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以来克雷登斯能深切地感受到身边人对他的善意,他也铭记着忒休斯告诉他的“你应该知足”的话,不论是莱马洛克的家,还是斯卡曼德兄弟的家,都既宽敞又舒适。他什么都不用做,仆人便能把他伺候得无微不至。
但这和他想回去没有半点关系。就像我们对家乡的感觉一样,那是一种潜在的归属感。
帕西瓦尔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让克雷登斯感觉到自己与所处世界有所关联的人,那种充实与安心是不可能被任何人或任何环境取代的。
没有帕西瓦尔在身边,生活便残缺不全,内心的空落让孩子焦虑不已。何况自他醒来之后,他竟连梦中都不再出现格雷夫斯先生的影像。
“……我感觉很不对劲。”那天克雷登斯终于忍不住了,他把纽特拉进房,关上门后慌慌张张地道——
“我不是指身体上的不对劲,斯卡、斯卡曼德先生……我总觉得你们……有事情瞒着我,是不是……格雷夫斯先生出什么事了?”
他的心里七上八下,两手不停地搓着,他既想得到否定的答案,又下意识地认为否定的答案是他人的哄骗。
他快速地抬头瞥了纽特一眼,又低下头继续说——“我最后一次梦见他是他变成白头鹰飞走了……您说、您说这是不是预示着什么?……我、我真的感觉很奇怪,非常、非常奇怪……”
纽特赶紧抱住他,拍拍他的后背安抚,“这只是一个梦罢了,虽然有的梦是预言梦,但大部分的梦只是人潜意识的反映。你只是太想念格雷夫斯先生了,但不代表——”
“可我感觉很强烈!”克雷登斯从纽特的肩膀上抬起脑袋,这一回认真地看着对方,用力地说——
“戈德斯坦恩小姐说过我有很强的预言能力,我……我希望——”克雷登斯顿了一下,簇起眉心刺探——“我希望您能替我问一问您的兄长,这、这种情况是否预示着——”
“不用!”纽特快速地拒绝。
如果让忒休斯得知克雷登斯察觉得越来越多,哥哥估计在和孩子谈话的过程中就动手了。
忒休斯对危险因素的探知能力极其敏锐,并会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危机。纽特不希望克雷登斯被探知,当然也更不希望孩子被“处理”。
但估计是纽特回答得太快,克雷登斯怔了一下,更加狐疑地望着他。
纽特又赶紧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好让孩子放下心来,并拍拍孩子的后背,再指了指对方摊在桌面的日历——“你看,你不都记着日子吗,只要时间到了,你就能见到格雷夫斯先生了。在此之前不要胡思乱想了,好不好?”
克雷登斯没说话,但他也没再问。
纽特的话当然无法安慰他,可至少让他意识到——即便他们有事瞒着,也一定做了瞒到底的准备。
所以,克雷登斯决定擅自行动。
忒休斯万没想到克雷登斯竟会在检查结束之后私底下问医生自己的情况,医生虽然和忒休斯对过口径,但面对“我还会不会威胁到别人”和“我体内还残留什么东西”之类针对性特别强的问题,也只好坦诚作答——
“不,你不会威胁到别人,暂时……也没发现你体内还残留默然者。”医生说着,又不忘追加——“但为了以防万一,还需要继续观察一段时间,等下一次检查我们才能进一步确定你的情况是否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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