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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怎么办，打掉呗。”

“那，那你要不要跟孩子爸爸说一声啊。”

“说个屁，”女孩显然很生气，“靳子川个死变态，竟然跟男的睡过。妈的，我一想到那个东西，进过我的又进过男的——算了，恶心死我了，总之，我可不想我孩子的父亲是个这种垃圾。”

两个人骂骂咧咧相互走远，郑星星却浑身冰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扭头出了门，给自己认识的私人侦探打了电话，最后回了家，确定了许多事。

靳子川搞怀孕了别人，在与此同时，一次醉酒的时候，他睡了一个自己投资的经纪公司手下的练习生。那个练习生应该是趁着靳子川喝醉的功夫，主动投怀送抱。年纪不大，可能也是刚刚成年，却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

这个练习生，很像几年前的他，

满脸的稚嫩和单纯。

靳子川带着满身倦怠回了家，今天公司的业务的确很重，他只觉得很累。可是回到家，打开灯，迎接他的却是满地的酒瓶，和一根一根的烟蒂。

靳子川皱紧眉头，踢开了一个瓶子，走到了郑星星的面前。

“郑星星，你怎么了？”

郑星星坐在地上，靠着沙发。他没看靳子川，只是从旁边拿起一叠照片，摔倒了地上。靳子川疑惑地捡起来，却瞬间瞪大了眼睛。

“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些？！”

“靳子川，”郑星星苦笑了一声，撇过脸来，细碎的头发扫过他的眼前，“你恶不恶心。”

靳子川没有说话，只是捏着照片的手越发紧了。

“把人家搞怀孕，一个女孩子你随随便便就让人有了孩子。好，这个不说了，可那个男孩子呢？他才18岁，你都不放过吗？”

“这个是他招惹的我，与我无关。”

郑星星低下头，又笑了。只是眼角的泪水一点一点，滴在了裤子上。“靳子川，你怎么可以这么恶心，”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凑到靳子川的面前，眼里带着的，是靳子川从未见过的怨恨，

他对着靳子川的脸，一字一句，说了出来，

“靳子川，你恶心的，让我想吐。”

靳子川怒了，他举起手，狠狠地扇了郑星星一个耳光。

“郑星星，你够了！”

他举起脚，一下接着一下地踢着郑星星，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是一副没有必要存在的毛绒玩具。

“我TM真的很烦，你没长眼睛吗？”

郑星星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疼痛和呕吐感接踵而至，他抱着肚子，趴在地上，疯狂地呕吐了出来，过了许久，地上存在的，只有充满酒气的呕吐物。

“郑星星，别忘了要是没有我，能有你的今天吗？”

靳子川停住了，火气发泄了一些，看着地上的郑星星，他的心中又觉得有些不好受。他伸手想要去扶郑星星，却被郑星星的手一下子打掉了。

郑星星还在呕吐，整个屋子里都充斥着难闻的气息。

靳子川没了办法，他实在是有些太累了。无论是心理上的，还是精神上的，他都疲惫不已。

“既然你不需要我，那我们就都先冷静冷静吧。”

郑星星瘫在地上，旁边是难闻的东西，耳边却是靳子川完全不拖泥带水的关门声。他笑了两声，只觉得胃里一阵酸楚，便又开始吐了起来。

不知道昏昏沉沉过了多久，终于有人过来，扶起了他，帮他擦了脸，清理了身上带着酒味的东西。舒服多了，郑星星忍不住向着温暖靠了靠。身体上的难受，带来的好处就是没有办法再想东想西，郑星星一觉，便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睁开眼，一旁的柜子上放着一杯蜂蜜水。郑星星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是干净的，看来新换的。

“感觉怎么样？”

郑星星猛然抬起头，看了眼靠在门边的宗伟，有些惊讶。

“你，你怎么在这——”

宗伟端过水，坐到床边递给了郑星星。“子川给我打电话，说你喝多了，让我过来看看你。拜托，我是个牙医，内科我可看不了，更别说心病。”

郑星星望着水杯里飘着漩涡的样子，苦笑了一声。宗伟低头，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