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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动。好男儿，就算上不了战场，也该在打靶场上，过一过真枪实弹射击目标的瘾。……好吧，射不射得中那是另外一回事。

这一天，天气晴好。上午的训练接近尾声时，冷俊楠是这样通知软件班的同学要去打靶了的消息的：“今天下午，大家可以随便迟到！因为，下午不用训练。”

大家马上一片欢呼。然后有人想想，诶，不对啊！不用训练的话，直接说放假就好了嘛，干嘛是“可以迟到”而不是“不用到”？问之。

冷俊楠笑眯眯答曰：“下午我带大家去打靶场玩玩。不想来的可以不用来~打靶而已嘛，错过了也没关系的。真的！~”

“打靶最好玩了，我要去，我一定要去！”

“虽然我肯定打不好，但是去看看也好嘛！怎么可以不去呢？”

“我们可不可以现在就提早去？这样我们班就可以一直打到下午回来的时候了！……至于吃不吃饭、午不午休无所谓啦！”

……

冷俊楠好笑了，这些学生啊，再三嘱咐叫他们去做的事都有人不干，叫他们可以随意的事情，倒是个个积极得很。看着眼前一张张跃跃欲试、神采飞扬的脸庞，连甚少会流露出对什么事情特别感兴趣的苏小语，也是一副期待向往的神色。……看来，当老师也不是太无聊嘛。

只是，周之维那臭小孩，怎么还是一副淡淡的表情？那大概说明了——他早就玩过枪了。为这个发现，冷俊楠微微皱眉。……或许，他需要好好了解下这位学生的家世背景。

如果是涉及官方背景的话，自己在他面前可得小心收敛点了——他可不希望自己招来不友善方的注意。

***

因为是这里是武装学院的校园，打靶场就设在学校的后山。

真正的打靶，自然是不可能让学生们随意地想打多久就多久的，毕竟人多，外加场地有限，所以，只能大家轮着来，每个人有十发子弹，十次的射击机会。

当终于轮到苏小语卧倒在草地上，手中握着那把很有些历史的八一杠一步枪，做瞄准时，在她身旁指导的教官正好是冷俊楠。

冷俊楠充满磁性的声音温和地在她耳边响起：“身体放松，集中精力在前方。你这个姿势不对，应该要这样……”

苏小语握着手中的枪，心里很些激动，那种澎湃感，是难以形容的。不单单因为她的灵魂本质上是一个男儿，还因为——这样的一把普普通通的八一式步枪，就可以胜过她那个时代的所有名兵利器！

到了这个世界之后，苏小语头一次完全地放开了戒备，全身心地信任一个人，还完全配合地按照着他的话语去做。

很快地，苏小语便听到了周围此起彼伏“嘭”、“嘭”、“嘭”的枪声。冷俊楠对她说完瞄准的要领，比如“瞄准地位置要比靶心稍高一点”之后，开始下令：“可以开始射击了！”

苏小语稳定好目标后，扣下扳机。……一连十次，也不知道到底射中了没有，苏小语却迷上了这种有点像她前世练暗器，但又比暗器更快更准更具挑战性的射击活动——这玩意儿比暗器牛叉多了！

枪声陆陆续续结束了，但还需要在原地趴着再待上一两分钟，以防止意外，确保学生的人身安全。“老师，我想学射击。”苏小语仰头，对冷俊楠道。声音里，有着满满的认真，脸上是坚定的神色。

冷俊楠静静地和她对视了好几秒，忽然笑道：“……好。如果你这次的射击成绩超过80分，我就收你为徒弟。”其实他知道，那句话只是苏小语下定决心之后的某种宣告，而非请求。她有可能会想方设法去做到，也有可能会中途决定放弃。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着她那样认真的眼神，就是不忍心打击她的积极性。于是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