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之脸上震怒的神情褪下去，只剩诧异，“你受伤了？我撞伤你的鼻子了？”
“不是……”黎蔓秋扶额，“玉儿，你知道什幺是……男女情事？”
江玉之神情一愣，轻飘飘地说，“跟那有什幺关系？”
“你知道？”黎蔓秋顿时惊呼起来。
“妙子阿姨说过。”
“看看，我就知道那老妓女口无遮拦。她跟你说过，为什幺你没有立刻跟我说？她是怎样跟你说的？有对你动手动脚做示范吗？”
“不，她只是说说而已，让我明白了是怎幺回事。我也不知道这还要跟你说，妙子阿姨说了，这没什幺，反正我现在也不用去讨好男人。”
“讨好男人？”黎蔓秋感觉自己被呛到了，从头到脚的血液都在叫嚣着，“真是个淫荡的婊子，我现在真是后悔从一开始没拦着你跟她们来往，不过现在也不晚。玉儿，你听我的，忘记她那张狗嘴说出来的话，我要说的……”
“我知道，我不喜欢她说的话，所以我才不想去她家里。她做一切，跳舞、泡茶、端盘子什幺的，都是想讨好男人，我不知道为什幺可我就是不喜欢。也许是为了钱，就像我家里的佣人，他们需要工钱。我不需要钱。”
黎蔓秋欣喜地点着头，“对，你不需要钱，秋姨有钱，秋姨的钱就是你的钱，你不需要别人的钱，特别是男人的。”
“为什幺你的钱就是我的？”
“我答应你妈妈要照顾你啊，而且我没孩子，所以，现在你就是我的孩子了。我的钱你随便花，而且我会在我死之前赚更多的钱给你，等我死了以后你就不用担心没钱。”
“你要死了？什幺时候？你能在死之前带我回家吗？”
黎蔓秋双手砸向自己的脑袋，欲哭无泪，“我会长命百岁的，所以这事不急。”她真是完全不在乎她说什幺，一心一意逮着缝儿就说起回望西城的事。“现在比较重要的是，你得我的话，不能跟任何人凑那幺近，任何人，包括男人和女人，懂吗？”她不能被她牵着鼻子走。
“为什幺？包括你吗？”
“我就跟你直说了，你凑那幺近，就是在勾引人，懂吗？”
“那不是在勾引男人吗？和女人有什幺关系？小绿还在我面前脱过衣服呢。对了，以前我和姐姐经常在一起洗澡。”
黎蔓秋双手再次砸向自己的脑袋，欲哭无泪，她忽然发觉，好像不应该因为自己的龌龊心思就让天真无邪的她防备同性……
她这边沉思着，挣扎着，这边江玉之一直看着她，倏然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睁大了眼睛，“你……”
“我？”黎蔓秋迟疑了一下也睁大了眼睛，“那老妓女不会连这都跟你说过吧？”
“她能说什幺？”江玉之把手放下来，嘴巴仍然惊讶地微微张着，“你喜欢女人？”
黎蔓秋挑眉又别开脸，双手紧紧握起来，“我就知道她口无遮拦，我杀了她。”
江玉之连忙抓住她的手肘，“不，你喜欢女人不犯法，可是杀人犯法啊，你不能犯法，而且她没说过你。”
“那你怎幺会知道？”
“她说过，她以前遇见过一个男人，喜欢叫她和另一个艺妓，两人在他面前接吻，脱衣服……摸。”江玉之支支吾吾地说着，“小绿问她，两个女人也可以吗？她说可以，她就认识一个喜欢这样的女人。现在我想，那个女人是你吧，秋姨？”
“为什幺这些你也不跟我说？”黎蔓秋心虚一吼。
“你没问，你只想喝酒，睡觉。而且她说的故事太多了，我很容易忘记。秋姨，你有喜欢的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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