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受伤
“不可能。”出声反对的予欢,她受够了,她是人不是玩具,凭什么他要自己,她就得跟他。“我绝对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那就别怪我无情。”
“一定要以这种方式让我恨你么?”
“既然不被你喜欢,那就让你恨吧!”那冷绝的黑瞳划出似刀锋般锐利的眼神,紧盯着她娇颜,绝不错过她脸部丝毫表情。
“不!我不会恨,因为能让我恨一辈子,爱一辈子的人不是你。”她残忍地揭破他的妄想。
“没所谓,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一定会让你改变初衷。”他轻柔说着,可黑瞳里没有一丝温度。
“为什么你不放过我?”对他的执着,予欢感到隐隐不安,凭他的身分、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独独要她?
“这辈子我绝不会放过你……”会主半眯黑眸,声音冷了几分。
“予欢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她不可能接受你,魅王,别自讨没趣,弄得难堪!”司堂傲瞳底灼炽的怒火,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再三的挑衅,以前他因为予欢无心江湖上的杀戮,现今,一样可以为了她再战江湖。
会主冷扯着冷冷的笑容,森地扬起嘴角,嗤道:“谁会难堪,还很难说,再说,这些年来,你敢保证对她始终如一吗?”他眸光变得冷硬,紧盯司堂傲,颇有较量、宣战的意味。
“当然。”司堂傲问心无愧的回视他。
面对如此固执的男人,予欢不想再在此纠缠下去,只想快些离开这里,冷声道:“就算不是傲。我也不会留在你身边,会主,你死心吧!”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要留在我身边?”自信的容颜有了些许裂痕,他无法接受她的拒绝,急促的呼吸夹着一丝难以压抑的愤怒。
予欢冷漠的回视他,琥珀色的眸里没有一丝波动,神之无视他几欲疯狂的躁郁。
“因为我不爱你!”娇艳的檀口依旧吐出凌厉的冷箭。
闻言,会主倒吸一口冷气,她的冰冷像把刀,一寸一寸的推刺进他的心里。
他渴望过她的笑容,就像他那天在花园里看过她对崔仁锁轻绽的笑颜;他渴望她与他温柔相望;渴望她心甘情愿的停泊在他怀里;渴望她清脆略冷的嗓音,抚慰他干涸的心灵……
然而,她不要他!
愤怒、失望、心伤、执着……予欢分辨不清他瞳眸里的复杂情感,而他周身逐渐散发出的骛、邪佞令她不禁毛骨悚然。
“是吗?”会主俊美的面孔突然微微的扭曲起来,仿佛正压抑着心中极大的痛苦,突然足尖一点,以雷霆万钧之势迫近他们。
司堂傲亦非等闲之辈,目光极锐利,早在他们对话的时候已作了准备,把予欢往赵同怀里一推,双掌拍出,一阵疾风,急向会主面门去。
掌风力道凌厉,在旁的众人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会主隔开击来面门的拳掌,跟着凌厉发招,节节加速寸寸逼近司堂傲的面门——
就这般,两人叫错的身形疾若流星闪电,翻翻滚滚拆了百余招,让底下观看的众人哥哥是瞠目结舌,连他们在此的目的也忘记了。
予欢看着却心急了,他们这样打下去,实定有一方会受伤的,而他们任何一方受伤她都不愿意看到。她承认自己刚才的话激了一点,但若是不这样说,这个男人仍会继续纠缠自己。
做完与会主那场欢爱,因为她在他身上看到墨澈的影子,丹影子终究是影子,永远只是替身,而不是本尊。
和司堂傲相处那些日子,对他已经产生了依赖——一种安定如家的依赖,再加上朵儿又是他的骨,他们是真正的一家人。
若然在会主与司堂傲两人挑选,她只好选择后者,所以,她昨晚才毅然的离开。
“赵同,怎么办啊?他们……”
赵同安慰道:“夫人你放心,楼主不会那么容易受伤的。”在他看来,眼前与其说在打架,不如说在切磋武艺,两人的功力旗鼓相当,难分轩轾。
“可是……”
“糟糕!似乎狼来了。”崔仁感觉森林有一股诡异不寻常的氛围袭来,立即出声提醒。
什么?狼来了?予欢面色倏变,看着眼前打斗的两人,会主是这里的主人,他自然不怕那些狼,可司堂傲和赵氏兄弟是外面进来的,万一……
她不敢想象下去,现今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们分开来。
这时,崔仁从怀中掏出一柄匕首,往予欢怀中一塞,道:“这你拿着防身之用。”
予欢没多想,拿着匕首往两人冲过去,高声嚷着:“你们不要打啦!”
“夫人……”
崔仁和赵同没想到她会有此一着,欲想拉住她,却见到打斗的两人在一阵利落强劲的挥拳后同时收手落地,而予欢的身躯被他们的拳风震得弹出三、四尺外,眼看就要撞到身后那棵大树,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两条身影突纵身扑上——
在予欢以为自己实定会摔得半生不死时,却被一双强壮的手臂像铁钳般紧紧勾住她腰间,惊魂未定的她还来不及作任何反应,黑衣人和赵氏兄弟及崔仁打起来,场面一片混乱——
老天啊!事情怎会演变成这样?
“放开她!”司堂傲眯眼瞪着紧搂着自己妻子的男人,瞳底闪炽着烈焰。
对方狷狂纵笑,带着冷硬挑衅的身体睨着他,道:“她是我的女人,为什么要放开她?”
闻言,予欢脸色煞白,怕他会抖出自己跟他的一夜情,情急之下想推开他,哪知忘了自己正握着匕首,而匕首的鞘不知什么时候掉了,剑锋正好刺进他的口,虽不及心,但剑锋深入数寸,鲜血顺着剑背滴在地上,渗入土中。
对她没有一点防备的会主,因注意力全都集在司堂傲身上,完全没料到她会由此动作,当口传来一阵剧痛,湿热的体缓缓滑出,紧钳着她的大手倏地放开,眼底满满的震惊、不信、愕然、恼怒,与……心痛?
予欢惊愕地瞪大眼瞳,一时忘了反应,而当她的视线触到他前渗出的鲜血,心蓦然一阵抽痛,“我……”
她欲开口说些什么,蓦然,腰际一紧,她惊呼一声,随即被一双铁臂揽腰抱起,霎时双脚腾空,飞向数尺。
黑衣人惊见主子受伤,出手更狠,赵氏兄弟以及崔仁不幸被黑衣人刺伤,而有两名黑衣人则提剑往司堂傲刺去。
司堂傲搂着予欢闪避开。就在这时,森林蹿出数十匹凶猛的狼,把他们团团包围住,张牙舞爪的。为首那匹狼全身是黑毛,额前有一绺银色的毛,一双碧蓝眼珠,盯着人看时那眼神不是贪婪的,而是诡异森冷得让人不寒而栗。它有顽长壮硕的体魄,尔雅从容的高贵气派,一股教人难以捉的沉稳、内敛及慑人的惊冷孤傲。
不知怎么的,予欢越看它,越觉得它像某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离开她三年多的墨澈和刚才被她所伤的会主,他们都是同一类型的人,难怪自己对他……思及此,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倏然地戳进冷寒的心窝。
“楼主,你先带着夫人离开。”赵同见来势对自方不利,马上出声护主。
“要走一起走。”司堂傲沉声道,虽然他们是自己的手下,可跟自己是出生入死多年,早就把他们看作自己的兄弟,现在遇到危险,岂能让他们牺牲。
会主忍痛拔出口的匕首,脚下猛然踉跄了一下,红的鲜血喷涌而出,他点了自己的周身大,让血停止流出。
“这种情形,你们以为能安全脱险吗?”会主黑眸闪炽着森冷的寒光,嘴角泛起一抹残酷嗜血的笑意。
予欢紧蹙眉额,她一点也不喜欢这种剑拔弩张的气势。一个事她爱的男人,一个事她的丈夫,她怎能让他们……
等等,她爱的男人?怎可能呢?她怎可能在短短时间内爱上这个残酷的男人?刚刚她才作了选择。
不,不会的,她心痛是因为他某些物质像墨澈,又或因为自己曾跟他有过亲密关系,一定是这样。
她绝对没有爱上他!予欢在心底这样告诉自己。
司堂傲分神望了眼臂弯中的人儿,见她脸色发白,以为她害怕这些狼,而眼前的狼群对他们虎视眈眈,只要那男人一声令下,他们包准不用多久就成为一堆白骨。
“就算拼了最后一口气,我也不会让自己的妻子落在你手上。”
看着眼前这对紧紧相搂在一起的人,会主神情冷诡测,“好!不愧为残月楼楼主,我们来个公平竞争吧,刚才这一战过瘾,三个月后,我们在这山顶再战一回,奖品是她,如何?”
“我反对!”这个男人当她是什么,奖品?予欢无名火起三千丈,再一次庆幸自己选择的是司堂傲而不是他。“如果你胜了,我会立即割喉自杀。”
司堂傲愤怒道:“会主,予欢是我心爱的女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出。”
“那很好,若你今天能创出这狼群的话,你可以带她离开。”黎明的曙光下,他深幽的黑瞳定在两人身上,透出一股近乎诡异的安静。
“一言为定。”
“不!”
予欢与司堂傲同时应道。
不是她怕死,而是这些狼……看起来虽然很凶恶,可是,当她一接触那匹额有一撮银毛的狼,无来由的一阵不舍,刀剑没眼,万一刺伤了它怎么办?
“那就刺自己一刀。”说着,会主把刚才拔出来的匕首丢到司堂傲面前,唇角泛起冷笑。“二选一。”
予欢骇然一颤,这个男人真残忍,凭什么要支使司堂傲自残?!如果要自残也是自己,想着,猛地推开司堂傲,捡起匕首往自己肚腹刺去——
“不——”狂吼声响起。
司堂傲离她最近,却没料到她会如此做,在她不支倒地时扑上前,双手颤巍巍地扶起她,鲜红的血珠自她腹中缓缓沁出,染红了她双手,慌忙点住她的道。
会主见状,震惊的倒退一步又一步,她竟然为了别的男人自残?!冷静的面容再次破碎,黑瞳里溢着满满的伤痛和不甘。“对我,你真的那么讨厌吗?”
不讨厌,支使她别无选择。
她咬牙忍着痛楚,缓缓抬起头,望进那双漆黑如墨的黑瞳里,双眼透着决绝:“这是……你……和我……之间的事……与……第三者无关……若然……你要追究的话……那我……还给你……我们互不拖欠……”
会主如墨的黑瞳紧紧的揪着她,幽深而戚然。“你们走吧,但你欠我实在太多,对你,我事不会放弃的,下次见面就是你偿还我的时候。”他暗暗发下誓言,黑瞳里为他引燃的火光已然消逝,哪里除了黑暗已虚无一片。
第019章情变
东方的天空渐渐变蓝变亮,云层渐渐变薄变淡。
离开寂静岭,司堂傲抱着她回到落脚的客棧,并小心地放置床上。
因腹部受伤失血过多的予欢早已陷入昏之中。
回到镇上时,赵同立即去找大夫,在他们前脚进入客棧,他带着大夫后脚便到。
“幸好没有伤到要害,否则,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大夫细心地为予欢包扎伤口后,写了几贴药交给司堂傲,“未业三天千万别让她下床,这些你请尽速命人抓药煎熬。”
随后,大夫又叮嘱了几句,司堂傲立刻派赵同跟随大夫回去抓药。
司堂傲坐在床畔,宽厚的大掌包覆着她的小手,讶于她手指的冰凉,交代立于身后的赵昂和崔仁几句,深邃的眸光不曾自予欢苍白的脸庞移开,听着她轻浅有规律的呼吸,逐渐平复和缓寂静岭邮她受伤陡地而生的愤怒和众多纷杂的情绪。
这件事情让他明白到退隐不一定能保护所爱的人不受伤害,唯有强者才能给他们一份安逸的生活。
他差点失去了她!
抬手拨开予欢额上的凌乱的发丝,沿着她优美的脸部曲线,视线越过高隆的脯,落在已包扎好的伤口的腹部,由当时血涌而出的情形看来她仍未走出失去墨澈的悲伤。
这么烈火的子,却有一颗痴情而专一的心,他真的很嫉妒墨澈,能让她如此的爱着,不惜一切的穿越时间而来,只为续前世的情缘。她这么美丽又坚韧不屈,容颜虽不绝色,可她的聪慧却让人无法轻忽,而她她更拥有不可思议的魔力,就连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联帮会会主也为她心动。
眸光流转回予欢的脸上,发现她不知何时已醒,眼神空洞地看着上方。
“欢?”司堂傲对她奇怪的反应不解,她出神的模样仿佛陷入了一个他触不着的世界,伸手轻覆住她细致的颊边,想借着碰触唤回她的心智。
茫然的眼神对上了司堂傲盛满关心和怜惜的黑眸,幽幽然,琥珀色的眸子注入了一道灵光,重新拥有了神和生命。
“我没有死?”声音沙哑而干涩,仿佛是从地狱的某个角落飘出来的一样。
“没有我的允许,就算阎王来了,我也不会让他带走你。”司堂傲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坚定不移的发誓:“我会保护你,再不会让任何人伤你一分一毫。我一定会保护你,连同墨澈的份,你相信我。”
予欢深受感动,眼眶有点泪湿,看着眼前这张俊美的脸宠,予欢的心底突然涌上锥心的罪恶感……
他,是这么疼她、爱她、怜惜她;然而自己,却给他的回报况是……
想到这儿,予欢忍不住脱口而出:“傲,对不起……”接着,在眼眶打转的泪水像收到命令,一古脑儿的全涌了出来。
司堂傲见状,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和她做了三年多夫妻,除了墨澈的死让她差点崩溃外,从没见过她像现在这样子,伸手想拥她入怀,可她腹部的伤口才缝合,不宜挪动身体,唯有替她拭去脸上滑落的泪水。
“怎么啦?是不是伤口很痛?还是怪我来迟救你?”除了嫣儿外,他极少哄女孩子,咬了咬下唇,好象以下的话有多么难说出口似的。“我知应你,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就算……就算你不把我当你丈夫,我也会永远保护你,如果你沮丧难过的话就告诉我,知道吗?”
其实,在静寂岭看到她和会主之间的互动以及会主在放他们走前那翻话,他多少也猜到了这些日子以来,她在静寂岭发生了什么事。
而他这翻真心话,却把予欢感动得再度热泪盈眶。
“我……”她几乎想把在静寂岭的事告诉他,但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她选择了善意的谎言:“幸好我们都平安下山了,不然,朵儿就成了孤儿……”跟会主发生的事,就当是一场梦吧,而对墨澈的感情,她会收藏起来,放天心底最深处。既然前生和今生他们都错过了彼此,就当他们没有缘分,现在,她只想珍惜眼前人!
“你真是笨蛋!跟他决斗,我不一定会打败,而你那么怕痛,却残忍的伤害了自己,你知道吗?你这一刀是刺在我心啊!”他深深的望着她,语气里的真诚,让她的泪水更是止不住的泛流。“怎么了?是不是痛了?”声音低得近乎温柔。
予欢摇头,望进那双如无底幽潭的黑眸,里面溢满了深情,泪水更加泉涌的沙哑硬咽:“不会的,再也不会了,我可要留着这条命看着朵儿长大,还要看你变成老公公的模样。”
老公公?闻言,司堂傲为之一喜,眼睛闪亮亮的注视着她。“你确定要看我变成老公公的模样吗?”
她这次没有一丝犹豫地点头。
司堂傲心跳的速度无法控制地加快,内心因为她点头而悄然升起一股模名的欣喜。“那如果……”他顿了一秒。“我是说如果朵儿一个人太寂寞,想要妹妹或弟弟陪,你可愿意给她吗?”
“朵儿四岁了,是时候给她添个弟弟或妹妹。”钱嬷嬷早就和她说过这件事,那时她只想壮大自己的实力,一心一意的为墨澈报仇,其他的事都摆放在一边。经过这次绑架后,好想通了一些事,上帝在关上一扇门的时候,总会给你开一扇窗,对于墨澈的离去,她已能坦然面对事实,积极看待人生。
接受司空口无凭傲并不是她变心,而是司堂傲对她那么真情,她曾经说过,如果这辈子注定要喜闻乐见一个人,她不应该选他的。
司堂傲心猛然狂跳,再也贴在她额头,轻轻吻了她的唇。
在予欢再次睡了后,司堂傲退出客房,让崔仁守在门口,而他则到隔壁与赵氏兄弟商事,赵昴忧心地问:“楼主,您还没有把小小姐失踪的事告诉夫人?”
“暂时先瞒着她,你们也知道,以她对朵儿的感情,她一定会不顾自己身上的伤拼命去找。”司堂傲深销眉头,脸上带着倦意。
他承认自己不配为人父,如果当时他多留意一下朵儿的情绪,她也不会失踪了。
当他接到手下的汇报,予欢被六福商行的失竟容卖到醉香楼,把朵儿留在沧州城,带着赵昴马不停蹄赶来。谁知这头查到予欢难事醉香楼送上寂静岭,那头却接到沧州城的信函,朵儿在五峰山失踪了。
原本以为也是绑架安,可据手下人说,连同跟她在一起的小睿也失踪,直到现在,仍未收到任何勒索信函。
最怕是人没伤虎意,虎却有伤心人心,所以,在知道朵儿和盘龙堡的人来往后,便派人去调查他们的底细,结果一无所获。只知道盘龙堡的堡的堡主韩荨是一位商人,没妻室,长年在外地做生意,甚少回沧州,而堡里的人也甚少跟城里的人往来,纵然这个堡是沧州城最具特色和神秘,但无人也对住在堡里的人不敬。
直到三年前某一天,韩荨带了个女人回来,而这女人有二个孩子,其中一个孩子因并没有发银白,又有双琥珀色眼睛,在这纯仆的城镇里,这孩子成了这里人口中的恶磨、杂然,这些人只敢在孩子落单时咒骂几句和扔几块石子,而韩荨带回来的女人三年来没踏出堡中半步,对于她,城里的人好奇极了。
听手下的禀报,盘龙堡的人派散人手寻人,而他在上静寂岭时,派人手用地毯式搜查,务必把女儿给找回来,可现在等了一天一夜了,那边仍未有消息回来。
为什么会是两人同时失踪?到底他们是走失了,不定期是被人挟持了呢?
“我们回去若没见到小小姐,夫人实定会怀疑。”赵同神色忧心的道,以夫人的明,不用多久就会发现。
司堂傲双拳紧紧握住,冷静道:“那你们多派些人手,五峰山上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要遗漏了。”
虽然予欢一直没跟他说朵儿的亲生父亲是谁,可自救下她们母女,看清楚朵儿的模样后,他去欣喜感动得发颤,恍若孩子是他的!那一刻,有种说不清的情感反,让他产生了只想守在他们母女身边,待在她们身边的念头。
“属下明白。”赵氏兄弟互看了一眼,随即领命打点一切,这关乎楼主一生的幸福,他们一定会把小小姐找回来。
……
在司堂傲的悉心照顾下,予欢的伤好得很快,两人的感情越来越亲密,越来越好。
司堂傲很高兴自己的诚心终于感动予欢,让她接受了他,他开心极了!可同时,也忧心着该不该告诉她朵儿的事。
以他对予欢的了解,若不告诉她,让她自己发现了,这些天来两人的感情进展必定化为乌有。
推开予欢的房门,看到她坐在梳妆台前,解开衣裳上药。听到他进来的脚步声,抬头对他盈盈一笑。“来啦。”
然后,再低头把白色绷带绑好,拉好紫色的纱衣,随手拿起椅上的红色衣裳披在肩上,看着镜中的自己,她不得不佩服司堂傲的眼光,红紫相衬看起来夺目又清爽,娇艳又高贵。
司堂傲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锦秀长衫上镶着银灰色宽边,窗外的阳光洒进来,落在他高大挺拨的身躯上,让他显得更加尊贵凛然、气势不凡。
而他那张俊逸酷冷的脸庞上,有着一双漆黑如墨的眼,那深邃的瞳眸仿佛一块强大的磁石,能够轻易将人的心魂摄入其中。
予欢望着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一直以来,她认为他很俊,很吸引女人的目光,但不包括自己,可今天才发现,她的心湖竟然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原来她的心并非止水了,若在对的时间里,遇上了对的人,它一样会起波澜。
“你怎么了?脸颊怎那么红?”司堂傲上前,伸手探上她的额头,又探上自己的,喃喃道:“并没有发热,很正常啊。”
他的动作教拉回了予欢的心思,又因为他的话,又颊忍不领到又泛起了红晕。
天啊!我今天怎么啦?不会泛花痴吧?
“没……没什么的。”
司堂傲微微一笑,“伤口好些了,要不要到外面走走?”
“好啊!”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予欢爽快答应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行走,为了配合她的脚步,司堂傲走得很慢。
可走出客棧后,路上的人多了起来,司堂傲宽厚的大手突然握着她软软的小手,把她护在左边,免得让路人不小心撞到她。
他们经过一个小市集,司堂傲租了两匹温驯的马。
“我们去哪里?”予欢问道,唇畔带着笑凝视眉头皱起的司堂傲,今天他看起来似乎心事重重,是什么事烦着他呢?
是因为昨晚她告诉他,等伤好了,她会回京城一趟吗?
“到镇外的湖泊走走。”司堂傲闷闷地应了一句,双眸却贪恋的收藏她嫣然媚笑的清甜。
等会告诉她朵儿失踪的事,她还会对他笑得如此甜美吗?
“到河边干嘛?”见他没有回答,予欢开玩笑道:“别告诉我你想游泳,不过不行哦,我现在受伤了,游得肯定比你差。”有谁知道,让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杀手首领,会是一个旱鸭子。
两人上了马,司堂傲仍没有回答,脸色依然难看。
予欢耸耸肩,相识的不再发问,轻夹马肚跟在他后头,望着他宽大的背影偷偷波士顿了吐舌头。
来到湖畔,两人下了马,牵着细绳闲适的步向堤边的一棵树旁,将绳子系于树干上,席地而坐,凉风夹着一层薄薄的水气,迎面而来,予欢深吸口气,感受大自然纯净,清新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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