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我心里她始终是二十九岁时的样子。”披集说道,“你猜她和她老公现在婚姻幸福吗?”
“披集!”勇利不得不赶紧制止他继续漫无目的地发散,“我不是要跟你说那个。”
披集嘟囔了一声。
“那是什么?”他问道,“哦,亲爱的,你是第一次嘛,那没什么的,慢慢就会变久了……”
“不是!那个!”勇利咆哮起来,值班经理谴责地看了他一眼,勇利赶紧又缩回沙发里。
“好吧好吧,”披集说,“我听着呢,告诉我吧,你和校园男神的初夜出了什么问题?”
“这件事本身就是问题!”勇利说,口舌发干,“他喝多了……我是说,我没想……但是我不知道……昨晚上……最后……”
两个好朋友沉默了一会儿。“让我把这个事搞搞明白。”披集说,“他喝多了,你没有?”
“没有,”勇利说,“我昨晚只喝了汽水……但是我确实脑袋不太清楚了,昨晚的好多事我都记不太清……”
“但你能记得你跟他睡了,”披集说,“这肯定不是你做春梦吧?”
勇利感觉自己脸红到了脖子根。“不是!”他说道,“我很清楚,我醒来的时候我们都没穿衣服,而且他身上……他后背上都是……”他感觉自己快冒烟了,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直接到地球另一头去,“抓痕。”他最后说道。
披集吹了一声口哨。“漂亮。”他说道,吃吃地笑着,“可以啊,哥们儿。你有什么不满意,相性不合?他技术不好?我这儿有一些秘籍PDF可以分享给你……”
“停,你给我停!”勇利说,“你别再打岔了!我是说,我跟他……做爱这件事!这件事就是问题!”
披集安静了几秒钟。
“没懂。”他老实地承认道,“有什么问题?你现在不喜欢他了?”
“我……”勇利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不是那样的。”他无力地解释道,“我是说,昨晚发生了一些事,他好像觉得……觉得没有什么能再补偿我的了,所以他一直很低落,但我当时没发现……然后他碰到了一个朋友,他们多喝了几杯,然后一件事跟着另一件,反正最后我就发现我们俩在同一张床上醒来了!”而且没穿衣服,而且腰酸得像倒了一桶白醋,而且……维克托的胳膊搭在他的腰上,把他搂得紧紧的,就好像他是个大号的布娃娃什么的。
“我差不多懂了。”披集说,“你觉得占他便宜了?不至于吧!”他抱怨起来,“他这么说了?要不要我带人去砸他办公室?我是说,我不会亲自上了,我现在是头号尼基弗洛夫粉,我会让承吉和光虹去,然后我再出卖他俩,成为尼基弗洛夫教授的忠诚走狗……”他陷入了美好的幻想中,仿佛维克托正站在他面前,拍着他的肩膀夸奖他的忠诚。
“……他什么都没说。”勇利说,“他还没醒……”他越说越绝望,“我完了,是不是?我这算什么,趁别人喝醉了……”
“喔哦,慢点儿,骑士病,”披集说道,“所以他什么都没说?他还在睡?那你现在在哪?——你是想睡了就跑吗?”
“我没有!”勇利下意识地反驳道,为什么从披集嘴里一说出来,明明是懦弱的行径忽然就变成了卑鄙呢?“我只是……我不知道……我该怎么面对他?”
披集思考了一会儿。“你说他之所以这么做1,是因为喝多了,钻牛角尖做傻事,对吧?”
“对。”勇利说,心里一阵难受。
“他的本意还是让你高兴,是不是?”
“可能……吧。但我不知道……”但披集发出“嘘”的声音,他只好把嘴闭上了。
“你高兴吗?”
勇利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我高兴过的。”他最后诚实地说,“昨晚上,发生的时候。但我现在……”披集又嘘了他一次。
“事情很明显了,我的朋友。”披集说,“假设你是对的,那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对不对?这叫走投无路了,终极大招就是肉偿……可以的可以的,很可以。”他又顿了一顿,勇利疑心这是为了戏剧性,“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对他好点儿。”
“……什么?”
“我说,对他好点!”披集喊道,就好像跟勇利隔了一整个足球场在嚷嚷,“你看你之前成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气哼哼的,他当然就觉得你没有原谅他啊;现在终极大招上了,该还清的都还清了,那你是不是也该改改态度了……”
勇利下意识地想反驳说自己并没有对维克托不好,但他紧接着回忆起这几天来的经过,发现确实维克托总是在退步,总是在照顾自己,这让他心里越发为维克托感到酸楚和难过。他不做声了。
披集又说道:“你们现在两清了,你就别拿死人脸了,对他态度好一点,也做点让他高兴的事,怎么样?”
“这我能做到。”勇利说,其实维克托是个很容易讨好的人,他虽然出身富裕,但对吃住享乐都没什么太大的执念,不管多糟的境况都能发现值得惊叹的地方,勇利曾经觉得这样的他很了不起。“但那好像没回答我的问题……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解释?”
“为什么要解释?”披集反问道,“都多大的人了,两个成年人在一起打了一炮,谁占谁便宜啊?行,就算他是肉偿,他也没掉块肉啊,你想解释什么?“
“我……”勇利语塞了,“我不知道……但总得说点什么吧,总得……我不知道,总得说清这算什么吧,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你这样还真挺娘的,”披集说,“总是问“我们这段关系要走到哪里?“——好吧好吧这就是你,那你就问呗,哦,你不好意思,那好吧,那你等他问。”
“如果他不问呢?”勇利说,“他……我想他应该没我那么多事吧,也许他根本就觉得没多大事。”说到这儿,他本该觉得松口气,但却意外的沮丧起来,发生在他身上最奇妙的一夜,在维克托看来也许就是个平淡无奇的夜晚。
“他肯定会问的,”披集说,“因为你发出了信号。”
“什么信号?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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