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在朕这里已经留了十年啦,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石头从座上抛下来,刚好砸在沈安.邦面前,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停下时恰好刻字的那面朝上。
这物件眼熟的紧,正是沈风月十年前丢的那枚月老石。
沈安.邦不敢捡起来,仍维持着原来的动作。
“侯爷怎么不捡起来看看呢,这一块石头,与你的那一块可是一对的。”楚析先是看向他,接着将目光转向了沈风月,“你的那一块刻的是‘燕’,太后的那一块刻的是‘沈’,你们可是费了好一番心思啊。”
“沈燕二字,可是想结两姓之好?”他质问出声,蓦地拾起桌上的一方砚台,朝着沈安.邦的方向扔去。
沈安.邦自是察觉到了,但是不偏不躲,直愣愣地杵在那里。沈风月的反应极快,砚台砸过来时,他下意识的就屈臂为沈安.邦挡住。
砚台结结实实地砸在他的手臂上,在他衣衫上留下一道鲜明的墨痕,而后受力弹到地上。
徒手挡砚台,冲击力不小,挡下后小臂隐隐作痛。
他此番行为可真是激怒了楚析,他从座上猛地站起来,双手用力拍在案桌上:“母后,你这样可对得起故去的先帝?!”
提到楚帝,沈风月一时找不到话说。
他的沉默被楚析当成了默认:“您是大楚的皇太后,身份贵重,却做下此等愧对先祖的事情,朕身为儿子也是痛心不已。天家的颜面不容被玷污,踩在地上,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此时只有一个办法可以处理。”
沈风月猛地抬起头,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突然脑海里浮现出一段往事。
那时他还是皇贵妃,楚析一日下了学来,给他看自己作的文章。
记忆里他们一问一答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他问楚析:“如若有隐情,可否法外开恩?法,是否容情?”
“依儿子看,不以规矩,不成方圆,若是人人都循情,法又如何得以实施?法之权威何在?”
孩童用着稚嫩的声音答道。
原来,原来一切早已注定了吗,从一开始就初现了端倪……
童音被长大后青年的声音取而代之,他说:“太后与侯爷之间,只能保下一个,以全天家威严。而这个选择权,朕交与沈侯爷。”
楚析自信于自己给他们的抉择,选择权在沈安.邦身上的话,他一定会选择保下太后的。
果然,下一刻,那人抬起头对他道:“谢陛下恩典,臣愿保下太后娘娘。”
皇帝能够做出此番动作,想必他的人马早已被剿灭了。
“你要干什么沈安.邦?!”闻言,沈风月立刻扑到他身上。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太后娘娘给扶开!”
楚析下令,立刻就有人上前来要将沈风月与沈安.邦分开。沈风月奋力反抗,却被几个人牢牢按住,不可分说地往旁边拖,混乱中,沈安.邦捡起地上的那块月老石和自己腰间挂着的那块,一并塞进了沈风月的怀中。
沈风月被人按着到了墙角边上。
“你们松开哀家!哀家是太后,哀家的话难不成也不听了吗?!”
楚析从座上走下来,有一宫人从殿外进来,手里端着一块横板,上面陈列着白绫与毒酒,楚析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沈安.邦来选。
他选了毒酒,觉得死得好看些,不会吓着太后娘娘。
拿了毒酒后,他忽的转过身,对着不远处还在挣扎的沈风月。
沈风月挣扎得厉害,鬓发早已蓬乱,额头上附着细密的汗珠,看起来十分狼狈。
“太后娘娘别再挣扎了,既费力气又是无用之功,你这样我心疼的。”
沈风月听他这么一说果然停止了挣扎,直愣愣地看着他,已经有泪水流出来沾湿了衣襟,他却浑然不觉。
“愿娘娘万福金安,此后长乐无极,一世欢喜。为此,臣死也足惜。”沈安.邦道。
他说了与当年献礼时一模一样的话,那时他是笑着说的,说的是祝词,对他有着满满的祝福。如今他也是笑着说的,唇角勾起,眉眼一弯,笑得再好看不过了,但沈风月却只觉一阵彻骨的寒凉,一股莫大的悲哀涌上心头,经久不散。
楚析可没兴趣看他们继续依依不舍,下令将人带走,他也跟着走,要亲眼看着。
皇帝和太后都有专人打着伞,沈安.邦却是淋着雨的,雨幕中,他只给沈风月留下了一个背影。
楚析命人将他带到一处废弃的宫殿里,侍卫守着他进了屋,进屋的一瞬他突然冲楚析道:“臣还有一愿,还请陛下将门锁住,臣怕太后娘娘见了伤心。”
楚析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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