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嘎嘎了一下午。
晚上回家，床上多了一条被子，谢天谢地！
艾德里安不常在家，所以我周一到周五骑着小电驴去回研究所上班，周末在地下室和迪士尼里疯玩两天，日子倒也不算难过。
艾德里安虽然不太跟我说话，可也没亏待我，我还担忧如果他想跟我培养感情，我该怎么办，结婚这么久，我也算明白了，他和我一样，并不期待这场婚姻。
如此甚好，免去很多烦恼。
直到有一个周末，艾德里安照例没在家，他的母亲登门拜访。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端庄贵气的妇人（皇后殿下不算）。
我指挥着管家倒水，又招呼她进屋坐，还趁她不注意把我的旧屁垫踢进沙发底下。
似乎是看出来我的紧张，她温柔地安慰我：“不用在意，我就是路过这里过来看看，顺便给你们送婚礼当天的照片。”
她很温柔，艾德里安长得像她。
“新婚生活怎么样？”
“还……还不错？”
“艾德里安很任性，又爱挑食，你不要惯着他。”
“知道了。”
“如果他欺负你一定来告诉我，我让他父亲教训他。”
“没有，他对我很好。”而且他不怎么回家，想欺负我也没机会。
“你的病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劳您惦记。”
我和她一直聊到黄昏，虽然我很沉闷无趣，她还是耐心地陪我说话，聊艾德里安，聊她养的小狗，聊各种皇室八卦。
等她走了之后，我摩挲着婚礼照片在想，如果艾德里安娶了一个心爱之人，和他母亲一定相处很好，不会有什么令人头疼的婆媳关系。
如果是那样，照片中他脸上的温柔也会留的更久一些吧。
很可惜，艾德里安喝醉了，艾德里安娶了我。
从那天起，艾德里安的母亲时常上门找我聊天，还约我一起逛街，一次两次我还能用万能的“恩啊好真的吗”来应付，但时间久了总有露馅的时候。
“上周我让艾德里安带回来的草莓酒你开封了吗？”
“还没有。”
“太好了，我昨天开了一瓶才发现，这次温度没有控制好，那个酒酿坏了，全酸掉了，没开封的话就还给我吧，我回去在给你装些好的来。”
“……”
“快去拿过来吧。”她又笑着重复了一遍。
而我的脸涨得通红，艾德里安已经一周没有回家了，我根本没见过什么草莓酒。
他冰雪聪明的母亲在我的沉默中很快意识到了什么。
“我的天……”
我不忍心再继续欺骗这个温柔的女人，自暴自弃地说：“十分抱歉，我骗了您。”
可她看着比我还要慌乱：“没什么，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和我道歉……我该走了，对，我得走了……”
艾德里安当天晚上回家了，我坐在餐桌前，第一次和他认真地探讨一个问题。
“对不起，是我没有和母亲说清楚，她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了。”艾德里安先开口道歉。
“不怪他，是我们没有做好，是你和我的责任。”
艾德里安抬头看着我，蓝眼睛里面似乎闪过一抹亮光。
“虽然我们的婚姻不被任何一方所期待，但事情已经发生了，目前看来没有任何挽回的方法。你给了我最大的自由，这点我很感激，我想明确一点，你也同样拥有这些自由，在此基础上，作为回报，我愿意配合你在公众面前的公开行为，但我们双方的家人，还是早些和他们说清楚好。”
特别是那个温柔的女人，她已经够可怜的，他的儿子要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拴在一起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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