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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搭了个柴火堆起来的火刑架,陈落雁和阮青梅都面容枯槁、分外狼狈地被捆绑着,受众人唾弃。

奇怪的是,两人神色都难得的平静,没有因为在大庭广众之下露脸就羞愧难当,更没因为即将被活活烧死而惊惧不安。

而正对着的高台上,县令虽然摆了张桌子坐在正中间,但却是坐立难安,浑身像长了虱子一样难受。

只有张生请来的花大师穿了一身赭黑道袍,气定神闲地坐在一旁喝茶。

陈老爷站在县令身边,哀求着:“县令大人,不肖女虽行为不端,但实不至于要被活活烧死啊!”

县令也好生尴尬、目露不忍,低了声劝告:“陈老爷,要我说这是你的家事,官府不该管。可那位张公子是京城小王爷面前的红人,而那位花大师的本事你也不是没看到,隔空就给了令爱好几巴掌,他一定要处罚令爱,我也不敢轻易忤逆啊。而且,实在是令爱做得没留一点退路,要是她私奔的是位清白女子也好,谁叫那阮青梅还是有夫之妇呢,按宗族礼法,也是该浸猪笼的。陈老爷,你致仕前是在礼部供职,也知道这事可大可小,你要再阻拦,小心那位张公子叫人去参你一本家教不严、忤逆祖宗礼法之罪,反倒连累了陈府上下啊!”

陈老爷浑身被抽了力气,失魂地摇摇晃晃。

他想起陈落雁离家出走前留的书信,信里说她之所爱,必定为世人不容,现在看这诸多指指点点的嘴脸,果然半分不假!

张生看着刑场上的两位女子,忽觉有点残忍,对那花大师道:“大师,我们这么做,是否有点不近人情……”大师却是一摆手,不容置喙。

张生便不敢再说话了,可不愿为了两位毫无关系的女子,耽误了自己的前程。

吵嚷声中,胡老太忽然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跪在县令前说:“大人,那阮青梅实在是与我家胡老八早就离了!”

县令大人忙正色问:“先前传唤你来公堂,为何你说阮青梅与胡老八的确是夫妻?你可知道,欺瞒官府是要坐牢挨板子的?”

胡老太害怕地说:“县令大人,我之前不知道啊。我家胡老八生病好久了,休了阮青梅的事情并没有跟我说过,所以我去了公堂才那样说的啊!今天我和他提起,他才说了这回事,而且阮青梅早把卖身钱给了,她是自由身!”

阮青梅诧异刻薄的婆婆居然为她说话。

实则胡老太先前被传唤,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然有一说一。

过了些日子,打听到阮青梅居然是和陈家二小姐私奔的,官府要治她们的罪!

胡老八不知道是否是怀了孩子,心性变得善良了许多,更想为这尚未出世的孩子积点阴德,好叫他能够平平安安地降临人间,便劝说了胡老太一定要来为阮青梅说几句脱罪的话。

陈老爷面色一喜,急忙冲大家喊:“阮青梅既然是清白人家,她们所作所为虽离经叛道、匪夷所思,但也是情投意合、两厢情愿的,略施小惩也就够了。”

县令大人点点头,眼色瞥向了张生和花大师:“张公子,花大师,您们看?”

花大师放下茶杯,站了起来,问胡老太:“你说阮青梅与胡老八早就离了,你可有证据?”

“有的。”胡老太从怀中掏出一块灰布料,呈上去。

布料上果真写了胡老八因为阮青梅迟迟没为他生孩子,犯了七出之罪,休了这个妻子。

下面还有两人的血押。

胡老太心虚地抹了抹汗,那布料还是阮青梅以前缝制衣服的时候出了错,针刺到手上,才无意间留下了血手印,胡老太当初还怪她浪费了布料。

花大师问:“为何休书写在布上?”

胡老太老老实实回答:“穷人家没钱买纸,而且家里老鼠蚊虫多,纸容易被蛀坏,就随便找了个做衣服剩下的边角料。”

花大师又问:“你儿子休妻,为何没向你告知?这岂不是大不孝?”

胡老太说:“胡老八告诉过我,只不过我以为他在开玩笑咧!阮青梅好多年不生娃,胡老八说过许多次休妻了,我没当真么。”

花大师哼了一声,没法从这上面找茬,早高台上来回踱步。

陈落雁和阮青梅对视一眼,深情脉脉间多了喜意,没想到峰回路转,临到死前,居然还有了转机!

死固然不可怕,可若是能活着相守,自然是好事。

李鲤、敖宗秀以及安霓、乐水等人来到刑场上空。

李鲤啊呀了一声:“那不是胡老八的妻子吗?”

再一看,陈落雁和阮青梅的手中都各系有月老红绳的一端。

李鲤一怔,记忆回到那一晚,他给胡老八喂了生子莲,胡老八翻身说梦话……

李鲤懊恼地拍着头:“一定是那时候红绳掉在了胡老八妻子手上!”

听周遭围观群众指点不停,他们也算是弄清了到底怎么回事。

李鲤心虚地拽住乐水的袖子:“我是不是又犯错误了?”

敖宗秀摇摇头,目光盯着那看似仙风道骨的道人:“那人是妖怪,是他在作祟。”

乐水道:“一只小蛇妖,居然在这兴风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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