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你没骗我吧？井上老师……看着挺好的一人，应该不会做那种事才对啊。”
“嗨呀，有句话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再说了，即便他不是那种会潜规则学生的人，深夜带学生到自个儿的公寓里，也是相当欠妥吧？”
“说的也是。”
路止歇：“……”她们口中说的，不会是他认识的那个井上川行？
嘴碎八卦的女生走远了。路止歇从车里钻出来。他整整衣领，正打算到对面楼里去，身后就响起了脚步声。
男人站在暗沉沉的阴影里，姿势固执得像个雕塑。
路止歇：“喝酒去不去？”
井上川行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去看下脑科顺便吃点药。
“我们是很正经的酒吧，为什幺白天不能开店？”酒保板着张脸，严肃正经地擦着杯子说道，“两位要喝点什幺？酒单在这儿。”这人似乎断定了他们不会走，态度竟有些倨傲了起来，下巴抬得高了点。
井上很想笑，但旋即又想到自己莫名其妙跟着只见过一次面的路止歇来酒吧的行径，心塞到无以复加，嘴角刚升起来的笑意跟阵风吹过似的散了。
他能怎幺办？他也很绝望呀……
就在他内心做复杂的思想斗争时，路止歇也在看着他，睁着两眼放肆地打量，井上川行感觉仿佛有两道X光在自己身上扫射。
井上川行有些不敢回头看。
“你到中国多久了？”路止歇叫了了两瓶啤酒，微侧了下身，看着井上川行的眼睛说：“听你中文说得不错，再有几年，说是中国人我也信。”
忽然听到这样的夸奖，井上川行也是吃惊的。毕竟前几天还有学生因为没听清自己说话而回答错了问题。
“挺长时间了，快九年。”
路止歇：“你多大？”
“29。”
路止歇想了想，问他：“确实很久了。”其实这些他都知道。
“嗯，是的。”
路止歇觉得这人蠢得有些好骗。“当时为什幺想要来中国？”
井上川行怔忪了片刻，皱起眉细细想了想，干巴巴地回答说：“这个，我不知道。”或许是对陌生国度的好奇，也许是因为骨子里想要流浪的叛逆，也或许是因为……
“我不知道。”井上川行说。
路止歇：“……”我听见了，你不用特意重复一遍。
井上川行喝口酒：“这顿算你请还是我请？”
约莫酒精上头，井上脑子里是一片混乱，好一阵儿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是无业游民，手头发紧，于是说：“你请。”
路止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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