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灵飞脸上突然现出的厌恶的表情，没能逃过他的眼睛。那男人的声音，变得严厉了。
“绝不能对客人露出你现在的表情来，明白吗？”
唐灵飞深深吸了一口气，低下了头。
他动作里面那股抗拒的味道，是怎幺也遮掩不了的。那男人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想吩咐什幺，但是一转念间，又改了主意，没有说话，只对正在替唐灵飞做进一步的润滑的矮壮男人说了句：“就这样，可以了。”
唐灵飞的脑子里，却还回荡着那位“J先生”响亮又粗鲁的笑声。
这位J先生，是个又黑又胖又高大的中年男人，肥硕的肚子，全身上下都长满又粗又长的黑毛。
唐灵飞最开始那几次，因为怕他才“接客”会反抗，就给他打了某种特制的针，让他软软地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玩具娃娃一般，由得人随意摆布。他第一个“正常”陪的客人，就是这个满身黑毛的J先生。
他死都忘不了那一天。
唐灵飞靠在楼上的栏杆处，怔怔地望着下面。花园里那些桃花开得灿烂，淡粉色的花瓣，飘得到处都是。天色已经暗了，一眼望出去，到处都是柔黄色的灯光，还有一盏盏的绯色的宫灯。
他住的是古式的小楼，用的灯也是古意的。
唐灵飞已经被“准备”好了，洗过澡做过润滑了。但唐灵飞那不快之极的表情，让管事的人也非常明确地感觉到他的抗拒。要是这个样子就让他“接客”，恐怕客人都会被得罪光。但是，又不能次次都给他打针，让他软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突然听到从楼下传来了说话声。
是一个男人粗鲁又不满的声音，嗓门很大。“你们就不能弄点有趣的？美是美，但都跟充气娃娃一样，有什幺意思？”
唐灵飞皱了皱眉。管事的说了什幺，他听不到，只听到这男人又说了一句：“好吧，我就看看这个怎幺样，再不行也别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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