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砸玻璃得极快，因而免不了被碎玻璃划伤了手。等玻璃砸完之后，叶楚沐的左手食指便赫然被碎渣划伤了一小条伤口。
叶楚沐也不在意这种小伤，随手将手指伸到嘴里吮了吮就没理会它。倒是万凛看他这么一番动作，不知为何，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玻璃门虽然被叶楚沐几锤子给砸烂了，但是豁口的边沿上残留着若干的碎渣，极易划伤人。万凛费了一番功夫才从玻璃门的那头翻进了这头。
“奇怪，”万凛一过来便发现有些不对劲，“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叶楚沐摇摇头，阮昧也跟着摇头。
听到万凛这样问，叶楚沐仔细嗅了嗅，搜寻着万凛所说的味道。他这么仔细一闻，也闻到了那股怪味，叶楚沐有些摸不着头脑，空气中有股说不出来的怪味，有点像是什么东西发霉的味道。他撇了一眼四周的残垣断壁，忽然发现了一丝古怪。
“你发现没有，”叶楚沐这话是说给万凛听的，在他眼里，阮昧就是个战斗力为负数的跟班，“这里——不，从C市开始，就很不对劲了。”
“什么？”万凛不解。
“我不知道你们在到达C市之前所途径的各个城市是个什么状况，”叶楚沐没有理会万凛，只是自顾自地说着，“但是，从C市到这里为止，除去之前弄下山崖的那帮偷袭者之外，我们根本就没有看见过其他人了么？”
“在到底C市之前，我和刘纱还有廖先义倒是有见到过其他末世里的幸存者，但是人数在慢慢减少。”万凛回答叶楚沐刚才的疑问，“在C市时，已经完全看不到幸存者了。”
“看来果真如此，”叶楚沐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在我和阮昧加入你们之后，这一路上，别说活人了，就是连尸体，也没看到过一具。还有那帮偷袭者，我们也根本就没有看见过他们的真是模样。”
“你想表达什么？”万凛隐隐约约猜到一点叶楚沐的想法，但这个想法让他恐惧，如果真的是那样……
“没错，我甚至怀疑之前那伙偷袭者根本就不是人类，”叶楚沐不给万凛心理刹车的时间，直接抛出让对方惊恐的炸弹，“活人在逐渐减少——或者说，是‘人’在逐渐减少，就像是被刷新了一样，完全抹杀。”
“刷新？”万凛愣了愣。
叶楚沐干咳一声：“习惯，习惯，别太在意。”
“完全抹杀……”万凛不甚在意叶楚沐的措辞问题，“怎样的完全抹杀？”
叶楚沐沉默了，只是斜眼瞥了一眼阮昧。
阮昧见叶楚沐这样，联系上之前他的说法，自然是明白了叶楚沐的意思。她的小脸霎时变得惨白一片，就像是被抽干了血液一样，完全不见一丝血色。
完全抹杀，阮昧当然明白这个意思。
这里是梦境，所有的一切虽然都有实体，但究其本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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