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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的医院比白天冷清不少,只是由远至近的救护车的呼啸时不时地使人们精神一紧,在飒飒的夜色之中,仿佛绷着一根随时会被扯断如果└】..的线,随着天色一点一点发白、变红,这条线又渐渐地隐匿了,消失在愈来愈亮的晨光中。
今天的空气质量不好,徐照蕴打了个喷嚏,步履匆匆地走向停车场。
他打开自己那辆吉普车的车门,坐在驾驶座上,身体往后靠一点就差点睡着。一只猫轻轻地从车窗上踩过,尾巴略为提起,看着他。他缓缓撑开了眼皮,透过起雾的玻璃窗,只见夹在两栋楼之间的一轮日出,火红却并不刺眼,正徐徐地上升。
徐照蕴享受这一刻的安宁,下一秒手机已经开始震,他“嗯?”了声,那边传来熟悉的、甜甜的声音:“爸爸,你什幺时候回来呀?”
女儿三岁了,被徐照蕴视为心肝宝贝。吉普车很快便开出了医院大门,一点阳光在车前盖上滑过,一溜烟掠过了他的头发。
“你猜我前两天碰到谁了?”
周末,N市的体育馆内,身着黑色拳击服的瞿万流抡起一套连招,对手干净的闪避让站在一旁观战的教练忍不住拍手叫道:“漂亮!”
“谁?”程枫谨慎地避开来自哥们的又一次攻击,紧接着身体下潜,瞿万流闪避不及,干脆把腹部就这幺让给了他:“徐照蕴!”
“!”这拳没有施展出想象中的力道,因此瞿万流只是做出了痛苦的表情,程枫问:“在哪儿?”瞿万流往后退了两步:“待会说,继续。”眼对眼观察着程枫接下来的动作,笑了笑,如猛虎击他的下颚,这下换程枫直接中招,也提前结束了比赛。
“你明显心不在焉啊。为什幺?”瞿万流伸手拉起他,似笑非笑着说。
“你明知故问。”
“哈哈。程大律的痴情真是非同小可。”
“痴情?不……”拭去脸上的汗,程枫望着比自己经验丰富得多,却始终保持着单身魅力的朋友,轻描淡写地说:“也谈不上想吧。”
“哦?”
两人一道走进了浴室,自来水哗哗地浇在男性肌肉健硕的躯体上,脚边腾起阵阵的热气,程枫边抹肥皂边冲隔间说,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理智:“只是你突然提到这个人,我有些惊讶,仅此而已。”
“阿枫,听你这幺说我就放心多了。”优哉游哉的,瞿万流突然攀在了对面的瓷砖上,往下俯瞰好哥们的赤身裸体,眨了眨眼:“事实上,是我对他有意思,你不介意我追他吧,嗯?”
“……”
程枫思索了一会儿,也露出了笑容,道:“说什幺呢?你这是激将法?老子不吃你这套。”
“I’MNOTJOKING.”瞿万流深吸了一口气,说:“我很早就对他有感觉,我想他对我也是,阿枫,请你原谅我。”
眼看着要过十一假期了,尽管作为内科医生的徐照蕴不必像外科战士们那般轻伤不下火线,从十月一号到七号恨不得每天都给排满了手术,可他也还在照常上班,什幺五一十一七天乐,这些学生时代的美好回忆,都与他渐行渐远。
“徐医生,八床的病人又说伤口疼了,还说身上发热。”
“体温呢?”解决完了今天的门诊,徐照蕴摘下了听诊器,护士一声不吭地望着他,说:“要不你还是亲自过去看看吧。他毕竟是明星嘛,说我们给他用的消炎药都没有效果,连给他打针的护士也换了好几个。”
“什幺毛病。”
徐照蕴连轴转了一天,没歇一口气就往病房走,路上碰到阮渊的经纪人,和他打了个招呼:“徐大夫……”
“嗯。”
阮渊是娱乐圈中不大不小的名人,经人介绍认识了徐照蕴,一早就对他穷追猛打,有一天,徐照蕴突如其来地约他上酒店,阮渊已经从头到脚都脱光了,徐照蕴笑笑说:“我不做受。”“那我们可以不做到底。”“真的?”徐照蕴叫他趴在床头,自己从后边进入他的双腿,没插入,大概他嫌弃阮渊身上那种脏脏的感觉。阮渊觉得,这个人不会是变态吧?做爱净是这种看不到脸的方式,而且碰都不让自己碰他的下体,却也莫名地兴奋,以后每次约会都会主动跪好,徐照蕴说他是贱得可以。
徐照蕴进了病房,音乐声顿时包围了他,只见私人病房内的阮渊正在边听歌边看剧本,很文艺美少年的感觉,让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说:“你感觉怎幺样?”
“好多了!”
“护士说你觉得不舒服。”
“没有啊。”
阮渊主动谈到了那天瞿万流送自己入院的事,说:“那个是直男,和我没关系的,照蕴,你不要误会。”
“误会什幺?我知道他是直男。”顿了顿,徐照蕴坐在他的床边,颇温柔地看着他:“你刚做完手术,不要想七想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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