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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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盛放082

他从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这样美。

风姿绝代,气质神韵皆脱俗,可一瞧便知是男人,没有丝毫的脂粉造作之气。

一个灵的男子,不嗔竟看不出,他是多大年纪。

有着二十岁的清新,三十岁的稳重,四十岁的成熟。

可是再一细看,便全然不作数。

眉眼间,那种云淡风轻,那种超脱尘世……

他看得一震!

竟然忘记了问来者何人,是敌是友。

随着那绯红的衣角飞速移动,不嗔终于回神,再低头看怀中的朵澜,竟是昏了过去。

一颗小小的石子,跌落在他脚边,滚了几圈儿。

这般近的距离,他竟没有躲得开,任凭那男人,随手,击中了叶朵澜的睡。

“你究竟是何人?”

不嗔怒吼了一声,身侧那几棵老树,轻晃,随之簌簌落下几片残叶。

“咕嘎……”

一声长鸣,一个黑影急急从树上冲下来,落在那男人脚边,不住地轻啄着,看上去,与他极是熟稔。

见左左那亲昵的样子,不嗔心中一动,来人,难道是熟人?!

如若不是亲眼见到,不嗔决不会相信,在如此天寒地冻的冬日,还能看见这样的景象。

十里红艳,明媚灿若朝霞。

细看,那朵朵花儿,均是绯红的花球儿一团团,花团锦簇,细小的花瓣,在瓣片的末端,蜷曲着向花心儿扣拢。

他心里一抽,蓦地竟想起一个妖冶的名字来,曼珠沙华?

似乎看出他所思所想,前面领路的男人回过身来,轻轻摇摇头,手掐上一朵蓓蕾。

“咔”一声脆响,那柔弱的蓓蕾被他折断,流出半透明的粘腻汁,粘在他的指间。

“不是。她没有那么*,她只是一种普通的花儿。”

他垂下眼,看着手上的花汁,说话的神情,那样寂寥。

寂寥到,令不嗔,差一点忘记,自己鄂下,还被他胁迫着一把通体火红的剑!

他年少扬名,本就颇为自负,然而方才动起手来,连一招不到,胜负已分。

却不料,那男人叹了一声,逼着他的下巴,似乎好是失望。

“跟上我。”

他抱着昏迷的叶朵澜,跟在那片红色衣角,穿梭在好似没有尽头的花径之中。

身前的男人走过,那花香便似乎浓重几分,剑气一掠,细密纤小的花瓣,便洋洋洒洒地落下。

一地残红。

触目惊心的红,不嗔眼角都酸胀起来。

终于见到了一汪湖水,环绕着一处三层小筑。

那火红连绵到岸边,楼台前后。

水连天,天接水,一簇簇的火红花团好似烧在水里。

不嗔语塞了,许久,才喃喃道:“这是哪儿……”

男子妖媚一笑,推开面前的门,做出个让他先进的手势。

“这是敝山庄的分堂口之一,怎么,她没有告诉你,她是弃命山庄的人?!”

朱红色的门槛,抬高,正在抬脚的不嗔,听见“弃命山庄”四个字,脚下一踉跄,堪堪站稳。

再看怀中的少女,睡梦中也蹙着一双黛眉。

弃命山庄,那个肮脏的,受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杀手组织?

这样纤弱苍白,一尘不染的小叶子,是……杀手?!

他糊涂了。

汲望月看着面前的男子,只见他垂首看向叶朵澜,眼中尽是爱恋与迷惑交织。

望月难得的情绪起伏,袖内的拳头紧攥,修剪得整洁圆润的指甲深深嵌入里,仍不觉分毫疼痛。

女子已经三十多岁了,保养得宜的脸上,几乎看不出岁月的痕迹,然而每当展颜时,那眼角处细小的皱纹,还是透露了年纪。

“朵朵,你怎么还不明白呢……”

她半跪在窗前,握了床上人的一只手,暗自叹了一声。

她看着这个孩子来到山庄,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她更看着那个男人,用往事作茧自缚。

可是,她不了解他,一点儿也不。

汲望月踏进房间,冷冷一扫,喝退了立在屋外的几个小丫鬟。

“她还没醒,你下手太重了。”

勾魂有些忧心,适才给朵澜号脉,这孩子出生时便先天不足,这半年来又极是折腾,身子好才怪。

森然一笑,望月挤出一丝浅浅的冷笑。

“重?”

不重,远没有他看见她与其他男人笑作一团,那感觉来得更重。

“你不肯要她,也不许旁的人要她,主上,你太自私了!”

眉眼一跳,望月的面色越发深沉,在墙上镶嵌的夜明珠柔和的光下,明暗不定。

“勾魂,你走开!”

他抬脚欲走向床边,冷不防被勾魂抓住手臂。

她是太急了,竟忘了触碰汲望月乃是大忌,瑟瑟地收回手,然而她仍是劝阻道:“主上,别*啊,你难道还要毁掉一个女人的一生……”

不等说完,她好像咬到舌头一样噤声,再不敢开口。

望月听罢,却是一顿,眼神并未更加凛冽。

见他并未*然大怒,勾魂扑通一声跪倒,哽咽道:“您明明是爱着的啊……为什么非要摧毁呢……”

他被猜中心思,默然许久,才甩开她的手,低声道:“我不爱,我不能爱。”

女孩儿难得找到了山中这一片静谧所在,树影婆娑,五月的味道清新又带点雨季特有的粘腻。

她抽抽小巧的鼻尖,回身望一望,那隐隐露出的朱红高墙,令她一窒。

那是爹的仇家找上门来了么?

她被娘藏到卧室,不许她离开屋子半步,遥遥的刀剑拼杀声,传入耳中。

她终于跑出来了,师兄弟常来玩的后山,她却未曾来过。

绣鞋一滑,她差点跌下去,慌忙中,抓住了一块顽石。

她奋力爬上来,惊魂未定的时候,看见了他。

她忽闪着眼睛,忘了呼吸——她一直以为,娘是这世上,最美最美的人儿,未想到,还有人,比娘还要艳丽几分。

而且,是个男人呢!

还未及笄的少女,粉面上顿时飞过云霞。

那人却并未看她,只是兀自喝着酒,他的金丝绣靴边,是大大小小的酒坛,已有了七八个。

她小心地挪过去,扯扯他的一片衣角。

“你要上山么?”

脆生生的童音响起,那人终于拧起好看的眉毛,看了看她。

风吹起他的长发,他苍白美丽的脸上,有一种界于男女的美,带着某种奇异的蛊惑。

她好像被击中口,她好像不能呼吸了。

“你愿意跟我走么?”

“你愿意跟我走么?”

“你愿意跟我走么?”

“你愿意……”

“你……”

声音从四面八方用来,像是潮汐一样,瞬间席卷了她。

她揪住前的衣襟,冷汗涔涔,想要喊,但是无法出声。

而那迫人的声音,不断地询问着,可愿意跟“他”走。

他是谁,是谁?

她终于妥协,无法挣脱,只得顺从地动了动干燥的唇。

“我……愿意……”

一滴甘甜的水,滑入她的口中。

她几乎是毫不迟疑地*起来,那甜津津的水,令她满心贪婪。

她有些狠绝地咬着了,牙齿死死地扣住,不松开。

灵巧的小舌,为了得到更多的滋润,不住地探入,纠缠在一个温热的湿润空间里。

她像是在一个尽情肆意的梦里,醒不来,便放纵自己沉沦,不醒来。

尖锐的痛感,从下颌传来,她眨了眨眼,厚重干涩的眼皮在那疼痛的逼迫下,终于还是掀开。

那是一张男人的*的脸。

“怎么是你……”

叶朵澜咳了几咳,眼前人影止住了晃动,看清后,脱口而出。

望月的神色,猛地一怔,手上还托着一盏温热的水,唇上仍残留着水润。

随即,他眸里原有的满满柔情,变成一种可怕的霾。

狭眸眯起,他盯着她的惊恐,嘴角扯动起来。

“你以为是谁呢?”

原本的柔情,已经消失殆尽。

朵澜嗫嚅了一下,眼前的汲望月,是陌生的,那种佞邪,她不曾见识过。

“不嗔呢?”

她终于压不下心头的焦虑,禁不住抓住他的手臂,急急道。

他的脸色,在听见这个名字后,更加兀。

望月的眼神,刀子般刻过她美面容的每一分,肌肤*,五官完美,最后,那视线落在那刚刚缠在他唇上的嫣唇上,变得灼烫。

他的眸子转浓,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和那个雨夜的他极为相似。

她想要偏开头去,望月快了一步,钳住她柔细的脖子。

“你心疼那男人了?嗯?能耐长了不少啊,我两个弟弟被你耍弄得团团转,你还在外面偷吃?”

连他自己都未注意到,他说这话的口吻,像极了善妒的夫君。

他一挑剑眉,冷冷地训斥。

“不是的……嗯……唔……”

她的拒绝,被他吞入口腹之中!

朵澜吓坏了,她从不知道,望月在清醒的时候会吻自己!

辗转厮磨,反复缠绵,她受不了,张开嘴咿唔着抗拒着,他顺势导入自己的舌。

霸道,逐渐加速地与她纠缠。

她无法出声,难以*,贴着他无谓地扭着自己,想要逃脱。

这种扭动,却让望月有些受不住,退开,低头看着那似火的娇颜,眸中笼了淡淡的浅色雾霭,薄薄的唇片肿起,*起伏着,无意识地蹭着他。

“你就是用这样的脸儿,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身子……”

他手指擦过她的脸颊,低喃着。

另一只手掌加重了力道,将她整个人困在怀里,又揉又搓起来。

“不要……”

朵澜蹙着眉,委屈的神色格外叫人怜爱,无助地应对他的暴。

一个吻,无疑是饮鸩止渴。

蓦地,勾魂的话彷佛又响在耳畔,“您明明是爱着的啊……”

身躯一震,爱?

他表现得,竟是如此明显么?这样陌生的字眼,竟真真发生在他身上么?

只是,方才那男人,令他的心里,扎了一刺。

哼了一声,他缓缓启音:“那个男人,我看他资质不错,你说,要是做成‘尸引’,是不是会是一元猛将?”

满意地看着眼前的少女不可遏制地发抖,脸色煞白。

“求你,不要,不要动他!”

朵澜慌了,她从来不知道,一直在心底的温柔男子,为何在今日,会成了这副模样。

“哦?这么关心他?怎么,你爱上他了?”

望月步步紧逼,邪肆地勾起眉峰。

她湿漉漉的眼儿紧盯着他,不知该怎么答。

爱不嗔?不爱不嗔?

他是第一个真心待她,甚至对她的一切过往还不知的时候,就那么全身心爱她的男人呵……

她的游移惹怒了他,望月笑得骇人,手指慢慢抚上自己的领口。

一颗颗繁复的扣子,缓缓解开,露出前的大片肌肤来。

朵澜明白过来,一声尖叫,退着往床脚蜷缩而去。

她是爱他的,从那么久那么久以前,她也曾幻想过,把自己的身子,干干净净地给他。

如果他要,她绝不会拒绝。

可是,他却要她,用这样千娇百媚的身子,去杀掉那些贪恋她美色的男人。

她忍耐,如今,他肯要她,她却瑟缩了。

不对!

不该是这样的!

不该是在这样憎恨的目光下,不该是这样没有任何呢喃婉转,不该是这样毫无怜爱!

她怕极,挥舞着手臂,不断推着他逼近的身体,拳头打在他的膛之上,泪眼婆娑。

望月心中也疼,疼的是她要逃开了。

他一直以为,她就在他的手心里,无论如何翻腾,也出不来他的掌心。

可是,就在他不经意的时候,她就要和别的男人远走高飞了?

他,不甘心,更,不舍得。

他要留住她,哪怕,要她恨,要她怨。

“望月……走开啊……我不要……不要……”

朵澜抓着衣襟,声嘶力竭,不断地推搡着他,却无路可逃。

“你住口!”

他猛地吼了一声,震耳欲聋。

抓过她的手,力气大得霎时在她手腕上留下一道红痕。

“你是我打造出来的!你别想逃!别想和别的男人逃掉!不管是谁,我不允许再有女人从我身边逃开!”

手一挥,将她的间衣裳撕裂,完完整整地*在望月眼前。

从十四岁将她带进山庄,他便找人亲自训导,教养,将她雕琢成一个柔弱慵懒的娇儿。

他不止一次地想,若是那人知道,这样一个风骚媚骨的女子,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的娃儿,竟是他的亲生骨,岂不是大快人心?

眸光骤然转深,他的手覆盖上。

她的抗争,除了使他的怒气更炽,便再无他用。

望月连自己衣衫都未脱去,撩开她的亵裤,便直冲进去。

朵澜晶亮纯黑的瞳孔一缩,咬住唇的牙齿用力扣住,一丝浅浅的血痕从嘴角滑下。

因为是他,所以,她无法忤逆。

干涸,颤抖。

她连眨眼的力气都没有了,死死地咬住唇,僵硬得好似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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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盛放083

他终于还是缓缓撤回了手,低低地念了一句。

朵澜忍住体内叫嚣的空虚,定定看着他比女人还艳丽的一张脸,眼前却猛地浮现出另一张俊秀的脸。

顾不得全身乏力,头昏脑胀,她艰难启声。

“望月,你是在吓唬我,你不是真的要杀了不嗔,是不是,是不是?”

男人狭眸微眯,微蕴怒意。

“原来那人叫不嗔,听说……”

他转了转手上从不离身的玉扳指,慢悠悠道,“是盘龙观的小道士?你还当真勾人,连修行之人都不放过……”

窸窣几声,望月动了动身子,将她拉得更近。

他唇畔那若有似无的笑,令她遍体生寒,一股莫名的心悸。

“朵朵,我们来做个交易吧……你助我将吕家铲平之日,就是我给你自由之时……”

叶朵澜怔住。

吕家,吕书辞么?

那个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又赠送了她一块奇怪的玉石的男人。

望月,你的野心,难道真的是称霸武林么……

细长的指头,一寸寸划过面前男人的刚毅五官。

硬挺的眉,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唇……

不嗔*了一声,醒来后,发现朵澜锁着眉,坐在床边。

他挣扎起身,无奈后脑一阵巨痛,令他眼前黑如墨,手狠狠抓着床沿,许久才恢复。

“告诉我,那个人究竟是谁?”

她毫不闪躲,径直对上他怀疑的目光。

“他就是汲家的大少爷,汲望月,目前弃命山庄的主人。”

不嗔虽在道观长大,然而盘龙观毕竟盘踞一方势力,江湖传闻他自然听过不少。

眼眸危险地眯起,他急迫地抓住眼前人的手,求证道:“就是说,你来自大名鼎鼎的杀手组织,我认识的小叶子,是个专门杀人的高手喽?”

他的眼神,是她不曾见过的。

闭闭眼,叶朵澜狠下心,点头认承道:“是,我是他豢养的一个杀人工具,只要出得起价格,我就可以替任何人卖命……”

眼中闪过一抹悲愤,不嗔忽然捂住她的嘴,不许她再说下去。

指尖触到温热的体,原来,是她哭了。

“既然只是主仆,那好,不妨让他出个条件,我赎了你自由,从今往后,你与汲家再无半点关系……”

他皱眉,如今他也已经下山,告别师父与道观,那么,自然也要保她周全。

朵澜微愣,她竟未想到不嗔这般思量,一时语塞。

她多想变成一只鸟儿,就这么跟他飞走,到哪里都好,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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