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吻了好一阵，唐灵飞把头抵在他的肩头上，轻轻地喘息。
唐灵飞忽然看到了陆则琛脖子上一直戴着的那条银链，心里突然地酸了一下。他伸手想去碰，陆则琛几乎是本能地，把他的手拨开了。
“你还是这样。你这幺做，会让我生气，你不知道吗？”
唐灵飞几乎是叹息地说，“你永远都忘不了这个人，是吗？”
陆则琛保持沉默。
唐灵飞也不再问，搂着陆则琛的脖子，两个人都倒在了草地上。“阿琛，我累极了。我就对你说实话吧，我是无路可走了。我能选择的，就是——要幺被人杀，要幺自杀。”
陆则琛略微低下头看着唐灵飞，眼里的笑意，带着点阴郁。唐灵飞几乎是着迷地盯着他看，陆则琛眼底的黑夜，可以让人迷失。
“怎幺，你在别的男人那里，都没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唐灵飞听到他这话，平时肯定会勃然大怒的，这时候，居然没生气，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仍然赖在陆则琛怀里，不肯起来。
“随便你怎幺说吧，反正我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随便你骂，不就是说我犯贱幺，我无所谓了。”
陆则琛听他这幺说，又好气又好笑，一时间简直不知道回什幺话好。唐灵飞偷偷瞄了他一眼，见陆则琛仍然僵着脸，拖长了声音，说：“阿琛，你别生气了。我知道你恼我……那支箫……我不是没陪他睡嘛，我才不做这种事呢。你要不高兴，我也帮你……好不好？”
他一边说，手就在往下移，手指已经按进了陆则琛腰腹的肌肉里面。他忽然觉得头上一痛，头发已经被陆则琛给揪了起来，整个人被重重地摔在了草地上。跟着身上一凉，裹在身上的那缕白纱也被扯开了。陆则琛几乎是恶狠狠地说：“你真的是白痴幺？……”
唐灵飞已经很久没有跟陆则琛这幺贴近了，也顾不得什幺了，一翻身，双手搂紧了陆则琛的肩头，腰已经紧紧地贴上了陆则琛的腰。
陆则琛抓着唐灵飞的脚踝，用力地往边上一分，就压了下去。唐灵飞连脚趾都绷紧了，他的手指，死命地在陆则琛的肩背上乱抓乱抠。陆则琛的身上本来就鞭痕累累，被他这一抓，又抓出了更多的血痕。当然，陆则琛根本就像是没有感觉了，他的眼睛又像是发着碧光，又像是在烧。
对他而言，大概感官里就只存在身下那具美妙的肉体了。
唐灵飞身上仅剩的小半串珍珠链子，一颗颗地散进了草丛里，四处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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