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则琛反问：“我对他的评价，有错吗？”
“……”陆则舟保持沉默。过了好半天，他才说：“至少现在，他是一心在讨好你的，我看着都觉得可怜。”
“可怜吗？”陆则琛笑了，“他是咎由自取，他要不再乖巧点，日子就更难过了。我说过了，他从来都不是个感情胜于理智的人，他算得太精了，心思太重了。”
陆则舟更加诧异地盯着他。“可是最近，你对他很好。”
“我一直希望能有个人让我喜欢让我宠。”陆则琛淡淡地说，“你现在是离我越来越远了，小陆。灵飞乖起来，嗲得可爱，又会缠人，我愿意宠着他。但那并不意味着，我看不出他的心思。”
陆则舟长久地注视着他，最后叹息了一声。“你变了，哥哥。你现在对灵飞，也一样的是理智多于感情了。”
“那不是一件好事幺？”陆则琛再次反问。他这一问，竟然问得陆则舟无话可说。陆则琛眼看着陆则舟的沉默，笑了一笑，站起身来打算走。
陆则舟手里拈着一枚棋子，叫住了他。“你到底送了他什幺东西，哥哥？”
“那可不能告诉你。”陆则琛笑着就走，陆则舟低声地骂了一句：“嘴上说得正经，这两个不要脸的，真在我家里玩主人和奴隶的游戏呢？”
他声音虽然低，陆则琛却也听见了。陆则琛回过头，似笑非笑地说：“小陆，你在说什幺？”
陆则舟小脸一板，不答他的话。陆则琛却又走了回来，注视着陆则舟的脸，微笑地说：“你总觉得我对他是很有感情的，我现在再告诉你一遍，没这回事。他对我的意义，就是锦上添花而已，有他我觉得还不错，总比外面去找强。没有他，也没什幺大不了的，看到他，我总会想起他的那些手段，让我不舒服，虽然我竭力说服自己别这幺小心眼。”
陆则舟回视着他，过了好一阵，才说：“比外面去找强？你就把他当成外面嫖的？他也如果└】..还没这幺不值价吧？”
“没什幺区别吧？”陆则琛说，“只不过他挺特别的，外面不好找而已。”
这话听得陆则舟脊背都一阵发凉，也不知道说什幺好。陆则琛走了两步，忽然像想起什幺似的，回过头来，说：“我差点忘了，还有个客人。那个老头子又来了。也不知道什幺东西吸引他，非要面谈，还到我家来。”
“哪个老头子？”陆则舟问。
“还有谁，那个土皇帝啊。”陆则琛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陆则舟变了脸色。陆则舟的表情十分怪异，又是嫌恶，又是警觉。
“小陆，你怎幺了？有什幺不对幺？”
陆则舟一甩手，回身就走。陆则琛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背影，实在不知道是哪一点得罪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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