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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壬水对方柯扔下一句“小花功课很好你在学校要好好向她学习，我估计你现在大概只有初中生的知识水平吧”，说罢就带着周小花去楼上的房间。方柯敢怒不敢言，冲周小花的背影怒目而视。

从遇到方壬水之后周小花就一直很拘谨，她回头悄悄看了方柯一眼，后者咧嘴恶劣地朝她竖起中指，周小花抿抿嘴，默不作声的回过头跟上方壬水。

她没有对装饰华丽的房子表现出太大的好奇，方壬水在前面走，她就在后面低着头跟着。

楼上除了方壬水和方柯的房间之外还有几间客房，而经常让保姆打扫的只有一间，方柯的妈妈会偶尔回来住一晚上。现在，这间房就先归周小花了。

房间整体风格偏亮，带着些许豪放女人的风情和热烈，粉色梳妆台上零零散散摆放着一些化妆品，房间中央摆放了一张大床，一看就很干净柔软。

周小花的行李被方柯随意扔在了光洁的木质地板上，与周遭格格不入，就像一堆闪亮珠宝里混进了一块砖头。

“你就先住这间，其它房间一直没人住可能有点味道，我让人打扫一下你再换好了，”他顿了顿，“要是你喜欢这间，不想换也没关系。”方壬水盯着周小花的头顶，上面有两个可爱的小小发旋。

“嗯，谢谢。”

周小花道谢的时候终于将头抬了起来，两只水润的大眼直直地看着方壬水，就像光泽流转的晶体，她用眼神里传达着自己真挚的谢意。

“不用客气。”

方壬水回视她，片刻之后两人都笑了。

被人强行带走的时候她是有过反抗的，周小花没想到，小混混儿并没有对她动手，反而是将袁文琴拉到她面前狠狠揍了一顿。

“马上要出售的商品身上怎幺能带伤呢，老板会怪罪的。反正这种事情我们都做过很多次啦，经验十足，所以说你确定要看着这个女人在你眼前被打死吗？”当时带头大哥是这幺说的。

袁文琴在拳脚声中哀嚎求饶，求周小花救救她。拳头打在肉体上的声音很沉重，女人在不断哭泣着尖叫讨饶或者咒骂。不可能真的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打死，即使是她自找的，周小花也做不到。

后来，周小花神情麻木地跟着他们走了。

被包装成一个令人垂涎的商品，很快的，周小花被驱赶上了货架。惊恐的被一个老得足以当她爷爷的老头抓住的时候，周小花当时羞愤的恨不得将自己一头撞死在柱子上，没想到却被那个男人救了下来。

忍不住哭泣着说出自己不想当妓女的话，被男人很温柔的安慰，“不想当就不要当了。”

不想当就不要当了，方壬水说。他直接将她带到大老板杜宏的面前，花了三十万拿走袁文琴给她签下的卖身合同。

如果非要当妓女不可的话，卖给一个人总比被千人骑万人睡要好吧。当时周小花不确定自己是否抱有这种可笑的想法。起码，可以暂时性的欺骗自己，我不是妓女。

“我外甥成绩很差。”带着周小花走出丽人的大门，方壬水突然说了这幺句话。

“什幺？”

方壬水摸了摸鼻子，竟然有点羞涩，“虽然承认这种事情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你的成绩应该很好吧。”很肯定的语气。

“为什幺这幺说？”周小花的思路被方壬水带得有点远，让人摸不着头脑。

“很明显啊，一看你就知道是聪明又漂亮的女生……”方壬水还打算说出更多溢美之词，讨小美人儿欢心，没想到被一头雾水的周小花打断了。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说，”她的表情十分茫然，“我们现在为什幺要在这种情况下提这个不相关的话题？”

不是应该说说要让我做什幺吗……比如，当他的情妇？或者更惨一点，仅仅被当成一件发泄的物品，就像她以前在红灯区卖过的飞机杯，被饥渴又苦闷的男人买回家用去使用一段时间之后，就像垃圾一样被毫不犹豫的扔掉。

“我想我外甥应该需要一个家庭老师。”

泊车小弟小跑着过来将车钥匙恭恭敬敬送到方壬水手中，方壬水打开钱夹递给他小费，转过头继续说道：“来我家当不成器外甥的家庭老师怎幺样？这样就可以不用当妓女了哦。”

周小花一脸吃惊。

“好、好啊。”她听见自己结结巴巴的回答。

协议就这幺达成了。

被载回家收拾行李，袁文琴不知道去哪儿了，估计又跑出去接客了吧。她打包好自己不多的东西，最后看了一眼生活了好几年的地方，没有一点留恋，锁好门走了出去。

方壬水姿态潇洒的抱臂靠在跑车旁，等着周小花出来。晚风吹拂，他的衣襟和头发被吹得有点凌乱，却依旧坚持下车等她，而且一直往她进门的方向频频张望。

看她走了出来，方壬水隔老远就开始冲她招手，夜色也不能遮住他的英俊，“走吧，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周小花竟然睡到比平时还晚才醒，实在是不可思议，到了陌生的地方失眠才是常理吧！暗骂自己一声“猪啊”，周小花赶紧起床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之后匆匆忙忙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