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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实不知,若算及前世,他勾着无极,已快有三十年。无极犹在年少时,就已肖想那身子,只碍于种种阴错阳差,终也不得,这也深深地影响了他,只爱那些纤瘦白皙的玉体,后来知晓公子便是他要的人,那欲望便不住膨胀,事到如今,早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男人从后头勒住了这清瘦的身子,他粗重地唆吻着少年鼻唇,一下下地猛啄着那红肿的唇珠还有湿润的鬓角,一边揪住了少年凌乱的衣裳,蛮横而霸道地撕扯而下——

宫中鲜有人知,整年里,瀛公子那儿得到的赏赐,也不过寥寥,可他们谁又知道,就公子平日穿的这一身,看着不起眼,却是南番小国的贡物,据说,是一种非常稀有的蚕吐出的冰丝做成的,几千只的蚕养个一年半载,丝量也只供织出半匹布,举国一年就产不到十匹,全都献给郑国。郑侯拂过那极其柔滑的布料,想到的,自是只有他的子瀛……

少年身上的衣裳连着亵衣扯下,瀛公子大力地扭挣,那压住他的力量就越沉,将公子整个人都埋在自己的身下——

“啊…——!”瀛公子猛地倒抽一口气!

就看几乎裸露的少年被他伟壮的父亲完完全全地笼在了怀中,玉白的肌肤被他古铜色的手臂摸过,由肋骨直至腰际,如把玩着玉器一样,忽地握住了少年的弱处。“……唔!”瀛公子睁大了眼,先前的唇齿纠缠,放肆爱抚,那些刺激,何曾及得上他人掇弄那处。顿时间,他满脸涨红,几欲羞死,就看这二人挣地摇晃几下,他王父到底有手段,阴沉着脸狠狠搓了他数回,少年的力量就被抽干了去,蜷在他王父身下任其肆意亵玩。

素知郑侯乃是练兵之人,他又是国主,浑不知何谓怜香惜玉,且此时此刻,在他怀里的是子瀛,哪是其他的可比的,故较之往日,更是难禁,单单唆着玉脖后的梅花胎记,下身便硬涨发痛,两眼都忍得泛红。此下还晓得抚慰子瀛,已算是极其爱他宠他,若换作他人,早不知在国主身下死了多少回。

瀛公子一手抓住被褥,脸上不知是屈辱还是激动,一只手伸下头去推搡那横穿过他两腿的手臂,可那处软肉教人狠命揉按,身子早软成一滩泥,他痉挛似地发抖,下腹被搓得发麻,公子懂事至今,素来自持,平日连自身都不敢这般随性狎玩,今却被另一男人狠狠蹂躏,瀛公子素日禁欲,有时并非不想,而是他常发噩梦,梦里到处是白花花的肉,那些脂粉气甜腻得发臭,几次夜半起来,腿股间就湿了一片,惹得公子更恐惧于此,暗道自己枉读圣贤书,竟满脑子淫乱,想到这么对他的还是王父,如何能禁。

就见公子两腿的肉紧绷,男根已是硬发起来,而他脸上,两眼和鼻尖通红,咬着下唇的嘴微微发肿,那神色有些浑噩,被后头男人身上的体温烧得快要融化,仍是倔强地睁着眼,看着那处,那头又有鬼影,胸口的箭头汩汩流出黑血,可不待看清,欲望就喷溅而出。

白浊的精液由小小的马眼滴出,令人窒息的沉香里头,混入了腥膻之气。就看,瀛公子侧着脸靠在床上,齿关已经松开,头发松脱散去,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脸上,他不挣也不动,只有胸口在微微地喘……

“沙沙”声响了响,瀛公子让人翻了过去,便看他身上的男人也是一头大汗,尊贵的王袍被揉的皱巴巴的,衣襟松脱,精悍的胸膛缓慢地起落。父子二人静静地相视,彼此的目光,都十分陌生。

模模糊糊之间,瀛公子却想起了旧事,他年满五岁,第一次穿上绸缎做的衣服,被人带去了正殿。那时候,郑侯还年少,不过二十五六,已是威名四海,震慑中洲。小小的公子看着他的王父,那男人目如鹰隼,所及之处,无人不寒。可那眼底下,什么都没有。丝毫不像现在,那股邪火,好像恨不得,把他给烧成灰烬。

“子瀛……”男人开口说:“——你恨么?”

公子的嘴死死地抿着,他慢慢地将脸给别过去。

果然……无极目光森然,若然不恨,他为何三番四次,哪怕是死,也要离去。若然不恨,他何故投身在子瀛身上,何故要和自己一起背负这个父子相奸的恶名。

这到底,是何故。

阴影逐渐覆下,“唔——”瀛公子无路可退,又被噙住嘴时,他双手在王父的背上滑动,这点微弱的抗拒,更像是情难自禁的爱抚。

“嗯…唔嗯……!”一连串急促的摩擦声和重喘之后,瀛公子猛地死死地抓紧了身上之人,“唔……”他的十指陡然攥紧,一双眼茫然地睁大,他的唇嗫嚅地动了动……不。他在说,不。

少年的身子一弹,紧接着,他就被侵入他的男人给牢牢地拴住,他们的胸膛,腰腹,还有腿,都紧紧地吸住彼此。

“……”瀛公子睁着两眼,他像是被人用锐物给刺中了胸口,他几乎绝了呼吸,可下一刻,那绞进他身子里的欲望,又把他给拉回到这人间。那个热物,比烧红的烙铁还要炽热,它正在撕裂他,它想要弄坏他。

无极两眼极暗,因为用力,他的额头青筋突触,脸色极是僵硬狰狞,就和他的欲望一样,那还露出半截多在外的肉刃涨得紫黑,扎手的毳毛擦着公子白白的臀肉,那小小的嫩穴吃不住他这么蓬勃的物件,他明知这点,依然没能饶过他,只施力将那柔软脆弱的胯骨分得更开,绞着内壁时,好像还能听见肉撕开的声音。

一攮,少年就一抽。一下,接着一下,抽打间,都隔了数息,一次比一次深。

这凌迟一样的折磨,也足有几十来回。两人都像在水里浸过,一头的热汗,待罕物尽数攮入,瀛公子又是猛地一弹,只看少年笋一样白的大腿敞着,那深肤色夹于之中,如雏鸟的玉根软在湿湿的阴毛里,会阴磨着男人的下腹,两处紧紧地嵌连。那扁平的小腹抽了抽,好似五脏六腑都被绞在了一起。

无极在少年颈间深吸着气,只道要热化了去,思及种种,更是难忍,过了瞬息,就紧紧勒住子瀛抽提。瀛公子何尝受过这等风浪,只觉王父在身子里一进一出,往往是全根抽送,初初还有顾念,尚有几分克制,可这样却觉不够,后来便狠下心朝死里糟蹋。

瀛公子被撞得眼泪直掉,连换气都不及,他一生没试过这遭,那还顾得上怨恨,双手死死抓住了他王父,期间释出两声委屈的交换,就被无极狠狠吃住唇,放开时边重重地插他,边威胁道:“——叫无极!”瀛公子面目扭曲地紧拧,只觉天摇地晃,心中纵然是极恨,却又不得不依偎着他,泪也不禁:“无……无极……”

少年猛地被人从床上抱起来,虽还在男人身下,后背却是全然悬空,原是被无极整个人抱在怀里狠命抽送,动作之剧烈,连床幔都晃晃不止。他揪住少年的头发,唆吻纠缠,好似要将他生吞活剥,瀛公子被他这般干了一时辰多,终承不住他王父这般激烈的宠爱,生生厥了过去。

宫中有次巨变,合该要天翻地覆。然各处都风平浪静,仿若无事,想是这宫里的人嘴严,为了顶上的脑袋,也未敢传半个字出去。只也无人知道,秋阳宫那几日何故闭着,没一点风声传出,也不见郑侯临朝,倒是在某日夜里,请了个太医进去,他人便猜是国主犯疾,犹不敢细细打听,唯恐犯了国主的忌讳。

这夜里,那太医过来,先在殿外等着。这秋阳宫窗门紧闭,阴阴暗暗,太医一踏进此处,就闻到极重的沉香,两处只点几盏火,阴风一吹,更显得此处阴森。

太医听见什么声响,好似有谁在抽泣,却也不敢动,只假装不知。他在宫中供职日久,能活这么久,非是医术高明罢了。须臾,那声音散了,原是风吹的声响,太医还没松口气,就见内殿里走出个人。这王宫里头的人,行走无声,个个都跟鬼魅一样,内侍监走到太医面前,嗓子放轻地说:“随我进罢,国主早等着了。”

第三十二章《鬼僧谈·无极》番外《痴》

太医忙说了声“劳烦公公”,就躬着身跟在内侍监后头进去了,路上也不敢多看,踩着步子,总觉着那股香越发浓郁,隐隐地,还有丝丝药气,难不成真如传言里的那样,秋阳宫这儿有主子病了。太医没时间瞎猜测,他走过一段奢华富丽的道儿,一到内殿,先见到一张足有八尺大汉高的漆金宝屏,上面没有雕龙,而是丹顶鹤。鹤如君子,衬以幽兰,那就是国主入梦都在想的人。

內侍监先去里头传话,此间光线更是黯淡,西域来的鎏金灯燃着蓝色的明火,空气中除了飘荡着药味和沉香,还有另一种甜到发腻的气息。太医听到里头响起了声:“传。”

那声音很是低沉,还带着些干燥的嘶哑,看来国主果真是有贵体有恙。太医方此番想着,鞠着腰提着颗心走进去。那里头只一张床榻,轻纱般的红幔垂着,床上的人影影绰绰,太医眼尖,一看就知道,榻上除了国主之外,还有另一个人。

郑侯坐于床头,就算是隔着帘,也能感受到那摄人的气魄。他只着一身黑缎的寝衣,胸襟大敞,显是方临幸过人的,只道那贵人不知是哪个,能招惹得国主如此不虞,还有一命尚存。

内侍监轻着声道:“半时辰前国主赐了半颗红丸,不敢多用,怕有何闪失,便差大人来把脉,看有何不妥。”那声音细细的,如针一样刺着耳朵。太医怎敢怠慢,连呼气都放轻了,小心地过去。

红丸乃是宫闱秘药,一般国主要人伺候时,都会备着三颗,以供助兴。这药虽好,多了也伤身,再说若是没调教好的人,断也不会送到国主的榻上去,故此这淫药向来用得极少。此回使上,说明这夜伺候的,不是郑侯的妾室或脔宠,而且,还是个见不得人的。要是能说出去的,大也不会令他夜半来此,太医心中诸多猜测,正欲撩起帘子,手腕猛地被另一只白的瘆人的手给抓住:“大人。”

太医惊出了一身冷汗,内侍监只面朝里头,细声道:“还请将这手伸出来,好给太医把脉。”那语气满是讨好,帘后的人听见了,缓缓地翻了翻身。他似乎很痛苦,隐隐约约地,还能听见他发出的呓语,好似挠在心间,教人忍不住去仔细察看。

许是真的不适,又或许是迫于国主的淫威,良久,才看那一只手伸出来。那手腕教人一瞧,也不由心惊,白皙如玉的腕子上有着斑驳狰狞的青印,是被人狠狠勒住手腕多时留下的痕迹。手指微蜷,如葱纤细,只有指间有薄薄的茧,是常年握笔的人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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