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想多了……”
对面的人表情微变，却依然笑得十分得体，“你说得对，都十二年了，人当然是会变的。”
“嗯，是这样的。”
叶曦晨也不知道该和对方聊些什么，只能说些无意义的套话。
对方笑意盈盈，目光直直地看进她的眸子里，让她心里直打鼓。
“还没恭喜你呢！听说，你创立的公司，被称为华国的第五大。”
“过奖过奖，都是同行给面子……”
叶曦晨带着标准的商业微笑，和R小姐“相谈甚欢”的样子。
“原主的桃花债，跟我应该没一毛钱关系吧。”叶曦晨一边和R小姐聊天，一边在心里着急，“早知道，还不如跟着清和去应酬呢……”
就在两人毫无营养地聊着天时，一个身穿深灰色正装的男人朝两人走来。
正是韩风，那个被公司的妹子们八卦为叶曦晨前任的人。
“叶总，好久不见！”
“韩总，好久不见。”
“叶总客气，我只是小小的副总而已。”
前不久，韩风刚从总监的位置，升为粟肯锡在大中华区的副总裁。
对他看似自谦，实则自傲的话，叶曦晨心里呵呵，面上继续保持着商业微笑。
韩风转头看向R小姐，“正好，阿冉也在这儿，大家也算是朋友了。”
叶曦晨：谁跟你是朋友？
韩风继续道，“阿冉是我的学妹，关系一直不错。
之前还说一直约不到叶总，没想到，阿冉和叶总竟然是校友。
这么算下来，叶总和我也算是半个校友了，这下再约叶总，叶总可不能推脱了啊！”
说着，韩风将手里的玻璃杯朝叶曦晨示意，一副“大家都是朋友”的表情。
叶曦晨尴尬举杯，她的杯子里是橙汁。
韩风用眼神示意R小姐，却见对方没任何动作，只能再次对着叶曦晨笑。
“要不这样吧，周末我做东，阿冉作陪，请叶总赏个脸怎么样？”
“不怎么样。”叶曦晨心里立刻拒绝，表面上，却不想太落了对方的面子，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带着歉意道，“韩总的面子肯定是要给的。只是很不巧，接下来的几个周末，都已经约了人了。”
“叶总也太拼了！”韩风面上感慨，语气里却是很明显的怀疑，“叶总不会是敷衍韩某吧。”
“怎么会呢？敷衍谁，也不能敷衍韩总。”商业互吹谁不会？她每周都要和清和回家，跟俞老师和叶老师的确有约，没毛病。
叶曦晨脸上的表情十分真诚，“韩总也知道，最近咨询行业都不好过，我只能找找其它的机会了。”
潜台词，我忙着呢，别那么没眼色！
韩风收住了笑，同样换上了一副真诚脸，也不知道相信叶曦晨的话没。
“既然这样，我也不打扰叶总。只是，之前几次和叶总说的事，还希望叶总能考虑一下。”
“不知道韩总说的是什么事情？”叶曦晨装傻，“最近实在太忙了，很多事都是直接让助理在处理。”
“荆月……”韩风似乎没听出叶曦晨的拒绝，立刻说出了他的目的。
“哦，荆月呀……”叶曦晨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紧接着，她立刻换上一副苦恼的表情，“韩总也知道，我们这种小公司，不比贵公司实力强大。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荆月这样的人才，就算我同意让她离开，公司里的其他人，也不会同意的。”
“叶总说笑了，少了个把人，贵公司依然是本土咨询公司中的老大。”言下之意，虽然你的公司是国内的老大，但比起粟肯锡这种国际巨鳄还不够看，最好不要得罪我们。
既然对方都这样说了，叶曦晨也不再继续装弱小，脸上的笑容带上了玩味。
她看向一直没开口的R小姐晋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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