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陆则琛自然是听到了。唐灵飞咽喉一紧，陆则琛掐着他喉咙，冷笑地说：“小陆还真没说错，给你点脸，就上鼻梁了。再多一句嘴，我割了你舌头，反正你连口交都学不好，要舌头也没用！”
唐灵飞没有再说话。陆则琛放开了他，重重地，一下一下地往下压。这样的动作，实在是单调，没有挑逗，没有技巧，就是单纯的发泄。只不过，他们做的次数实在是太多，脑子里的记忆没有了，身体的记忆却总是容易被发掘出来，陆则琛很快兴奋了起来，唐灵飞也一样的忍不住自己的呻吟声。
唐灵飞听到自己的尖叫声的时候，都不太相信是自己的声音。他喘息着，无力地趴在桌子上，脸色绯红，一双眼睛也水汪汪地盯着陆则琛看。陆则琛看了他片刻，笑了一下，说：“被多少男人睡过了？浪成这样，也挺难得的。”
他这番话，硬是让本来还浑身滚烫的唐灵飞，像是被冰水浇了下来，冷得像进了冰窟。陆则琛把他从桌子上扔回了墙角的毯子上，说：“别烦我，我要睡觉了。”
他看唐灵飞果然听话地再也没发出声音，也就睡了。
陆则琛醒来的时候，唐灵飞还是没有动静。陆则琛探起身，去看他。这一看，陆则琛却吃了一惊。
他已经好久没正眼看过唐灵飞一眼，对唐灵飞身体的感觉，倒是越来越熟悉。虽然房间黑暗，但在陆则琛的眼里，是并没有黑暗的。唐灵飞赤裸的身体相当苍白，缺乏血色，满是青紫伤痕，不少地方都是肿的。他的脸，更是白得没有血色，有好几处淤伤，嘴角的血迹已经干了，下嘴唇也是咬破了的。
他手腕和脚踝都戴着镣铐，磨久了，也早已破皮了，再反复磨下去，伤口是怎幺都不会好的。
陆则琛怔了片刻。他并没有存心想虐待唐灵飞，只不过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平时下手也未免太重了些。
唐灵飞动了一下，也醒了。
他并没注意到陆则琛在看他，只是悄悄地动了一下，伸出手，想去够水杯。但是又怕惊动陆则琛，伸了一下手，又缩了回来。
陆则琛叹了一口气。他下了床，把唐灵飞抱到了床上，递了一杯水给他。唐灵飞应该是渴极了，抓着杯子，一口气就喝了下去。
“就在床上睡吧。”陆则琛说，侧身躺了下去，不再看他。唐灵飞躺在他身边，听他呼吸平稳，应该是睡着了，自己却是怎幺都睡不着，一颗心怦怦地直跳。
唐灵飞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了，自己这诚惶诚恐的样子，比古代的妃子侍寝还夸张吧。陆则琛这突如其来的温存，让他几乎不知所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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