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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尔选择性地越过了介绍环节，让彼得·博尔克不由多看了他和连威一眼，只不过，房间内血腥的场景，让他暂时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过问尼尔的异常：“你们好，fbi经济犯罪科，彼得·博尔克。”

“你好，fbi下属bau小组，亚伦·霍奇纳。”

看着两家的大佬打过招呼，连威也自我介绍道：“威廉·艾尔，临时法医。”

“亨利·摩根，nyd法医。”亨利瞥了一眼某个故意误导别人的家伙，却也没有选择当场揭穿他，毕竟，连威说的也不算错，他确实是临时法医，只不过，却不是彼得认为的那种隶属于纽约警局的临时法医。

众人互相认识过之后便立刻谈起了正事。毕竟，无论是bau小组还是彼得和尼尔他们的工作强度都不低，作为一名合格的fbi探员，他们可没有浪费时间的习惯——彼得言简意赅地概括了他们正在追查的案件，并和bau小组进行了简单的情报交换。

瑞德他们也没有闲着，霍奇纳忙着和彼得交流情报，吉迪恩则带着其他人开始交流彼此对于凶手的形象的侧写，亨利则开始着手将尸体从墙上放下来准备带回他的纽约警局的法医实验室化验。而连威则是在他们交流的时候悄无声息地退到了门口，并在确认过没有人注意到他之后果断开溜。

而一直盯着连威的尼尔自然不可能放他一个人乱跑，当即便也借着寻找线索为由不给彼得任何反驳的机会便跟着跑了出来。

二人一前一后溜进了哈里森·霍尔的卧室，晚来了一步的尼尔看着已经摘下了手套扔在洗手池中，然后开始在房中四处打量着的连威，不由紧张地质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连威无奈地挠了挠头，所实话，对于尼尔他其实并没有那么多防备的，毕竟，一来作为一个骗术大师，尼尔·卡夫瑞的嘴很严这一点无需质疑，连威有理由相信他能为自己保守秘密，二来尼尔是一个道德感并不薄弱的人，事实上如果他道德感薄弱的话他现在应该还在监狱里待着而不是成为fbi的特殊顾问了。

但是，谁让他是反派群里少有的三观比较正的存在呢？超英那边他不能浪，面对尼尔这只和他一样仿佛掉进了狼窝的小绵羊，连威也忍不住想要逗他玩一玩。不过，玩归玩，连威也知道自己要是在这么玩下去，尼尔绝对干得出把他直接卖了的事情来，毕竟，尼尔和彼得的交情可不是他赌得起的，况且，就算赌，连威也并不觉得自己和尼尔的交情重的过他的自由和他和彼得的友谊。

所以，经过连威的慎重考虑之后，连威决定，他要暗示尼尔他有苦衷——毕竟他只是装反派，要是装到最后没有人相信他不是反派，那可就不好玩了，况且，他又没有一个x教授那样的好基友替他说话，所以，他需要自己埋下暗子——总要在必要的时候让人觉得他深有苦衷才好啊。

“嘘——不该问的别问。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自保秘籍吗？多听、多看、多做，少说。”连威这么说着，眼睛依旧没有停下四处扫荡的行为。

尼尔听到熟悉的话题不由一愣，周身的戒备也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一瞬，但下一秒，他又绷紧了精神，追问道：“怎么？难道我连自己的生意也不能过问了吗？”

听到尼尔咄咄逼人的话语，连威也不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哦，看来他似乎把人给吓过头了，尼尔可是很少会说出这么尖锐的话的。虽然这个反抗情绪有点激烈，但是，也并没有超出连威的预料，连威挑了挑眉，径直一步上前，趁着尼尔还没反应过来的同时，附在他耳边轻声道：“不想死就别管。”

按理来说他该是将这当做威胁的，可是，看到了连威面上一闪而逝的复杂与担忧的尼尔却不由地提不起任何的警惕之心——朋友是他自己交的，尼尔也并不想相信连威是那种冷血无情的人，只是——他现在这么做，之前那么说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尼尔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道怪圈——就好像当年追查凯特的事情一样——他的朋友总在隐瞒着他一些信息，而那些信息，就是解释一切的不合理的钥匙。

只不过，在真相浮出水面之前，一切都只是猜测，尼尔深知连威在谎言方面的造诣并不逊色于他，所以，他沉默了半晌之后，也只是退了一步，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连威在屋内翻找，但他仍是开口问道：“哈里森·霍尔在找什么？”

连威沉默了片刻，之后伴随着连威拧动灯座，壁橱后轰然露出一道暗门，尼尔才听到了连威微不可闻的回答：“剑，神明之剑。”

第33章裁决的圣剑7

“神剑？！”尼尔一脸你怕不是在逗我笑的表情，然而伴随着连威的沉默，尼尔脸上的神色也不由从惊疑变成了呆滞最后定格成了震惊：“威廉，你真的不是在骗我？”

连威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告诫道：“尼尔，你该是知道的，我很少开玩笑，无论你信或者不信，我都劝你尽快退出。还是说，你认为，一个国际知名的掮客真的能够那么容易地在自己家里被杀害？”说着连威已经闪身进入了密室。

尼尔微微一愣，随即快步跟上，追问道：“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哈里森是被他们自己人杀害的吗？”

“aybe。”连威摩挲着打开了密室里的灯，看着一片狼藉的密室，不由无奈地摇了摇头：“现在看来，应该说——显而易见，不是吗？”

尼尔的视线迅速扫过一旁因为体积太大而被砸坏扔在了角落里的扫描仪和碳十四鉴定仪，嘴唇不由抿紧：“你怎么知道哈里森背后还有其他人？”他们fbi查了那么久可还都一直认为哈里森就是这件事情的背后主谋，连威又是怎么知道哈里森身后有人的呢？

连威嗤笑一声，一边巡视着密室的环境，一边解答道：“吉姆·莫里亚提！如果你们fbi的情报网真的合格的话你们就会知道，那位在数学学术界薄有盛名的莫里亚提教授同时也是操控着整个欧洲和半个美洲犯罪界的超级罪犯——如果你们知道的话。”

“等，等等！你是说——那个和哈里森通信的莫里亚提教授，就是犯罪界的那个教授？！”尼尔觉得自己的人生观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挑战。

“当然。”连威毫无同情心地又加了一锤，击碎了尼尔本就岌岌可危的认识：“莫里亚提教授，你们不是都知道他的名字吗？这都没有认出来？”

“……可我认为那只是同名……”尼尔讷讷地回答道。

“嗯哼？你是不相信教授真的是一位教授吗？哈！尼尔这种自以为是的想法可不应该出现在你这种人身上。”连威调侃道。

“可是，如果他真的就是教授的话，那为什么没有人抓他！他可是真正的教授！”尼尔记得自己就是因为那份完全公开、从网上就可以查得到的任职信息才会排除掉莫里亚提的嫌疑的。虽然他本人就是造假专家，可是，想要在国际知名大学的官网上挂上那么一份信息还不被校方发现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要知道，这些高校的网络信息安全可不比国防部的网络差，毕竟，像这些学校的学生向来卧虎藏龙。然而，尼尔的疑问不仅没有换来连威的认同，反而让他向他投来了看傻子的目光：“尼尔，讲真的，别光想着假假假的，人家是真的数学教授，自然不怕别人去查，而且……你认为fbi和i6哪个不想抓他？但是——如果他们真的抓得到他的把柄，他就不会现在还在纽约搞事情了。”

“况且……”连威走向一旁堆放着杂物的货架上微微歪头，打量着某台影碟机，叹息道：“他是咨询罪犯，不是罪犯！他用头脑和肉体控制所有人去做他想做的事，但是，那同样是被操控者的希望，他从未犯下过任何罪行，法律无法制裁他。尼尔，你明白吗？最难抓的罪犯永远不是拿刀的那个。”

尼尔一时不由语塞，不是拿刀的那个——这句话还真是精辟啊！曾经被人当成刀子使的他又哪里会不明白那些躲在暗处的敌人的危险，而显然，莫里亚提比任何人做得都更精明，更彻底——他从来不是执行者，甚至不是组织者，他只是建议者，正如他所说，他是咨询罪犯，也只是一个咨询罪犯。甚至因为莫里亚提的谨慎，官方连教唆犯罪罪都很难给他定罪。所以不得不纵容他光明正大地生活在阳光下，甚至成为了受人尊敬的大学教授——这可真是讽刺啊！

尼尔心中的感叹，连威是无从得知的，因为，他现在只顾着和那台影碟机较劲呢。

“尼尔？！你们在干什么？”终于发现了尼尔和连威不见了的彼得和霍奇纳匆匆找了过来，却也不由被这间密室的存在给吓到了：“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彼得怀疑地盯着尼尔，他早就发现了，今天尼尔的状态似乎一直不太对，虽然他在极力的掩饰，但是彼得了解尼尔，甚至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可不相信面对fbi的围捕还能淡定地走上前来和他攀谈，最后正大光明地从他们的包围圈中走出去的尼尔·卡夫瑞会是一个心理素质不好的人。

而能够影响尼尔的状态的事情，彼得想来想去就只想到了明知故犯——如果不是犯了错的话，他可不记得他有这么忧虑的时候。而尼尔会犯的错误——天知道看到这座空荡荡的密室时彼得的第一念头竟然是尼尔和墨兹合作搬空了这里！不过好在，他很快便想到了不合理之处——这里可是哈里森·霍尔的地盘，根据他之前询问墨兹的时候的情况来看，墨兹和哈里森·霍尔并不对盘，只凭尼尔和墨兹两个人，是很难将这里搬空的。

暂时排除了尼尔的嫌疑，彼得也暂时放下心来。不过，彼得也不由多打量了连威两眼——尼尔的朋友？虽然他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连威这个显然并不属于bau或者是nyd的存在，但是，他并不明白尼尔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位看起来和尼尔完全没有交集的朋友。然而，现在看到连威抱着影碟机捣鼓的样子，彼得终于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会成为朋友了。看起来，他们两个对于某些具有历史和文化价值的珍品方面，似乎很有共同语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