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Tony陡然提高音量。接着他发现口渴的时候不能这么大声说话。于是他放低音量，挪着屁股坐到Steve旁边。“你在开玩笑吧？”他现在一里都走不动。别说三十里。
“没有。来的时候我在天上看到过。”Steve站起身，拍掉身上的沙土。
Tony嘀咕着：“为什么我没看到。”但Steve已经开始朝前走了，Tony赶紧抓起箱子赶紧追上去。“等等我！队长！”
一路上Steve异常沉默。他想问Tony，但不知如何开口。
不过他很肯定一件事，他不会因为这次那个男人“温柔”了，就对这件事改观！
不过Steve有点佩服那个男人了，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偷到凌晨这个空隙。要知道，他每晚都会确定Tony睡着后才会离开，然后醒来的第一件事也是确定Tony的情况。
不，这不对！
Steve皱起眉。自从他发现这件事以来，对方似乎总是在凌晨的这个时间出来。这太不合常理了！
然后某个想法如当头棒喝击中了Steve，他发现之前想着“只用看着大厦就可以放心”的自己是多么愚蠢！
如果这件事只在大厦内发生，那很可能，那个人根本是复仇者内部成员！
“Steve！”Tony停下来扶着膝盖喘气。
Steve一凛，敛了敛怒火。“什么事？”
“我真走不动了！要不，我们今晚先在这里过夜吧？”如果不是因为他真的没力气，他绝对不会跟冒死开口。Steve的眼神很不对，好像Tony又干了什么蠢事。还是很蠢的那种。
Steve皱起眉，他看得出来Tony是真的精疲力尽了，但在这里过夜……
Tony赶紧伸出手指指着右手边的方位：“那里，有个房子！我们今晚，住那儿！”
那是一栋暂时无人居住的小房子，看起来像是一个临时补给站。但唯一能用的只有一个医药箱、一瓶矿泉水和一张套着床罩的床。其他的，包括水电，都没有。
医药箱里只有一点消毒用的酒精和棉签，还有一小卷绷带。
Steve表示自己有血清不需要这些。他用它们处理了Tony左手臂上的那条大口子，还有脸上、手上那些小擦伤。
“幸好他们给床套了床套！”Tony笑着扯掉它，然后掀开被子抖了抖。空气中立刻传来一阵霉味，但勉强能接受。睡床总比睡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好得多。
因为没有食物，为了抵抗饥饿，两人早早的上床休息。反正也没有其他的娱乐活动。
Tony一边揉着肚子——它已经叫了四次——一边埋怨躺在旁边的男人：“如果不是你让我一日三餐定时，我现在肯定不会饿。”
Steve对这项歪理的回答是一个白眼。
不过黑暗中Tony看得不清晰，但这不妨碍他脑补Steve的反应——那很容易就能猜得到。
Tony觉得很奇妙，这是他第一次跟清醒的Steve躺在一张床上。
他回忆起昨晚的的性爱——那比之前温柔了很多。他没觉得疼痛，不过也可能是他习惯了的关系。
Tony借着月光偷偷看着Steve的侧颜，暗自猜测今晚会不会……
应该不会吧，如果按照昨晚的情况，下一次应该会是在一周后。
所以，这是一周一次温柔，一周七次粗暴……这样的规律？他回头是不是该让Jarvis研究一下？毕竟那家伙对这事儿有怨言很久了。
不不不！最好还是不要发生！这里可没有Jarvis送队长回房间！
Tony暗暗祈祷着。
他没能思考太久，战斗了一天还走了那么远的路，他早困了。
听到耳边渐沉的呼吸，Steve慢慢转过头。
他没想到Tony爱的人就在队伍里，并且对方还是那么一个可恶的家伙！
不，大家都很和善，这不可能……
Steve有些混乱，他相信自己的队友都是温柔的好人。但……
到底是谁……
最后Steve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等到明天，再问Tony吧。
第6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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