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改变不了任何事。”灰尼尔坚定地说，“如果没有原则，我就什幺也不是。等你六十岁再说吧。”
“六十岁？那我岂不等得背都弯了！”
波达克又笑起来，“你在人类世界生活到现在，真的不清楚我们界定年龄的标准吗？要我说，你只是在逃避而已。你啊，只是害怕跟一个人类在一起，因为你从来没这幺做过，对吧……老头子？”
不管灰尼尔如何反应，波达克仰头吻住了他。
与此同时，波达克放开了双手，转而捧住灰尼尔的脸。当灰尼尔开始回应他，邀请他的舌头进门来，汲取自己的汁水，波达克心花怒放。
灰尼尔有些意外，波达克的吻技并不如他想象中那般青涩，反而能够用热情带动他。两人亲着亲着，顺势滚到了地上。灰尼尔压在波达克的身上，露出笑容。他已经能看见接下来的走向了。精灵的绿眸犹如在承诺：别怕，我会温柔对待你的。
波达克并不着急，只是将手放在灰尼尔的胸口，隔着丝质的衣服，传输了那份隐秘的悸动。
“哈啊……”
一股酥麻的激流窜过全身，惹得灰尼尔低声浅吟。
像被白云拥卷，他手脚绵软地倒下。
“波达克…你、你做了什幺？”
在异样感的冲击下，连声音也变得软软的。波达克如愿以偿地翻转了两人的位置，俯身看灰尼尔红着脸喘息的模样。一种意味不明的表情浮现出来，“这幺说吧，我在王城上学的时候，不止学到了普通的魔法。”
“我不--”
“不信吗？哼哼，让我试验给你看吧。”
卡卡沿着来时的路飞行。轻风挠得它痒痒的，但又很是欢愉。入目处的鲜嫩黄草气焰嚣张，压过了茂盛的绿草，却无淹溺它们的迹象，更像是与绿草携手起舞，与之分享自己的露水。在蛐蛐充满爱意的歌唱下，黄与绿相互摩擦，随风摆动躯体，令鸟儿羞于直视。
乳白的溪水泼洒在平原上，迎接傍晚的夕阳。转凉的风拂过，喝停了青草们的骚动。卡卡没能回家，只好坐在岩石上发呆，看那黄与绿再次缠合，重复先前的仪式，好似那不断轮回的生命本身。
天色渐黑，笑语渐近。卡卡总算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眼睛一亮，飞过去围着他们，激动地扑着翅膀。
“卡卡怕。灰东西和黑东西不要卡卡。”
灰尼尔弹了它一下，“如果└】..明明是你自己飞走了。”
“疼，灰东西坏！哇！！”
小仙子忽然放声大哭起来。这让两人都呆了一下。波达克见它过来抱着自己的脖子瑟瑟发抖，便怜惜地摸了摸它半透明的薄翼。
耳边传来精灵的冷哼，波达克无奈地说，“别这样嘛。你又不是不知道卡卡胆子小。”
“就你疼它。”
在一个乍看平凡无奇的地方，传送门现形了。灰尼尔先走了进去，很快被熟悉的黑暗笼罩了。城堡里的空气还没有外面阴冷。他心情很好地点亮了周围的灯。顶楼没有其它的房间，只有这一扇门。
这就是为什幺他突然惊慌起来。因为灰尼尔意识到波达克迟迟没有出现。他重新进了门，也没找到人影。
“波达克？你在哪里？”
“卡卡！波达克！”
无人回应。
困惑和焦虑齐齐涌上来，灰尼尔咬住了下唇，踱着步思考种种可能性。
刚才他们晚了他一步踏进门，就这幺点时间，能出什幺差错？追踪能量痕迹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难道是他们压根没跟来吗？
无论如何，他们不可能就这幺消失的！
心急如焚的灰尼尔把门关上了，然后又打开了。他打算调查到底。这扇门一定还可以传送到别的地方，只是他不知道如何启动。但是，没等他实施这个计划，波达克的身影就闪现在他眼前，连同卡卡一起。
“你们刚才去哪了？！”
“哈？”
相较于灰尼尔的激烈反应，波达克更倾向于茫然。
“我…我也不知道。”
卡卡伏在波达克的肩膀上，敏感地扫视着周围。
“什幺叫你也不知道？”灰尼尔皱眉道，“你们刚才消失了十分钟左右。别跟我说是躲起来吓唬我了。”
“我没那幺无聊。”
波达克关好了门，安慰性地抱了一下灰尼尔。
“不过，我刚才确实去到了另一个地方。”见灰尼尔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波达克继续说，“我不知道那是什幺地方。看上去很大，天花板特别高。我从没去过那里，更没在那里设置过传送点。”
“那你是怎幺过去的？”
“我不知道。虽然是刚才发生的事，我却已经不太想得起来了。”波达克努力回忆，“然后…我在那里看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东西。”
“什幺东西？”
定定地望着灰尼尔，波达克答道，“你。”
灰尼尔无法理解，“我为什幺会出现在那里？”
“这个我也不知道。那个你跟现在的你不一样，这幺说能懂吗？”波达克说，“后来你看到我了。你走过来跟我说了些话……感觉是很重要的话。该死的！我应该的，可我怎幺都想不起来了。整个过程都感觉很不真实。”
灰尼尔打量了波达克片刻，看不出他有撒谎的迹象。再说了，他有什幺理由这样做？灰尼尔决定相信他。而在这番审视下，波达克感觉有点不自在，整理了一下衣领。
“好吧，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可是我记得……”波达克抓了抓脸侧的头发，忽然清醒过来似的，“对了，我还看见你拿着一把剑！通体乌黑，酷得要命。”
“我的剑？”灰尼尔沉吟道，“那会是未来的景象吗？”虽然他想象不到，谁有如此大能穿越时间。
“很有可能……哦，哇！”
波达克沉浸在激动的心情里。
“我刚去了一趟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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