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淮之恒在叶知慧看来就如同一匹孤高残忍的兽王,彻底颠覆了之前绅士的模样。她点点头,坚定地说:“我会努力让RED2在中国消失,将犯罪者缉拿归案!”
“那么我就期待叶小姐为我带来好消息,呵呵。”
淮之恒目送着叶知慧离去,暗暗吐了口气,从对方的表情来看,应该是已经认识淮天生了。淮天生再是个渣滓,却也十分受女性喜欢。在听到叶知慧那句“犯罪者”时,他才忍不住在心里暗暗点头:很好,看来对方对淮天生的为人还算了解。
下午,淮之恒突然接到了淮父的电话,询问他是否有空回家吃个饭。
淮之恒听着电话那头淮父的声音,只觉得时间已经流逝了几个辈子,说起来他们父子俩平时忙于工作,聚少离多,连电话都一个月没通过。
“好,爸。就今晚七点在家里吧。”
下午两点,淮之恒便挑选了淮父喜欢吃的东西带上,定了高铁票头等座,乘坐四个小时的高铁回到家。
他看着这幢独立的大豪宅,时光仿佛将这块土地静止,无论是装饰用的修建成雕塑状的灌木,还是整洁的石板路。
“叮咚。”
“哎呀!少爷您回来啦!我马上开门!”
厚重的铁门“吱呀”一下打开,在淮之恒走入后又“吱呀”一下关上。
大门早就大开,门口站立着一位年迈的老管家和慈眉善目的阿姨。淮之恒熟稔地道:“林伯,宋妈,我回来了。”
林伯是从小照顾他长大的老管家,看着身材高大的淮之恒,眼角噙着泪:“回来好,回来好啊!少爷可比杂志上都要好看的多呢!少爷的那些杂志啊,不光是我,老爷也在收集!”
面对长辈,淮之恒有些不好意思地浅笑一声,即使已经预料到这种状况,但真正面对时还是无法全然适应。
宋妈热情地招呼道:“少爷快进来吧,宋妈给你煮了不少好吃的,老爷也等你等了一个下午。”
“我爸在书房吗?”
“对,少爷和老爷好好聊聊,到饭店了我们叫你。”林伯体贴地说着,就将淮之恒往楼上赶。
淮之恒穿过盘旋而上的楼梯,打开二楼书房的门,一股书卷独有的墨味迎面而来。木质躺椅上,一位头发半白的老人安静地依靠着,双目投降窗外的风景。
“爸。”
“你来了啊,之恒。”淮父面带疲倦,揉了揉眼角,眼下的黑眼圈清晰可见。
淮之恒担忧地上前,替淮父揉了揉太阳穴:“爸,你看上去很疲惫,最近工作的事就交给我吧。”
“和工作的事没有关系。”淮父拉着淮之恒的手,示意儿子走到身前让他好好看看。
淮之恒蹲下身,他心下猛然一震——他从未见过父亲露出这样的眼神。
在他印象中,淮父一直是如山岳般坚强,也如江河般包容……但现在的父亲呢,如同一棵即将被风暴刮倒的山松?眼眸中藏着深深的疲倦,在浑浊的黑玻璃中透出难以自持的恐惧,还带着失而复得的庆幸。
“爸,您太累了,我之后请医生上门来?”
淮父摇摇头,紧紧握住淮之恒的手,将手掌放在淮之恒的手背上:“最近晚上总在做噩梦,没睡好觉而已,看到你回来,我就安心了。”
意思是做了关于他的噩梦吗?
“爸,您想多了,都说梦与现实是相反的。”淮之恒安慰道。
淮父重重地叹出口气:“我从不干预你的决定,但这次,你出门在外,身边多带点保镖。”
淮之恒隐隐抓住了什么,问道:“是淮天生?”
“……”淮父没有回答,但那眼神分明透露出,他最近做的噩梦的确是和淮天生有关。
“爸,您可以告诉我,您的梦究竟是啥样吗?总憋在心里会生病的,您和我说,我也更好防范着他点。”
淮父眼中透出一抹凌厉,双瞳黑得深沉,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梦到他派人朝你注射了毒品……”
一听到“毒品”二字,淮之恒心里一动,面上去不经意地说:“总不会是什么混混吧?放心吧爸,我好好的在这,之后也会听你的,雇佣几个保镖来。您也知道,我现在很火,要是被粉丝发现,就只能逃了不是?”
“倒是你,为什么突然决定要做这个?还有模有样的。”淮父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本杂志,赫然是以淮之恒写真为封面的那本知名金融杂志,“听林溪和我报告,公司的股票额在近期都有了大幅上涨,特别是服装产业,纪家那个丫头最近焦头烂额?”
淮父口中的纪家丫头,正是纪依霜,两家在服装产业上互有竞争。
淮之恒对纪依霜并无好感,或许有些互为对手的欣赏吧。但那是以前,在林溪近期的报告中,他得知对方与淮天生也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后,那些微的欣赏顿时变成了恶心。
纪依霜脑子是进屎了吧?他没记错对方还有个年龄相仿,门当户对的未婚夫?
“生意场上,竞争是最为正常不过的,我赢她输,只能说明她时运不济,或者是能力比不上我。”淮之恒云淡风轻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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