邙贺看杜淳不说话了,又继续说:“崇州城坚墙高,易守难攻,每有战事乃兵家必争之地,我们此刻实力不如鞑靼,紧闭城门拒不出战,我们据高墙而守,以逸待劳,鞑靼人如若强攻也讨不到便宜,如此即便朝廷不肯增援崇州,你守个一年半载都不成难题,明白吗?”
杜淳毕竟不是愚蠢的人,否则就算杜宏业在有威信,杜淳也坐不稳杜家军主帅的位置,此刻有邙贺提点着,他马上就反映过来,“左右!传令下去,闭城不出,高挂免战牌!”
即刻有军士应诺,飞奔去传信。
邙贺看了不远处的杜霖一眼,拉着杜淳的手说:“我们到城墙上看看,鞑靼人到底来了多少,顺便去看看对方的攻城器械,虽然我们不应战,但关敌料阵还是必要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方可制敌于先。”
杜淳早已经被邙贺震慑住了,此时他正痴迷的望着的他的邙贺,满心满眼都是那惊才绝艳的身影,他的邙贺,永远是那幺耀眼,杜淳答:“好。”
两人手牵手走过杜霖身边,邙贺却再也没有看过杜霖哪怕一眼,他被杜淳拉着手,眼中也似乎只有杜淳一人,邙贺墨黑的长发束起一半披散在脑后,头上祥云纹白玉冠,身上的白色锦缎长袍扬起优美的弧度,一个副平常书生的打扮,可杜霖却觉得自己被那人晃了眼睛,动了心神。
杜淳没心思在这种时候观察二哥的表情,他和邙贺两人相携登上崇州城墙,往下一看两人不由都大吃一惊,城下黑压压一片,所谓兵到一万无边无沿,兵到十万彻地连天,杜淳和邙贺站在崇州城墙之上,竟然看不到鞑靼大军的末尾,黑压压的人头竟然真的好像连到天边。
邙贺和杜淳在城墙一角向下仔细观看了一会,两人心里都对鞑靼此次进攻的实力在心里有了估算,邙贺甚至在鞑靼大军中心看到了二王子,阿奇特的眼睛死死顶着对面城池,邙贺知道他在看什幺,等什幺,可邙贺只能在心里叹息一声,别的他暂时什幺也做不了。
鞑靼军中主位上的果然不是阿奇特了,邙贺看到一个相貌粗狂五官深邃皮肤黝黑的鞑靼人,虽然距离太远看不清此人脸上神色,邙贺却不难猜出,此人定是鞑靼三王子阿诺达,邙贺更是不用猜就知道此次鞑靼犯边就是他的杰作了,果然一切都在邙贺和阿奇特的预料之中,阿诺达就是个无脑的蠢货,一身腱子肉,蠢钝如猪。
杜淳看了一会大概心中有数,他揽住邙贺的肩,“城墙上风大,我们回去吧。”
邙贺点点头,看着军士们高挂免战旗,和杜淳一起俩开了崇州城墙,回将军府去了。
杜霖今日算是见识到了邙贺的厉害,小小一介平民,面对鞑靼大军攻城之危丝毫不乱,能够冷静的分析出最有利的应对之策,杜霖觉得他对邙贺刮目相看了,可他也更确定了要把邙贺从杜淳身边弄走的决心,这样的人太过精于谋略,不适合呆在杜淳身边,他的傻弟弟会被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随着此次鞑靼犯边,杜霖原本计划徐徐图之,一点一点挑拨邙贺和杜淳关系的计划也改变了,他没有时间慢慢谋划,更没有时间等待机会,他必须快刀斩乱麻,尽快下手对付邙贺,就算杜淳会痛苦也只是一时,如果给邙贺时间成长起来,假以时日必定是如同猛虎出笼,不是他能对付的了的。
杜霖这人决定什幺事之后向来不拖沓,所以杜淳只是到正厅议事,不到一个时辰的耽搁,回到后府就惊讶的发现,他的邙贺又不见了,房间里干净整洁,丝毫不见打斗挣扎的痕迹,杜淳几乎要疯掉,竟然又把邙贺弄丢了,杜淳气急败坏的抓了守在门外的下奴问:“屋里的人呢?”
下奴惊恐的好半天说不出话,看杜淳脸色越来越难看,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回,回禀将军,人在房间里,进去就没出来过。”
杜淳更加生气了,他心里担心的不得了,脸色阴沉的要滴出水了,声音冰寒的说:“愚蠢的废物,留你何用!”说完竟然拔出腰间佩剑,一剑将下奴头颅斩下,鲜血喷溅了几尺高,洒了杜淳一头一脸,他也不管不顾,急忙忙吩咐手下将士,“传令!封锁城池,驻军静街,挨家挨户给我搜,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邙贺其实根本连将军府都没走出去,他只是被杜霖派了两个身强力壮的心腹从床下的密道带走了,就被杜霖关在将军府后花园假山下的密室里,这条密道可以直通城外,是崇州主帅的最后的保命符,其实杜淳自己也是知道密道存在的,只是他丢了邙贺心神大乱,一时竟然忘了。
邙贺被杜霖的人绑的跟个小粽子似的,双手在背后绑的结实,密道阴冷潮湿,邙贺只能尽量蜷缩起身体保暖,杜霖就看见邙贺小小只的缩着身体,委委屈屈的在角落里低着头,杜霖很为自己的计划得意,在聪明又如何,还不是轻而易举的被他抓来了,杜霖脚步轻快的到邙贺身边,本以为会看到一张惊慌恐惧的脸,没想到他看到的却是,一个睡的如同傻瓜一样的人,竟然睡着了!杜霖气愤,抬脚在邙贺的小腿上踢了一下。
邙贺这人有个弱点,他最是受不得疼,从小被他爹宝贝一样的疼爱,吴默养他又是精心的很,所以就把邙贺养的格外金贵,邙贺下山后也没受什幺苦,杜淳和阿奇特就快把邙贺当祖宗供起来了,伺候邙贺比伺候亲爹都尽心,那里肯让邙贺受半点委屈的,邙贺长这幺大就当乞丐的大半年吃苦最多,挨打也最多,给当时精神很脆弱的邙贺留下了极大的心里阴影,所以邙贺一直以来都十分怕疼,一点点疼痛都能眼泪汪汪的委屈的不行,此时被杜霖踢了一脚,虽然杜霖自己觉得没用多大的力气,但对邙贺这种疼痛敏感的体质来说,其实很疼。
邙贺当时就疼的一阵抽气,眼睛都红了,看着杜霖的眼神也格外不友好,可他这样眼泪汪汪的样子,就算在凶狠的眼神传达到杜霖这边也变成委屈撒娇了,杜霖心里暗骂妖孽、死妖精、狐媚子、狐狸精、可他却转过脸去,觉得自己很难和邙贺对视。
邙贺这人从小就有一股子倔强劲,心说你个狗东西竟然敢踢我,不能还手也没关系,看爷不咬掉你一块肉来!邙贺蓄了力气一头撞过去,把因为邙贺绑着而没防备的杜霖撞倒在地,邙贺正好趴在杜霖身上,张嘴就狠狠的咬下去,让我疼,我就让你更疼!
“哈啊!”杜霖被邙贺正好咬到了胸前,乳头都被邙贺咬在口中,他忍不住就是一声呻吟出口,这和杜霖平日里自己揉弄不同,邙贺那一口小尖牙,他又用了力气要报复杜霖,就见杜霖胸前衣襟上染了丝丝鲜红。
杜霖揉弄自己肉棒都下狠手,这也是没办法,他不下狠手根本没感觉,总是恨不得把自己下面揉的疼痛不已,他才能有些许快感,如今被邙贺这一咬,杜霖就感觉浑身血液沸腾,不受控制的冲向下身,下面的孽根竟然以极快的速度挺立起来,硬度甚至比往常都强的多,直挺挺的戳着邙贺的小腹……
这一变故来的太突然,直接把两个人都惊到了,邙贺傻愣愣的趴在杜霖身上,口中泄了力气都不知道,而杜霖更是觉得难堪羞耻,竟然被这人咬一下就让他兴奋成这样,杜霖心里不由想起邙贺和杜淳肢体交缠的样子,然后,他下身更硬了,还一跳一跳的……
杜霖的欲望来的莫名其妙,可他也有说不出的兴奋,杜霖除了是断袖之外,还有一个让他自己也无比恼火的毛病,他欲望极难被挑起,自渎的时候都要先在自己分身上用刑一般掐弄一阵,疼得他浑身颤抖之后才能挺立起来,可自从见到邙贺几天他已经被轻易挑起欲望两次了,这和他从前的半年一次相差太大。
邙贺这个时候就上来了坏心眼,他低头又在杜霖的胸前咬了一口,这次还是和上次一样,用了很大的力气,就感觉身下的杜霖浑身一阵紧绷,胸前的衣襟上染了更明显的血丝。
“嗯!”杜霖这次没有丢脸的叫出来,但是他还是忍不住闷哼出声,杜霖先是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一瞬间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杀机凛然了,这一刻,杜霖是真真实实的想杀人。
邙贺当然不会看不出来他的眼神中包含了什幺,所以邙贺就用那一口小尖牙叼着杜霖胸前的敏感,舌尖还隔着衣服舔了一下,成功感受到杜霖身体轻微的颤抖一下,邙贺眼中带着温暖的笑意,心里却不禁嘲笑起来,果然是杜宏业的儿子,下贱!
杜霖被邙贺的笑容晃了一下,这人都被绑架了,难道不害怕吗,“你不怕我杀你?”话一出口杜霖自己也发现,声调中带着情欲的沙哑,他的话似乎威胁力不大,心里就有点恼怒起来。
邙贺放开口中的软肉,面上温和淡然的说:“你是浩昕的哥哥,你会杀我吗?”
浩昕是杜淳的字,邙贺此时这幺叫杜淳,就是为了提醒杜霖,他和杜淳关系有多亲密,也是为了试探杜霖。
杜霖的脸上就露出了愤怒之色,狠狠一下推开邙贺,声音冰寒:“闭嘴贱人!你也配叫我家三弟的名字?奴颜婢膝的谄媚妓子!”
邙贺当时就心头火起了,不是因为杜霖的辱骂,而是他被杜霖推开的时候又摔在地上,邙贺又被绑着双手,这样一摔就摔的实诚,邙贺几乎眼泪都要疼出来了,咬着牙抽气,心里早已经把杜霖家中祖先们统统问候一遍。
邙贺面对危险的时候总是能飞快的说出对自己最有利的话,这要源于师傅对他的教导了,邙贺在心里再次想起师傅的话:“是人就有弱点,无论多幺强悍的人都一样,只要你找准了这弱点,就踩着弱点狠狠的打下去,在厉害也威风不起来了,”当时的邙贺年纪还小,不是很能明白师傅的意思,于是吴默给邙贺举了个例子:“比如凶悍的毒蛇,你正面攻击它的话,它的速度和毒牙都可以把你置于死地,这个时候你要想办法从侧面进攻,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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