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天已微亮,她烧了一夜,额头依旧滚烫,冰凉的毛巾覆上去不过片刻,就会变得温热,第五鹤终于遏制不住满心怒气,面对着跪了一屋子的太医奴才,疯了一样咆哮。
“她若不好,你们全都给朕陪葬!朕灭了你们九族!九族陪葬!”
就在年轻的帝王要大开杀戒的时候,一个小太监大胆上前,试了试锦霓额头的温度,颤声惊喜道:“陛下,退了,热退了!”
第五鹤大步奔至床前,抱住她激动不已,“朕就知道,你怕朕再杀人,是不是?那你,快点醒过来,不要睡了……”
然而,此后三天,无论中太医们用尽各种法子,锦霓依旧是浑浑噩噩,烧虽退了,却不曾醒来,甚至,连一句呓语都不曾,睡得像是已经死去,唯有浅浅的呼吸。
她的脸色发出死灰一样的惨白,唇瓣也已干燥起皮,第五鹤无法,便只能一遍遍用棉球蘸着糖水,给她补给脱水严重的身子。
熬好的药汤,乌黑难闻,他却毫不嫌弃,每每自己灌下一口,这才托起她后颈,轻柔地口渡口,喂下去,不假他人之手,衣不解带地在病榻前侍候着。
“陛下保重龙体啊……”
黑压压跪了一屋子人,无不磕头如捣米,惴惴不安地求着第五鹤。
他却置若罔闻,眼看着双颊陷下去,双眼却依旧有神,亮得如同南海进贡的明珠,灼灼闪光。
“你若不醒来……你又要怎么报复朕呢……呵!呵!”
第五鹤抓着她柔若无骨的手儿,在唇边摩挲。
她恨他!她一定是恨他的!
恨他围剿无往城,恨他刺伤望月,恨他不许她死,在她跌落悬崖那一刻,硬生生将她抱住……
高低垂悬的灯,将四壁映得亮亮堂堂,不时有深色焦急的女,频频出入。
“陛下,若是不成,便请巫师来做法吧。”
闻讯而来的吕后,蹙着柳眉,忧心忡忡,她刚把这天大的好消息派人送往吕家,便得知锦霓已经昏睡多日。
成婚多年来,第五鹤第一次细细打量他的结发妻子,却不知,他也不过是用一个华丽的牢笼,锁住了一个无辜女人的一生。
“一切都由皇后做主吧,朕累了……”
他僵硬着起身,十几个时辰偎在她身边不动,他浑身早已僵硬,从赶回中,便不曾有片刻合眼,他亦不是铁打的。
他在小太监的搀扶下,经过吕后身边时,那一向安静,总是叫人忽略的女子,却破天荒地一把抓住他的臂膀。
第五鹤狐疑地抬起凤目,对上那平静的一张脸。
“陛下,人之一生,太多错过。她醒来第一眼,你还是要错过么……”
他一怔,像是从不认识她一样。
这是一个漫长得不可思议的梦:
一个是她,另一个也是她,两个她,都是自己——
一个是清醒的,一个是慌乱的:
清醒的在不停地训斥着慌乱的,然而慌乱的自己,只知道在茫茫山野中奔跑,一次次跌倒,然后踉跄地起身,跑,跑,跑!
到了最后,她的世界里,便只有那种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嗓子里如有火在煅烧,煅烧的是自己的骨,自己的!
她想,寒烟必定也是这么的疼,这么的热,耳边是自己皮“滋滋”的响……
“我们汲家,在不欠你什么了……”
她一惊,倏地清醒过来。
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耳边是古怪的唱腔,铃铛手鼓哗啦哗啦响,眼前混乱,五六个打扮得妖里妖气的男女正在床边又唱又跳。
刚要开口,耳边潮湿温热,均匀的呼吸打在她耳后,灼热的鼻息令她不那么火烫的身躯,登时又烧起来。
“呵,果真是祸害遗千年,我还没死……”
她沙哑地挤出一句话,那几个巫师正好瞧见她醒来,赶紧口中“咿咿呀呀”地大唱起来,索还跪在地上,伸直手臂不断叩拜。
在外间小睡的吕后,听见声音,带着婢女便奔过来,一见锦霓醒了,赶紧挥退巫师,叫他们去外面领赏。
怕吵到床上睡着的第五鹤,她轻轻拖着裙摆,握住锦霓的手。
“想吃什么?喝水么?”
锦霓摇摇头,透过纱帐,依稀看见窗外的一轮新月,这才估出大概时间。
“那便睡吧,要什么,言语一声,外面有人守着。”
给她掖掖被角,皇后瞟了一眼即使在睡梦中,也依旧紧紧圈着锦霓的第五鹤,叹了一声,带*的人,出了寝。
身后的人一动,似要醒过来,锦霓惶惶闭上眼,假装睡过去。
他却只是动了一下,将她搂得更紧。
澜濯。
红砖瓦,琉璃墙,雕梁画栋,飞檐卷翘,只比照着皇后的凤鸾更是气派富贵些。
六中人,莫不是人人自危,只因皇帝登基那年,一次冬日酒醉,望着漫天大雪曾道出一句:“澜濯有主,必为中。”
是以,这殿是空了多年,如今有女子住进去,怎不哗然一片。
住进这金碧辉煌的地方已经有半月余,第五鹤再没有踏进来。
听侍候的昭儿说,朝中大臣对于皇帝要废后立新后的做法颇有微词,其中尤以胡贵妃与吴美人的父亲态度最为强硬。
“原来,第五鹤还是把你指给了我……”
锦霓眯缝着眼,打量着面前长高了些的小婢女,那昭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哽咽道:“小姐恕奴婢多嘴,皇上,皇上是一天也没忘记过你啊……”
锦霓却只是冷哼,不做声了。
皇后?她不稀罕。
锦霓这边正玩着手上尖利的指甲,将那十个嫩生生的指甲泡在凤仙花花瓣压榨出来的汁水里,不多时伸出来,迎着阳光看,果真染上了鲜艳的色泽。
原来这里的女子,闲极无聊,便百般琢磨着吸引龙宠的法子,如今一一试来,倒也有趣。
第五鹤自打进了门,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那刚要喊话的小太监一个激灵,便压下了嗓子,跟在后面。
珠帘一动,他进了寝阁,外间与寝阁仅有一架屏风与一排八宝如意阁相隔,上面都是些供人*的小物件,林林总总,或有十几件。
但见眼前的矮塌上,斜倚着个淡妆美人儿,神色疏懒,眼如春水,正歪着头,看着十葱郁手指。
“皇上!”
昭儿吓得忙跪下,冲后面的小太监一急眼,那意思是,平日姐姐我待你不薄,这会子,你怎么不传一声!
可苦了那小太监,左右为难,抓耳挠腮。
第五鹤今日未穿龙袍,那种凌厉的帝王气便显得不再那样迫人,一身宝蓝色龙纹锦袍,配着金冠束发,倒也爽朗英武。
“叫朕看看?”
他几步走过去,笑吟吟地握住她的手指,凑到眼前细细看去,只见那十指纤细,蔻丹鲜红,修得整齐的指甲像是一粒粒红宝石,耀眼诱人。
那手被他抓住,锦霓也不挣扎,忽然眯细了一双眼,趁他不防,手一转,那尖利的指甲,便按向他的一侧脸颊,猛地抓下!
众人一惊,却不敢出声,昭儿飞快地捂住自己的嘴,连那一直握在手里的水色帕子都咬在口中,生怕发出一星半点的声音!
第五鹤吃痛,半面脸的肌都颤动起来,原本含笑的面容,此刻冰冷得可怕!
“都给朕滚出去!”
他一字一句,冷冷出声。
片刻不到,整个澜濯,死静一般。
他的狭眸,盯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女子,薄唇轻启道:“你以为,抓花朕的脸,就算是消了恨意了?呵!”
他手上顺势一提,将锦霓整个人从矮塌上提起来,抓着她的手腕,将她一路拖到铜镜前,按着她的头,迫使她看着镜中的景象。
一男一女,均是俊美无双,若不是那触目惊心的血。
锦霓下手极狠,这一道血痕,从眼角下,绵延到下巴上,蜿蜒一路,血珠随着他说话,不断渗出来,滴落一地。
她的手指,还被他扣着,指甲里,有细细的屑和红红的血渍。
第五鹤捏住她的下巴,朝向镜中的她,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古有半面妆,你这是也在给朕,一个下马威么?”
他大笑一声,满是悲凉,继而冷冷道:“我知道,你想要死,可我偏偏不让你死,这里,没有任何你能杀死自己的东西,连喝水的碗,我都是叫人用木头雕的,你若是要报复我,也只能用一个法子……”
他毫不怜惜地抓住她两只手腕,固定在头上,另一只手,胡乱地扯着她身上的装。
“榨出朕的种子,杀了朕的儿子,叫朕绝后,你便可以解了恨意了……”
卷六蕴香128
清风徐来,晚香袭人。
澜濯内,重重帷幕随风扬起,一切都好似在幻景中。
男人沙哑邪佞的声音就在耳畔,脸上的伤口仍自汩汩流血,不断涌出,染红了他和她的华美衣衫。
“现在,朕就要好好疼你……”
当夜,她就那样,对人世间再无留恋一般,奋力一跃,追随着其他男人的脚步,连看也不看自己一眼。
如今,第五鹤很想咆哮,很想捏住她的脖子,狠狠地质问:“那我算什么!我算什么!”
那么多年自作聪明,用尽手段,交付真心,他究竟得到了什么!
江山?!权力?!
这世间,可有一个公平?
他对她,又哪里不如其他男人?!
他拱手给她真心,付诸一切,却只是换来灰烬,换来凋零,换来仇恨!
此时此刻,他只能可耻地,用一个牢笼,来困住她,即使只是身,拴住她的身。
忍住脸颊的疼痛,也丝毫不在意是否从此破了相,男人从身后圈起她,手腾出来,卡在她下颌上,抬起她的头,野蛮地吻住她。
“唔!不……”
反抗与挣扎全都被第五鹤吞入口中,锦霓发不了声,只能在他怀里扭动身子,整个人眼看着便要从桌子上掉下来。
第五鹤对她的花拳绣腿不为所动,身子不动,依旧*着她的小嘴儿。
“张嘴!”
不满足只一遍遍舔吸着她的唇角,他想要完完全全地进去,与她的小舌痴缠缱绻,男人惑魅地哑着嗓子命令着。
无法撼动他的坚实身躯,锦霓只得放弃抗衡,却仍旧冷着眉眼,偏偏咬紧贝齿,倔强地扣着牙关。
看出她的无情,第五鹤忿忿哼了一声,将她从桌上扯下,扭着她的身子,直直将她压向旁边冷硬的墙壁。
满身的*指使着他,若非他饮了酒,今夜也不会按捺不住满腹思念,乐陶陶地赶来看她。
锦霓只觉得脊背像是碎了一般,疼得钻心,甫一张嘴,那等待多时的湿润的舌,便饥渴难耐地长驱直入进来。
脑子里“轰”一声,男人那急切而贪婪的舌,立刻搅翻起她的口腔,鲁地缠着她的舌和牙齿。
第五鹤眯起眼,仔细享受着她嘴里的每一丝甜香,此刻他已化身野兽,多日累积的欲望渴望着喷薄,想要在她体内逞凶驰骋。
娇小的女躯,被卡在男人和墙壁之间,无法动弹,大腿一凉,原来是那薄纱裙底,已经被急躁的男人一手扯开。
他喘着,双眼猩红,气息缭乱,脸上的血原本半干着,被他这么一咧动嘴角,重新迸开,鲜血哗哗。
“朕才知道,这衣裳这么撩人……”
他的手,一寸一分地滑过那纱衣,若隐若现地露出洁白丰盈的大腿,和腿尽头,那罩着白色亵裤的一处*。
“不要!”
锦霓后悔了,她知道这次是真的惹怒了他,后悔自己没有步步为营,后悔自己太过*,再一次勾起他的征服欲。
“不要?!朕,不许你不要!你总是不要我!你想要的,已经死了!烧死了!”
第五鹤口不择言,红着眼咆哮着,眼中不带一丝温情。
锦霓愣住,待那漫天大火真的在眼前弥漫,她终于忍不住,嘤嘤啜泣起来。
“你胡说!没有!没有火……”
她挥着手,不断落在他的膛上,第五鹤却纹丝不动,眼眸鸷。
“别喊了!在这里,朕让他们滚,谁敢进来?!”
颈子上的青筋暴起,第五鹤一把推高她的素色衣,常年练武的掌心略显粝,就那么直直罩*的丰盈,大力地按捏挤压起来。
形状姣好的在他指间变形扭曲,肌肤很快染上樱色,随着他的动作,大片的白腻上,甚至滴上了他的血。
“第五鹤……我帮你包扎一下好不好……”
她无法,只好软软地求,希望他暂时放过自己。
少女含着哭腔的话语,更加激发了男人的兽-欲,他完全不能控制自己,干脆一把扯过她的一条腿,抬起架高,盘在了自己的腰间。
锦霓个子不够高,这么一来,她站立的一条腿,便完全承担了身体的重量,她几乎踮起脚,勉强地撑着自己,颤颤巍巍。
小麦色的大手用力在接线处一撕,便把她的前衣襟撕裂,那被他亵玩许久的,莹白似雪的一对小巧椒,顿时完完整整地*在他眼底。
“啊!”
突来的凉意,使她下意识伸出双臂护着自己,无奈不得平衡,这一动,便几乎跌入他的怀中,自投罗网。
她的软绵绵*,贴紧了他,蹭着他身上华贵的布料,给了第五鹤继续下去的动力,加速了他的渴望与欲求。
他伏*,定固住锦霓胡乱动的脑袋,狠狠吻下去,几乎要咬破她的唇。
湿润的滑腻的舌,伸得好深,几乎要探到她的喉咙里,不断地舔舐着。
她合不上嘴,晶亮的唾便顺着嘴角,一缕滑下来,被他发现后,嘴紧紧包着她的嘴,舔净她的银丝。
“这里有水,那别处呢……”
他低喃了一句,脸上的血水蹭到她的脸颊上,异常妖魅的一抹红,堪比江南水乡的上好胭脂。
牛一般的前,不断地遭到他的侵袭,一口一口啃咬着,他像是在品味着皇家的珍馐美味,整只都纳入口中,那般用力,就放佛能吸出水来一样。
他*得太过惨绝,很快,锦霓便呜咽起来,脸上显露出痛苦又带点欢愉的神情,双手抓着第五鹤的头,推挤着他。
“好软……”
男人松开嘴,用她的小蓓蕾,隔着他的衣服,不断地摩擦着他坚硬的膛,小小的两颗*抵在他的男上,他的气息浑浊不堪。
锦霓半闭着眼,眼角已经微微渗出泪珠,双手仍自无助地拢着自己的身体。
身上的纱衣,早就胡乱地绕在半裸的肌肤上,那样半透明的装束,似乎便是故意要引来天子的爱宠,在橘色的灯光下,映得玉肌胜雪。
曳地的湖水绿肩纱早被第五鹤扯掉,洁白圆润的肩部*出来,如露出水面的藕瓣,肩窝往下,是渐隆起来的*,随她的呼吸正颤巍巍,那舞出的圆弧好不优美。
第五鹤吞咽口水的声音,响在两人之间,他的热气吹拂着她。
“看来,朕现在需要让你知道,何为真实……朕,才是你真实的男人……”
他剧烈地喘着,顿了一顿,又补了一句,“我会叫你心里,只有我……”
“你……卑鄙……老天怎么会叫你这样的人,做皇帝……”
他轻笑,捏了捏她涨红的脸颊,大手贪婪地往下滑,在腿缝儿间停留,继而再次浮上颠倒众生的笑容来。
“卑鄙?嘿,我还没开始呢……”
语毕,他猛地抓住她那条已经不知何时有滑落趋势的腿儿,用力一掰,困在自己腰间,胯上一顶,隔着布料,已经将自己纳入她腿心之间。
被那热物烫得一哆嗦,锦霓只恨刚才没有再用力些,将他的眼珠子挖出来才好!
“唔,好甜呐!”
男人捧着她的一条腿,屈膝矮下半截,从那细白的小腿处,一路啃了上来。
他并不用力,所以,那啃咬,便叫人产生噬骨的*,痒麻酥软,浑身难耐,尤其是,只能用一条腿支撑自己的锦霓,顿觉万只蚂蚁上身一般。
男人一路激狂,降下自己的高度,全然地*着她,吸食着少女每一寸的腿部嫩肌,一直到了*部。
“这里最嫩。”
他咬了一口,呜咽着得出结论,鼻端是她的幽香阵阵,正从不远处的蜜处散发而来。
挺直的鼻尖儿,不断地刮蹭着她的敏感肌肤,果然,已经人事的锦霓便很快受不住,百般压抑之下,仍是溢出来一声尖细的叫声。
这样的感觉,是服下几百颗湮萝丸也达到不了的美妙幻境,真实得令男人几乎全身发抖,只想捧着她的娇躯,顶礼膜拜。
“对啊,乖……忍住做什么,叫出来,朕喜欢……”
他抬起湿润的一双眼睛,里面涌动着她熟悉的*色彩,舔舔嘴角,男人故意哑着嗓子魅惑着她——
她这压抑不了的一嗓子,叫他恨不得碾碎了自己,融入她体内,不出来,再不出来……
锦霓悔死了,只得咬住牙关,再不愿发出一声。
“不叫?!”
男人斜睨了一眼,哼了一声,重又低下头,这一次,手指却不老实起来,从那松松垮垮的裙子里探进去,一把扯碎那白色绡纱缝制的薄薄小裤儿。
原本隐隐约约的嫩粉色,此时此刻,便清晰无比地展现出来,如一朵四月蔷薇,含羞半开着。
那花儿将自己保护得很好,紧闭着,沉睡着,在他的百般欺负下,也只是微微颤动一下,并不全然绽放。
她没有动情!
这个认知,显然惹怒了第五鹤,也令他懊恼,失望,愤怒!
“啊!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他一把提起她的另一条腿,将她的两条腿全都挂在自己的臂弯上,面朝自己。
锦霓大骇,毫无着力点的她,只得下意识地圈住他的脖子,整个身子,摇摇欲坠。
将她居高,腾出一只手来,狠狠地分开她的紧闭,那两片嫩粉色便被迫咧开,露出深不见底的欢乐源头。
呼出热气喷洒在上面,他一个深呼吸,将口唇都紧贴在上面,大力吸裹起来——
她不肯主动湿润自己,便只得由他来嘬弄。
整条热热的灵舌,不进去,却是沿着那敏感的路线,不住地上下移动,来回刺激。
见她仍是倔强地闭着美目轻喘,却就是死咬着牙关不出声音,第五鹤猛地将她*墙上,手掐着樱果一枚,并且不断用自己的身体,蹭着她。
果然……
纯阳刚的气味包围着她,他的味道也熏染着她,他的唇舌也折磨着她。
一长的手指,在她的嘴角不住地轻点,慢戳,终于看准时机,顶入她的小嘴儿,叫她再也无法阖紧牙关。
呜呜的轻吟,便很快,随着他的动作,从她的口中,本能地流淌出来。
好热,好晕,好累……
他一面舔吸着她,一面揉-捏着口,指头还在她的小嘴里,一送一退,模拟着交-欢的频率。
“叫得很好,一会儿也要这么叫……”
他眯着红彤彤的眼,龙颜大悦,却在她嘴巴刚要动的一瞬间,抽回手指。
“呵,挠破了朕的脸,还要咬断朕的手么?”
第五鹤虽是笑着,却了脸色,将她抵在墙上,一只大手便解着自己的裤子。
此刻,他不过是一个被*冲昏了头的男子,只想着让那抹滑腻炙热包裹自己。
很快,那释放出的巨物拍打了几下她细致的大腿内侧,发出轻轻的“啪啪”几声。
将她的身子分得更开,简直成了一字形,扣住那细腰,整个人在那入口处轻磨了几下,便横冲直撞进去。
被撕裂的痛楚自纠缠的地方,迅速蔓延开来,锦霓疼的连眉头都皱起来了,却隐忍着不呼喊,不求饶。
察觉到她的疼,男人甩落满头的汗,额头抵住她的口,浑身一抽,禁不住哭出声来。
“你疼么?我也疼,我好疼啊……好疼……”
他哭着,慢慢动着自己,侵占着那依旧干涸不已的深处,每动一次,都能看见她皱一下眉头,于是他的泪,便汹涌上一分。
她疼,他也疼,那被干燥多皱的肌肤一一擦遍关键处的滋味儿并不好受。
可是最疼的,不是身,是心呐……
他倍感委屈,他觉得无辜,他只是想要做个能稳固江山的皇帝,除去一切对自己皇位不利的势力,难道错了么?!
第五鹤胡乱擦了一把脸,站直身体,撑着她的全部重量,天啊,她好轻,就这么挂在他身上,他都几乎感受不到她的重量。
“看着我,看我……”
他死盯着她,加速驰骋,已经到了*的尽头,然而那泪依旧止不住。
他想要她看着自己,此时此地,他很清醒,没有任何外力的驱使,他就是他,一个渴爱的男人。
看着我呵,看着我,我这么渴望着你的人,你的心……
一直紧闭着双眼的锦霓,便真的睁开了眼,看着他左脸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一字一句道:“你做梦!”
他低吼一声,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却也在这一刻,再也绷不住,腰眼儿一麻,完全交付了自己。
卷六蕴香129
春入行映翠微,玄宗侍女舞烟丝。如今柳向空城绿,玉笛何人更把吹?
从前不知帝王家是何种模样,总觉得书中那白头女颇有自怜自艾的幽怨,如今入得门,才知晓这妇们的悲哀——
她们将满心的爱与期待,都系在那一人身上,然而这世间,还有什么,是比帝王爱更加飘渺无踪,难以捉,无法*控的呢?
尤其是,第五鹤这样,喜怒无常的男人。
他的温柔,早就在那年的义庄,被人一掌挥断,不留半分情丝。
着自己遍布痕迹的身体,锦霓苦笑,只得唤来昭儿,专门捡些素净高领的衣裳来穿,好遮住那欢爱后残存的印记。
从那日她抓花了第五鹤的脸,每到傍晚,哪怕是叫小太监们搬来大摞的书籍奏折,他也要宿在这儿。
批折子常常是到了后半夜,然后他便脱衣上床,不知疲倦地要她,要她,清晨还能神采奕奕地去上早朝。
他不与她多说话,最多是清晨离开时,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呢喃一句“再睡会儿”,而她总是倦极,无法应答,唔一声,翻身睡去,醒来时总是晌午了。
正拥着锦被发呆,昭儿已经捧了脸盆进来,为她梳洗,上妆,主仆俩有一句没一句的,一磨蹭,便总是到了下午。
“主子,吴美人求见。”
一个十几岁的小太监进来通报,他极聪明伶俐,嘴巴也甜,因为锦霓一直没有正式的封号,他便率先叫起了一句模棱两可的“主子”,澜濯上上下下的人,总算也都不用再愁称呼的问题。
锦霓正照着镜子,给自己一玉簪,不知为何,听到这一声,这心底一缩,手跟着一抖,没拿稳也不怎么,那嵌着猫眼儿的翠玉簪子便落在地上,脆响一声,碎成两半。
“呀,都是你个笨奴才,惊到主子了,讨打!”
昭儿斜了一眼小太监,赶忙去捡起,脸上堆上一片惊惧,“可惜了这簪子,倒是主子最喜欢的……”
锦霓瞄了一眼那两截的玉,淡淡道:“也说不上喜欢,便只是近来新鲜吧。你去妆台上那盒子里,拣个大小适中的金饰,赶明儿融了,把它镶上,自己留着吧。金包玉,有福气。”
说罢,她站起来,嘴边扬起惨淡一笑,裙裾逶迤在地,独自向外间走去,只留下一脸惨白的小太监和傻愣着的昭儿。
吴美人,其父是武将,吴氏一族,便是当日对第五鹤出兵无往城,最为拥护的一派,不是么。
绕过山水屏风,小太监在前面打起水晶珠帘,却见那不请自来的吴美人,正端坐在主位的牡丹椅上,身后站着两个横眉冷目的丫鬟。
锦霓见她正摆弄着桌上的珠花盆景,也不恼怒,自捡了一旁的椅子坐下,吩咐昭儿看茶。
吴美人年纪轻,人又生得珠圆玉润一些,她本是挟着怒气来的,这会儿便有些气喘吁吁,额头上也冒出汗来。
“听说,皇上最近子,都宿在你这了?”
吴美人咬着*,柳眉微挑,哼了一声,“到底是不知廉耻的乡下村妇,连行礼的规矩都不懂?”
昭儿正在上茶,闻言手上一顿,回嘴道:“娘娘这是什么话,我家主子……”
不等她说完,那吴美人身后的一个身材丰腴的丫头,便一闪身走近来,上去便推了昭儿一把,口中教训着:“这是哪一家的奴才,这般不懂规矩……”
昭儿双手奉茶,来不及躲闪,冷不防被那大丫头推搡在地,滚烫的茶水洒了一地。
锦霓端坐在位置上,正掀开碗盖儿,徐徐吹了一口,那眉眼被热气一熏,似乎都跟着淡了。
昭儿倒在地上,手被那热水一溅,登时起了一溜儿水泡儿,钻心地疼。
“昭儿,”锦霓见那茶水太烫,便重又置在桌上,一扬手,手指着殿门方向,“去看看,那匾额上写的是什么?”
昭儿愣了,还能是什么,可她不知自己主子要做什么,还是挣扎着起身,低低道:“可不就是‘澜濯’,主子的……”
锦霓抿嘴儿,却是对吴美人看也不看,悠然道:“是啊,是澜濯,你是这里除我以外,说话最算的。如今有奴才在这耍泼胡闹,你这丫头却好没眼力,难道还要娘娘亲自教训?去,你手上有力,活做惯了,莫要脏了吴娘娘的手,狠狠替娘娘甩那*几十个耳刮子,娘娘还要赏你呢!”
昭儿反应过来,忍住笑,上前一步,“是,主子!”
说罢,她仗着个子小,身子一动,便转悠到那丰腴丫头前,手臂抡圆了,“啪啪”就是六七个耳光。
这前前后后不过眨眼功夫,不管是吴美人还是她后面的两个丫头,任谁也没反应过来,生生看着那丫头挨打。
昭儿倒是见好就收,待吴美人反应过来,赶紧一闪身,回到锦霓身边。
吴美人大怒,她高耸的*便不断起伏着,雪白的脸颊涨红起来,一指锦霓道:“你这个!你……”
不等说完,她“哎呦”一声,双手捂住下腹,弯下腰,说不下去。
锦霓冷冷,不知道她又要做什么,只是心里加倍小心起来,心道这后的女子,果然一个个吃饱了没事做。
吴美人的丫头赶紧搀起她,方才那个挨打的,更是忿忿道:“你好大的胆子!我家主子可是怀有龙胎,若是动了胎气,你吃不了兜着走!”
好似惊雷乍起,锦霓眉一挑,龙胎?第五鹤的孩子?
呵,原来他都有妃子怀孕了,他要当爹了?
冷笑一声,她站起身,懒懒道:“既然都要当娘的人了,还是小心点吧,莫要带着你那颗龙珠子到处跑,小心扎了某些人的眼……”
说罢,她便一手掩口,打了个哈欠,起身回房。
昭儿觑了那主仆三人一眼,心里总是咯着不舒服,抬脚跟上。
自从上次巫师作法,锦霓得以清醒后,第五鹤便愈加信奉起这宗教巫术,经那巫师卜算,说是殿重修,原本的戾气便要尽早驱除,便定在今夜驱邪。
夜色初染,殿前栽种的玉兰花轻吐芬芳,微风阵阵,那缭绕的香气便传进殿里,和熏香混杂,叫人心神安宁。
锦霓立在整面的檀木铜镜前,一袭合身的杏色云纹轻纱装,下着粉霞藕丝绡纱裙,长发挽起,梳成迎春飞髻,斜一只金丝步摇,三串赤色珠子叮当作响,依次是石榴石、芙蓉石、碧桃石。
她多日未曾出去走走,整日便是睡觉看书,脸色异常苍白,多亏了那蔷薇色的胭脂上妆,用来遮掩憔悴。
昭儿替她罩上抽丝的同色披风,低声笑道:“我家主子可真是风华绝代,您看那吴美人的脸子,临走时甩得那叫一个长……”
后女子个个心思玲珑,这吴美人倒是有些莽撞沉不住气,锦霓眼波一动,只觉得有些没来由的头疼。
倒是那据说圣宠不衰的贵妃娘娘,真的是颇有大将风姿,忍到现在,她不免对那胡贵妃高看一眼,心道是狠角色。
看了一眼桌上的水滴铜更漏,按说,这时间,第五鹤该到了。
一想到第五鹤,锦霓便不免有些隐隐的闷难挡——
不是不在乎么,为何,听见别的女人,怀着他的孩子,她却这般难受,酸气沸腾,好似在吃醋一般。
手中无意识地绞着那丝帕,她静不下来,只得踏着鞋,走来走去,昭儿虽不说,也跟着烦躁莫名,不时地向门的方向张望。
忽然,小太监小桂子连滚带爬地翻进来,脸上都是汗,大眼睛里都是惊惧,跌跌撞撞进得门来,见到锦霓,“噗通”就跪。
“主子!主子!皇上宣您去萱香阁,吴美人,吴美人小产了!”
主仆二人相视一眼,都是惊讶。
那小桂子一抹脸,结结巴巴道:“吴美人说,今天、今天到了澜濯,喝了杯茶,这不晚上刚一掌灯,就腹痛难忍,叫、叫来太医一看,说是……说是……保不住了……”
这算是,斗么?
锦霓狐疑地向那萱香阁的方向望去,拿龙种来打压自己,这吴美人,是不是太不值得了?!
第27部分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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