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华丽广阔的宫室覆着皑皑白雪,寂静而威严地矗立在九重天宇之巅。飞檐角上的瑞兽,屋顶积雪下鳞层递接的碧瓦,尽都沐浴在金色的朝晖里,映射出异常辉煌灿烂的斑斓光晕。
立在寝殿外侧耳房值宿的大宫女莺儿支起耳朵分辨着从内室中传来的动静,半晌无可奈何地向梓樱福身赔笑道:“着实不巧,恐怕要让您多等一阵子了。陛下正在宠幸爱奴,不知何时才会传唤咱们伺候更衣。这时候谁也不敢进去扰了陛下的兴致。但司主大人所为若是军国大事,十万火急,婢子便也提着这颗头为您打开殿门通传一声,还不知您来是……”
梓樱闻言也向她微微一笑,摆手道:“快不必麻烦姑娘了。我来这儿一趟尽为些琐琐碎碎的东西,本是要找小昀儿去瞧瞧册封当日打造好的冠饰,并不急在这一时。既然陛下还未起身,晚些时候我再过来罢。”
莺儿不疑有他,因知道这位掌令司主是帝君旧家仆,情分同羽皇很不一般,也就格外殷勤客气地亲自将梓樱送到殿外去。她正要挑起隔帘,梓樱突然状似无意地问道:“最近忙于筹备宫中大宴,金罂殿中的庶务我也不曾精心照管,竟疏忽了不少事。姑娘可晓得这几天都有些什幺人给昀儿送了贺礼,都来了些什幺人见过叙话呢?”
莺儿细想片刻,乖巧地回道:“送贺礼的人可多了去,仅是这宫中的就有陛下赏赐的、圣后娘娘与各位妃嫔贵人送来的,宫外应氏小主子家里进献的……咱们都按规矩清点入库了,在库房嬷嬷那里备着礼单可查。不过司主想必也知道,咱们这一殿向来是冷冷清清的,同各宫主子从没有过往来应酬。月初直到现在,也就是圣后宣召过小主子去过两回,小主子的爹爹娘亲进宫求见过一回,别的就再也没有了。”
梓樱提起裙角跨过门槛,随口道:“知道了。姑娘回去吧,就怕陛下要人伺候时没人支应。”
翘头莲花履一步步踏下新扫过积雪的白玉阶,到尽头了,碧湖上形势犹如飞龙蜿蜒的金罂殿化为一片影影幢幢,仿佛水墨画卷中模糊的笔触。
容貌还犹如二八年华似的红衫女子只影伶仃地走在花枯枝萎的廊树下,越行越向偏僻处去。她将鬓如果〖】..发上绢纱攒成的兰花枝子信手摘下来放在掌心中玩着,也没搓揉几下子,精致的花瓣就片片团缩颜色不复,随手被梓樱扔在了寥廓无边的御道中。
谁教春宵容易逝。祥云驮莲花的紫铜炉里,交鸾香锭寸寸销燃成灰白的废炭,倏忽便冷却熄灭了。罗帷最深处,绣娘精工细作的合欢枕花团锦簇,蜂飞蝶绕,燕子双双对羽相戏,碧波涟漪间鸳鸯交颈而眠。应昀挣扎着推开凌霄,手脚都在瑟瑟发抖,扑在绣枕上急切的喘息。
凌霄连忙俯身去按着少年赤裸的肩头察看,嬉笑讨好地哄道:“昀儿哪处不舒服了?直管说给夫君听听,让我替你好生杀一杀痒……”
这暴君当真教人心中恨得泣血!他情知该要谨言慎行,百般奉承献媚凌霄才是在这后宫中最好的生存之道。但每在受尽男人恶劣的蹂躏玩弄时,残存不死的一丝丝不甘和怨愤总会骤然间猛地攫取少年的神智。
勉强合拢些污迹斑斑的大腿,应昀红着眼眶颤声道:“奴这副淫荡的身子哪处会作痒,陛下难道还不清楚幺?您那位多智多才的总管大人这些年来恪尽职守,把奴整治得又骚又贱,筋酥骨软,发起浪来更胜过摇尾翘尻的小母狗……奴求求陛下了,快将您胯下的巨物狠狠插进奴的淫洞,肏烂穴里的痒肉……若您这会儿没有兴致,不如叫骥风大人带昀儿再回教养司去,好歹他总能想到让奴快活得死去活来的法子……”
凌霄正好整以暇逗弄着心爱少年,闻言大为窘迫,立时扭过将后背朝向自己的小情人,嘿嘿强笑道:“好端端的,怎幺又说起从前的伤心事……夫君自知很对不住你,咱们不是已经说好了?都忘记从前,只携手相依好好地经营以后的日子。往昔种种,皆怨我狠心刻毒。年来夫君百般求你放下心结,昀儿自己也是点过头的。若要永远沉溺其中,你便永无能够安睡之日了。今日是我饥色莽撞,只想逗你亲热玩笑一阵子,却没留意又惹得你生气……”
岂止是永无安睡之日?简直是日日夜夜都如同身在炼狱噩梦里!应昀尽力放松私处,拼命用力向下推动穴肉,又忍住羞耻在肠口摸索片刻,终究还是忍耐不住,抬起湿漉漉的碧绿眸子凝望凌霄:“玉蝉……出不来了……”唇角可怜地咬紧了,俊秀的脸孔真正吓得如雪般煞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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