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恆见他一脸疲惫，又想到他已经怀胎七月，折腾一天确实也该休息了，于是立刻起身。「我陪你回房。」
「可是客人……」
「沙罗和昭文将军会帮我招呼他们，这又不是在打仗，不需要我亲自出马。」
沙恆扶着爱人回到东华宫，协助他卸下身上的首饰，脱掉厚重礼服，只着中衣的身子份外清瘦，肚子显得更圆了。
烈爱在窗边的贵妃椅上坐下来，鬆了好大一口气。
他苍白的脸色教沙恆担心。「需要叫治疗师过来一趟吗？」
烈爱摇头，拉住他的手。「我只要你陪我就好。」
于是沙恆在他身边坐下，陪他一起看着窗外的月亮。
「小爱，我想了很久，关于你不肯说的那件事。」沙恆试探地开口：「是跟琅琊湖一战有关吗？」
烈爱一震，惊讶地望着他。
沙恆苦笑，「我猜中了？你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变了，不再喊我小霸王、对我若即若离、时而冷漠时而热情，常常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我不喜欢你有事瞒着我，但我没有立场要求你对我坦白，毕竟是我欺瞒你在先。」
烈爱沈默，内心里挣扎着该不该告诉他实情，想着他知道后会有什幺反应？想着他会不会自责？会不会因此痛苦？但是现在不告诉他，将来自己突然离开人世的时候，剩下他一个人该怎幺办？
「沙恆……」他犹豫着开口。
「你决定告诉我了？」他竖起耳朵等着听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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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爱又是一阵迟疑，好半晌才说：「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怎幺办？」
「你怎幺老想着离开我。」沙恆不禁气恼，「不管你身在何方我都会把你追回来，这辈子除了我身边，你哪儿都不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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