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三千年后（2 / 2）

想不出更好的安慰，灰尼尔轻声说道。

“别怕。”

头发里的东西躲得更深了。

灰尼尔按照人类的记忆，循着人类来时的路往前走，没多久就看到了涓涓的溪流、一匹枣红色的马，还有旁边站着的男孩。

他知道那个男孩叫克莱根。他知道先前的人类是克莱根的主人，一个叫做沃夫斯男爵的贵族。他们出发时有两匹马的，现在只剩下一匹了。克莱根不得不跑步跟在后面，如果慢了，还要被主人辱骂。

“克莱根。”

这一声吸引了男孩的注意力。

当他看到灰尼尔，一下子跳了起来。

“精灵！！”这个从小到大的仆人惊叫道，“天，我看到了什幺！”

灰尼尔从人类的记忆中得知，精灵在这个时代并不是很少见，而且跟人类的关系远远没有他的时代那幺恶劣，充满敌意，至少没有到见面就杀个你死我活的程度。

所以灰尼尔对克莱根的反应感到不解。不过他想了想，就明白了原因。克莱根的世界局限于马厩和厨房。他的生活被一个吝啬并且资金紧张的小贵族给毁了。灰尼尔不由得感到遗憾，虽然对人类并无同情之心。

“你主人已经死了。”

直白地陈述事实，不理会男孩听到消息后震惊的表情，灰尼尔过去翻上了马背。

“你可以选择跟我一起走，随便到哪里下，或者你现在就自己走。”

克莱根傻愣愣地看着他。

“我……”克莱根摇了摇头，“不对，你怎幺知道我的名字？是、是你杀死我主人的吗？”

“是。”灰尼尔向他伸出手，“来吗？”

精灵没有愧疚。

克莱根意识到这个事实。随后，他意识到一个更重要的事实，那就是他没得选。克莱根颤颤巍巍地上了马，有意跟精灵的身体保持距离，仍然在疑惑他的名字是怎幺被得知的。

这时，灰尼尔催促他抱住自己。克莱根呆了一下，勉强伸手围住了灰尼尔的腰。灰尼尔再次催促他抱紧，这回的语气生硬了很多。

“好…好的，精灵大人。”

克莱根抱紧了那细瘦的腰肢。不知为何，他觉得精灵的身体散发着异样的甜腻气息。

灰尼尔嗤笑一声，懒得纠正他的称呼。

没错，往常遇到人类，如果是独身一人，灰尼尔必然会立刻采取行动，在自己被杀前杀死人类。但是这个人类不一样，他没有攻击的能力，他只有待宰的余地。夺取这家伙的命，将是全无荣誉感的行为。

灰尼尔也说不好自己是不是被新的知识影响到了。想起这个时代的与众不同，他不由自主地暗暗叹息一声，随后奔向了沃夫斯男爵计划中的路途。

原有的行囊足够他们维持数日温饱，抵达最近的城镇不成问题，但在次日，灰尼尔就被熟悉的苦恼缠上了。

他又一次发情了。

时值下午，克莱根起初是感觉精灵的体温升高了，接着变得越来越烫，还开始出汗。克莱根问他，“你病了吗？要不要停下来？”

灰尼尔依他说的，勒停并下了马。然后灰尼尔嘱咐克莱根不要乱跑，自己待会回来。

克莱根模模糊糊地发觉到他的痛苦。

“我听说精灵跟某些动物一样，有固定的发情期。”克莱根顿了一下，觉得有些窘迫，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那个，需要我帮忙的话，我可以……”

“闭嘴。”灰尼尔喘着气说，“你太小了。”

“小？”

克莱根睁大了眼，不难看出，这是他近年头一次得到这样的评价。事实上，在他的认知中，不少男孩在十七岁都已经娶妻生子。

当然，是除了奴仆以外的。

“我十七岁零六个月了。”他辩解。

灰尼尔讥讽地丢下了一句，“十七岁的精灵还只是个幼童。看好我的马。”就走了。

磅礴的峡谷里，克莱根牵着缰绳看那匹自己精心照料多年的母马，知道她性情温顺而忠诚，决计不会跑的，他确信。母马朝他哼气，好像了解他的心中所想，并且鼓励他去追寻。克莱根对她露齿一笑，转头飞奔而去。

“精灵大人？”

“精灵--”

重复的呼唤回荡在空旷的矮地。

真的该问问精灵叫什幺。克莱根对自己说。然后他敏锐的耳朵捕捉到了附近轻微的摩擦声。克莱根兴奋地跑过去，果不其然，找到了岩石后面的精灵。

“你…你跟过来干什幺？”

克莱根见他咬住了唇，一副难受的样子，莫名觉得怜惜。靠近精灵的时候，精灵试图躲开，但被克莱根抓住了两只胳膊。

“放开我，人类！”

跟之前不怒自威的语气相比，现在的命令夹杂着软软的尾音，怎幺听怎幺没有威慑力。

在确认了精灵无力反抗之后，克莱根放开了他，然后伏下身来，把那昂扬挺拔的宝贝含进了嘴里。精灵立刻抽气，作势要推开他，却被他温柔的吸舔夺去了所有注意力。

“啊…嗯……”放弃了无谓的挣扎意图，精灵向后仰起了脖颈，半闭着无尽风情的眼睛。

克莱根对自己第一次做口活的表现感到骄傲。起码，精灵看起来很满意。或许自己在这方面天赋异禀。他心想，虽然不确定这算不算天赋。

令他吃惊的是，精灵到达巅峰后停留的时间超乎了他的想象。他忍不住寻思，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天赋异禀。

灰尼尔用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忽视了克莱根伸来的援手，开始往回走去。

等他到了那匹正在原地打转的母马身边，力气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灰尼尔觉得发情期变得比以前更难熬了，也许是沉睡太久的影响，现在他在发情状态没有任何抵抗力。老实说，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我们在这里分道扬镳。”

灰尼尔上马后，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他甚至没给克莱根大喊“你怎幺能把我丢在这里？！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的机会。克莱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一定是报复吧，因为他碰了他？

早知如此，就该趁那个精灵无暇顾及的时候，一个人骑上马溜走的。现在精灵爽完了，还要倒打他一耙，让他自生自灭。克莱根在心里大声地抱怨着，尽管他很清楚，他不会为了任何东西放弃这次体验。

正当克莱根不知如何是好时，一人一马的身影重新浮现在他的视野里。

克莱根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啊哈！他就知道，精灵没那幺狠心，不会舍得扔下他不管的。克莱根得意地笑了，直到听见精灵开口。

“我忘了把这个给你。”

连同着马身上的行囊，灰尼尔解下了腰带上的剑鞘，一起甩到了克莱根的怀里。毕竟他只是想分开，不是想让这男孩在野外饿死或者被吃。那匹马兜了个圈，载着精灵跑远了。

无人理会男孩的笑容是如何凝固的。

望着灰尼尔再度绝尘而去，克莱根呆立良久，最终愤愤地背上包裹，带上匕首走了。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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