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前面一杯,自己手里一杯,“今个儿,咱家喝个团圆酒。我跟你们说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我就是虞家的人了,他让我回来跟你们喝个酒,我就回来,他不让我回来,----我听虞澍的。夫纲妻尊,老祖宗的规矩,咱还是要讲的。”先满口懑了一杯,又缓缓斟上一杯,听着风声----
阴风怒号。这漫山的坟头,昏润的天空,----如果,此时身后站着个人,还真会慎的慌。可我怕什么呢,如果是文小舟----我回过头,要是他,我怕自己会想立马死去,跟着他走。疯狂的念头,在看清身后的来人时得以平静。皱起眉头,我懑下了第二杯酒,就说魂魄里蛰伏着的那只来自文小舟的妖兽还在游弋,我要学会控制它----
继续斟上第三杯。一双手环向我的腰间,紧紧地。唇贴着我的背部,应该是冰冷的吧。闷闷的声音传出,带着哽咽,“你脸上的疤除不了吗,都是我的错---”
男孩儿肯定是逃课来的,身上还穿着校服,斜背着书包。我拍了拍他环在我腰前的手,微笑出来,“我故意不除的,和你没关系,”
他把我抱地更紧。“我知道今天是你爸爸的生日,我就知道你会在这,我就知道你会回来---”他喃喃着,象倔强,又象害怕,
我挑了挑眉,“那你也不能逃课。”他爬上来,脸从后面贴上我的脸庞,“我天天做噩梦,我怕你恨我,因为你恨我父亲,”
“胡说!”我猛地推开他。突然觉得难堪,特别是在文小舟的墓前。之前回国做下的种种,仿佛是个无聊的败笔,文小舟会耻笑我的幼稚。我冷冷地又用袖子珍重地擦了擦文小舟的墓碑,又给爷爷的墓前整理干净。起身拿起酒瓶下了山,男孩儿跟在我的后面。
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现在你还可以回去赶上一堂晚自习,我送你回去,”我看着那边过来的计程车。男孩儿抓住了我的手腕,“你如果不介意我们家了,今天就去我们家吃饭!”
计程车过来了,我先把他推上车,“谁说我不介意了?”讪笑。然后打开前车门,坐上去,“谢谢,武汉外校。”
男孩儿一直靠在后座落寞地望着窗外。我从前面的反光镜看着他,有些头疼地责怪自己:他父亲行长风跟着文小舟那么多年,文小舟死了,他毫发无伤,我自然怀疑嫉恨。我回来接近这个男孩儿,只有害人之心,后来那样收手,也算上天悲悯我,没有让我铸成大错。可,伤害还是留下了吧,他对我有愧疚,就是伤害了,这样的男孩儿懂得什么深仇大恨,花样的年纪,享受青春才是正事----
“行遗爱,我脸上的疤可以祛除的。祛掉了,什么都没有了,真的。”
是的,什么都没有了,希望他会懂。我不会安慰人,这样说,也算给了他一个保证,我永远不会再去打扰他和他的家人。可,为什么男孩儿听到这,会瞬间痛苦的闭上眼?
番九
番九(行遗爱)她走后,我才想起来,我见过她,那时,我还很小,她也年少。
她和一位老者共舞。就象自知老之将至却仍旧威严的狮子拥着刚刚学会盛放羽翼的孔雀,随着音乐一起流淌,总是会让人恍惚想起歌德的那句“美啊,你停留一下吧!”
她确实惑人。白皙的手指夹着烟管,懒洋洋的,不时凑近嘴唇,皱眉,喃喃着。抽烟的样子透着淡淡的寂寞,却又随意而独立。墓地里,这样一个罂粟般的女子。
我听父亲说,文抗抗很依赖她的父亲。那除了一种骨子里的血肉相连,还仿佛更深了一层什么,他们共同背负着什么。文小舟很溺爱自己的女儿,也对她苛刻。人家孩子没考好,至多几句批评,她会跪上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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