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曾白楚问。
程函点了点头:“我让个新来的小弟装成客人在场子里蹲了三天了,就是他,没错儿。人赃俱获。”说着又皱了皱眉,“逮了人我就让他们送去关起来了,怎么带到这来了?”
“我让人带他来的。”曾白楚道。无视程函欲言又止的表情,往前走了几步,踱到那人面前。
“听说你手段不错,胆子也挺大的。”曾白楚弯下腰去看那人,语气冷冰冰的没什么语调,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我,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楚哥您的场子啊,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
那人吓得居然痛哭了起来,努力想保持平衡跪起来,却由于胳膊在身后被捆住狼狈地又一次次栽倒。
曾白楚看到他这副软弱的样子,无聊地直起身来,有点淡淡的不耐烦和失望。
“这小子倒也挺机灵,折腾了半个月才逮住。”刚刚坐在沙发上的一个男人也凑过来看了他一眼,啧了一声。那语气像是在评价什么货物一般。“老大,把他怎么办?”
“既然只是个贼,十指废了就算了。”曾白楚道。
“别,千万别!”那人又哭嚎了起来,拼命向往后缩,被后面的小弟又一脚踹翻。
程函站在谢一北身边,难得一直没有说话,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身后的几个小弟伸手去解那人手上捆的绳子,程函才忍不住开口:“老大!”
谢一北扭头看他,却没有听见下文。
曾白楚扫了程函一眼,没有说话,目光又移了开去,像已经是一种无声的回答。程函悻悻地闭了嘴,眉头还是紧紧地皱着。他的这副样子搞得谢一北很是不习惯。
直到小弟把地下那人死死地按住把手伸出来贴在地下,谢一北身形微微一晃,才明白他们要开什么。
“不要!!!”
地下那男人猛得哭喊了出来,声音直直地刺向谢一北的耳膜。与此同时,传来的是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刚才一个坐在沙发上穿着皮鞋的男人,狠狠地在他的手指上踩了下去。
谢一北还记得当时在医学院上学时第一堂解剖课的情形。记得那深灰色的大理石色的阴沉的教学楼,记得那长长的昏暗的走廊,记得解剖室里貌似厨房的摆设,记得弥漫着的福尔马林的味道,记得第一次触摸的那具冰冷的没有弹性的尸体。
尤其记得第一次将手术刀插入人体的感觉。
第一次解剖课别说握手术刀,很多女生根本看都不敢看那尸体一眼,更别说下手了。谢一北都回忆不起自己当初是怎么有勇气第一个举手要求操作。他的脚都在发抖,握着手术刀的手却出奇得稳当,让老师都惊叹不已。
很多人当时就吐了。下课后谢一北坐在食堂,手抖得连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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