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开幕.02（1 / 2）

“你从曼哈顿过来的？”

餐厅的小隔间里，马尔斯坐在威廉的对面。他看着金发男人三两口解决了个汉堡，递过去另一个汉堡的同时捉过威廉喝过的可乐吸了一口。

“唔。”忙着咀嚼的警探含糊应了声，他咽下口中食物，从马尔斯手里抓过被抢走的饮料喝了几口，才有闲心回复，“开了快六个小时的车。”

“NYPD让你来的？有工作？”

进食匆忙家教却还在，威廉抹了把嘴后将纸巾扔进托盘，恢复了一派优雅仪容，十指交叉杵着下颔，注视对面人的同时给出了一个否定答案。

“那幺是旅游度假？你们那儿长周末？”马尔斯再接再厉猜测威廉因何而到来。

托下巴的胳膊跨了个台，威廉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一手托腮，另一手无聊地开始往嘴里塞薯条，“接着猜。”

“呃，还是见客户？”马尔斯知道威廉除了警探的工作私下还做些什幺，对方不避讳他，他也就直截了当地说出口了，“以你的身份，与客户之间还是只保持邮件往来为好，我的个人建议。”

金发男人的回答是又一枚白眼，“不是见客户，不需要瞎担心。接着猜，我倒想看看你需要多久才能猜到我为什幺来华盛顿。”

“拜访国会议员？来找你哥哥？转交文件？……”把能想到的所有理由都罗列了遍却还是得到不断的白眼和摇头以后，马尔斯放弃了。“好吧，我猜不到，我退出。”

一大盒薯条都被马尔斯耗到见底了。威廉交叠的长腿抖了抖，不爽地哼了声，“因为我有个住在这鬼地方的男友，所以特地跑过来见他。这你都猜不到？”

“……哦。”男友？马尔斯对着这词愣了愣，“谁？”

“马——尔——斯——？”威廉难以置信地扬高了语调，“你再问一遍？”

他在说我。这个想法电光石火般闪现，马尔斯迟钝地意识到，然后闭了嘴不知怎幺回答。

——威廉会不会想揍我？

警探有这冲动却没施展，他扫了眼黑发男人眼下，青紫的眼圈与苍白皮肤对比鲜明，倒挺像荧屏里那些见不得光的吸血鬼的。“你忙昏头了？”

马尔斯简单地心算了下，“我只工作了十四个小时，所……”

“只？十四个小时？”威廉打断了他的所以，舔了舔手指尖的盐粒，”马尔斯，你是人类吗？“

被质疑非人类的男人拉过对面人在清理的右手，代替了威廉自己将那根根手指舔舐了个干净，这时候他倒不像嫌弃爱莉那般嫌弃自己的Alpha了。“所以我很惊讶，”他在脑内将对话快速重组，浅浅一吻印在威廉的无名指尖，“十四个小时之后你居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还以为是梦呢。”

威廉又哼了声，但胸腔里的那点不满转眼却烟消云散。“我会在这呆一个周末。”事实上纽约最近戒严，警局工作很忙，他是丢下了一堆工作跑来的华盛顿。威廉没说出口是觉得那不值一提，他不需要马尔斯的感激涕零——也根本想象不出——但对方的愚钝却是始料未及。

而马尔斯的下一句话，让他才舒缓了不久的心情又即将火山喷发——毕竟他面对的是马尔斯，一个永远不懂得言语温婉与适可而止的男人，“但我最近没时间能陪你，工作太多了，你留在这会让我分心。”黑发男人偏了下头，语气听起来苦恼又无辜。

“……”威廉收紧了拳头，嘴角抽搐了好几下后终于憋出了个扭曲的微笑，“很好。我的错，我自作多情，我现在就回纽约。”他“哐”的一声站起，引来空旷餐厅内零星的注目。他是想扭头走人，但长腿刚迈出一步，手腕就被人抓住。

威廉回过头，马尔斯坐在原处伸长了手，力道死死将他扣住。“抱歉，我不会说话，别生我的气好不好？”黑发男人柔声央求，威廉在怒火被浇灭的瞬间就知道自己真没救了。他又坐回了马尔斯对面，屁股刚接触到椅子，就听到对方接下去说：“但我刚才讲的确实是我所想，你在这真会妨碍到我。”

“……”威廉揉揉额角，已经没力气生气了。

马尔斯拖了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侧，灰眼睛一抬，凛凛柔光穿透浓密眼睫，与对面的绿眼睛相触相接，“我会想你，每时每刻，这要让我怎幺专心办案？”

骗子。威廉嘴唇蠕动，却没说出这个词，他错开与马尔斯的对视却收不回手，耳根在对面焦灼的视线下越来越烫。他假咳一声，撇过脸装作什幺也没听到。“又是TENTH？”

“谁告诉你的？”马尔斯漫不经心地问，一半的注意都集中到如何玩弄对方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

“你的Alpha女搭档，不然你以为我为什幺在这儿？”威廉反手扣住不断揉捏自己骨节指尖的那只大掌，指甲轻轻刮了刮对方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