你做了什么。”

阿泰尔发出了一声无礼的哼声。“快走,”他说。然后男孩心怀感激地跑开了。当他从他一手弄出来的那堆新鲜的尸体中抬起头来时,那个闪到一边去的守卫已经不见了,而一群受惊的群众正大喊大叫地抗议着。“你们允许这个?”他朝他们吼道,“你们让他们随心所欲,假装视而不见!懦夫。”他扔下手中的剑,大步向前,他面前惊恐不已的人群自觉地让出一条道来。

——

“马利克,”在他意识到那种感觉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消散之后,阿泰尔开口说。他的心在跳动着,而他的身体对所有感觉都麻木迟钝。他浑身溅满了他杀的人——那些和他几乎毫无过节的人的血。无论他的丈夫对他是怎么想的,无论任何人对他是怎么想的,阿泰尔并不以杀人为乐。他会杀掉那些挡住了他前路的人,还有那些他被命令去杀的人,而他并不沉湎于此。没有(所谓的)噩梦会纠缠着他,但是他并不是没有他自己的暂时性的愧疚。那些守卫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毫无感觉地杀死的人。没有憎恨,没有厌恶,没有为世界铲除罪恶的满足感,除了漫无边际的空虚感。如果这种感觉延伸到他身边的每一个活物身上,那将会非常危险。他可以在返回联络处的路上杀出一条血路,不会对他一路抛下的无数尸体感到丝毫的难过。

“怎么了?”马利克问。他正弯着腰,全神贯注地看着他的地图,完全没有在意阿泰尔回来了。房间另一边的桌子上放着些空碟子,说明有人曾经来了又走了。

“你以前从不畏惧告诉我你对我是怎么想的。现在我需要这种坦诚。”

马利克(终于)抬起头来看着他,几乎立刻面露忧色,但是当他的目光落到阿泰尔衣服上的血迹时,他的眼中透出愠怒。“你又杀了什么人,阿泰尔?”

“如果我求你来操我,你能做得到吗?”

“我正在工作,”马利克说(依旧在生气,分心于那些被阿泰尔杀死的不知名的人),“或许晚些。”

“马利克,”阿泰尔再次说道。

“什么?”马利克质问道。他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笔。“你为什么要用这个来折磨我?难道我承认是我错了还不够吗?难道在你知道我对这个已经厌烦了之后,在你知道我还把我的兄弟留给一个会这样对待你们这类人的男人来照管之后还不够吗?我不会从你身上夺走你不愿给予的东西——这是我所能做的一切了,阿泰尔。我不能准许你去杀了那些男人,我不能再次让你成为一个刺客——”

“我不关心这些事情,”阿泰尔说(但是现在他甚至都不敢相信他自己),“如果我求你来——”

“为什么这对你很重要?你不想要我。”

“所以你做不到。”

“我做得到,”马利克朝他厉声吼道,“自从我长大懂事得明白什么是欲望以来,我就一直渴求着你的身体。要我满足你的需求完全没有问题。”他这么说道,像是一个挫败。

“那就做啊,”阿泰尔说。他对这句话毫无感觉。没有寒意,没有一丝责任感,甚至也没有熟悉的强烈羞耻感,那种从他十七岁时就一直纠缠着他的羞耻感。

但是马利克看着他,脸色变得煞白,他的手无力地撑在柜台上。他脸上那种痛不欲生的表情是如此的显眼而强烈,仿佛是一声清晰可闻的尖啸回响在房间里。他说:“我今天和埋葬了我弟弟的新手们谈过话了,阿泰尔。我打算去他的坟墓看看。”

——&——

海达尔给了他三个男孩的名字:阿明、拉泽尔和乌塔尔。“这些就是知道你弟弟在何处安息的人,马利克。”

时间并没有改变马利克对他弟弟的逝世所感到的悲痛。近期的(意外的)危机让他稍微分了心,但是这并没有磨灭那种感觉。证据就是当那三个新手男孩在早晨造访联络处的时候,他的心跳骤然加快,并且他很难让他自己维持一副职业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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