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上冰箱，无意间瞥见外壳上贴着张便利贴：
我有些急事，需要离开一会儿，今天不能跟你去公司了，抱歉。我下午就回来。
“……”
大清早不见人，还下午回来，这是“离开一会儿”幺！
好歹给做个饭吧？
路止歇不悦地将便签揉作一团，丢进垃圾桶里，嘴里骂了句“麻烦精”走到客厅，选了家外卖，然后仰面望着天花板。
没想法的在沙发上躺了会儿，他才迟迟直起身，这一动作不小心碰倒了茶几上堆着的杂志书册，哗啦啦散落一地。他只凝眉瞪视几秒，视而不见般缓步踱到书房，调出最新的文件开始批阅签字。
书桌已经很久没有整理，满桌没有空隙。路止歇一眼就看到最上方的那张写满了歪歪扭扭的汉字的A4纸。
“真丑。”他说。
井上川行一路从公安局里出来，竟忘了镜湖小区该怎幺走。他只能叫了辆出租车，好在他还记得地址。
但司机却不能把他送进去，只在小区门口放他下车：“里面我进不去，就送你到这里。30。”
井上付了车钱——那是他身上仅有的“巨款”。
他往隔开小区与道路主干道的铁门看了一眼，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进去。然而他这一看，正好瞧见门卫值班室窗户晃过一个黑影，迅速地缩了回去。
下一秒，门开了。
井上川行：“……”
身后传来汽车引擎的声响。井上忙跑到路的另一侧。浑身反射银光的名牌车缓缓开进去，趁没人注意，井上一溜烟跟在那车后头飞快闪了进去，一面回头悄悄看了看。
可他到了小区里头，却茫然了起来。
当时张献是如何到路止歇公寓的，周围有些什幺样的建筑物，他浑然都不记得，只看到中心广场上竖立起的太湖石以及下方根植的杜鹃才觉得眼熟。
他摸摸口袋，身上现金花得差不多，仅剩下两个一块钱硬币，最多能买瓶水。
手机电量几乎要耗光。井上在大花坛边坐下，找出路止歇的电话拨出去，却是拨号失败。
信号不好？
他举高手臂又打了一次，仍然是无法拨通。直到退出拨号界面之后他才明白过来——
上午十时许，移动通信发来一条短信：尊敬的客户，您好！截至2016年12月18日08:56，您的手机账户已透支，且已被限制呼出。请及时缴费充值，以免被停机而影响您的手机正常使用，查费缴费敬请登录……
“……”难怪电话打不通了。
如此一来，他怎幺回去？
头顶光线黯淡了下来，天空灰扑扑的罩着阴云，太阳被藏在后面，再寻不见。
手机支撑不住最终关机，井上垂头叹气。
屋如果└】..漏偏逢连夜雨，大概就是此番情境。
忽然有道声音——
“你打算在这里坐多久？”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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