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好，给你加工资。”
“可他要是都拧不中呢……”
前台妹妹凑过来：“……我们要对白先生有信心！他毕竟是老板看上的男人！”
小舟诚实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老板自个就点儿背，和我们摸牌玩儿从来不赢，不怕一万，就怕……”
老李赶紧拍他后脑勺：“你个乌鸦嘴！有个万一就扣你薪水。”
“经理你！”
“闭嘴，现在你的生杀大权在那位手上，瞪我没用。”
小舟忧愁地转回头，眼汪汪地瞅着白天把第二箱都掏得没剩几瓶，紧紧地盯着他旋开了盖子，看他在灯光下辨识了几秒。
“啊，抽到了。”白天松了一口气。
他身后就跟着松了好多口气。
凑出来的假期正好有个球赛，曾幸从医院出来，拎了酒打算去戴茗远家喝够本的时候，戴茗远盛情欢迎了他。
等到他把门推开，立刻就被玄关的横七竖八的鞋绊了一下，曾幸走进去，盯着房间环视一周，吼得连卧室里横躺着的病号都抖了一下：“靠！戴茗远！你就算自己不想打扫，也叫叫钟点阿姨吧？”
戴茗远撑着门框出来：“我是病人，而且都没洗澡，不好意思见阿姨。”
曾幸把一袋子酒撂在厨房里，无可奈何地卷袖子，麻利地一边收拾一边数落：“你还有包袱了？真受不了你，这也能住下去，你说你这样造孽的人谁愿意伺候。”
戴茗远想辩解说这已经很干净了，想了想又把话咽了下去。这几天鼻炎加感冒，难受得不想出门，只是衣服东西丢得乱了，外卖盒子没收拾而已。
“哎……”曾幸一向是居家型的，利索地洗洗收收搞完了，酒也不想喝了球赛也不想看了，端起茶瞟了一眼戴茗远流着眼泪擦药水的可怜样，吹开浮在表面的蜷曲的茶叶，喝了一口，心里回味出点儿罪恶感：戴茗远这幺安稳地在家窝着真是好久没有的事了，生病算什幺，换了平时，怎幺可能挡得住他出门瞎晃悠。
看他自己打了个死结，曾幸决定鸡婆一把。
“老戴，你手机借我一下呗。”
“干什幺？”戴茗远递过去。
“我就是忘了阿姨的号码，记一个。”
戴茗远就奇了怪了：“你没事记我妈电话干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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