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完礼后,来客就要给老爷子三鞠躬了,邬小晓跟着父母,又跪着磕了三个头。按例来客行礼的时候,家属是要同步跪着磕头的。
董柏寒年轻,对这些老例并不是很清楚。在前面人做完这一切后,轮到他上前,邬义康与梅芸站了起来,冲他点点头,就去招呼前面那拨客人了。只余邬小晓继续跪着,朝董柏寒磕了头,他本能走向她,单腿跪下扶她。
邬小晓轻声道:“受着,这是规矩,平辈来客平辈行礼。”说完她头扭向灵堂:“去行礼吧。”董柏寒在了事的唱喊下,鞠了三躬。同时,跪在那的一小团,跟着磕了三个头。
完事后,邬小晓扶着地才要站起来,董柏寒快步上前,搀了她一把。她一脸哀荣:“你怎么来了?”他声音低沉:“送送爷爷,另外,看看你。”
邬小晓看着灵台正中的遗照,轻轻道:“爷爷没见过你啊,你来。”董柏寒跟着她,来到一间房,随她进去,看到床上躺着位老人。
“奶奶,这是我同学,来送送爷爷。”邬奶奶坐起来,邬小晓给她垫了枕头。
“奶奶,我叫董柏寒。”
“谢谢这位同学了,”董柏寒跟奶奶闲聊了几句,看她精神不济,就告辞了。在客厅又跟邬义康夫妇说了几句,内容是解释陈一云为什么没有来。
闻言的梅芸把眼神看向了别处,而邬义康的表情也很是复杂,董柏寒的心沉了沉。
丧主家不能送客,邬小晓站在客厅,目送他离开。董柏寒迈出屋,回头看了她。邬小晓浅笑,动了动嘴没有出声,董柏寒看清了,她说的是“走吧。”
回去的路上,邬家丧礼的细节,令董柏寒陷入了沉思。按理以邬义康现在的职位,来吊唁的不应该就这点人,屋子大,更显得冷冷清清。他再忆起陈一云的反应,一个念头在心里萦绕,董柏寒心口有些发凉。
一周后,邬小晓重回校园。日子平静的流逝,董柏寒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猜测,而一直提着的心放下了许多,也许真是他杞人忧天了。
而该来的终归会来,一月,刚过完元旦,邬义康在办公室里被直接带走,邬家的天塌了。
梅芸在瞒了半个月后,终于瞒不住,邬奶奶在听到她跟邬小晓说明邬义康去了哪时,一下子晕了过去,人在医院里撑了两天就随邬爷爷去了。而邬义康的探病申请根本来不及批,自己老母亲的葬礼都没能出席。
谁的孩子谁心疼,梅芸的爸妈,天天守着她,怕自己闺女出事。而梅芸同样的心理,快要心疼死小小了。
这孩子从得知父亲被捕,奶奶晕倒那天起,一滴泪都没有流,与她爷爷葬礼上哭得撕心裂肺相比,反差太大。直到火化那天,当工作人员把那盒子递到“贤孙”手上,邬小晓的泪像决了堤,泪水滴到盒盖上,她擦的速度竟没有滴得快。
那天哭过后,梅芸就再见不到邬小晓的眼泪了,那孩子异常地安静。
☆、请您把她交给我
邬小晓被自己做的恶梦惊醒,醒来后大脑一片空白,恐怖到能把她吓醒的梦的内容,她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只记住了那种恐怖的感觉。
此时天色已晚,屋里没有开灯。到底是孩子,邬小晓连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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