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容瑞天有点意外，好在不是严重的情况，又松了一口气，他瞥了一眼乔说，“他也受了伤。”
李协警叹了口气，“对方更惨，他用啤酒瓶砸过去，对方的胳膊上都是伤，这好在不是脑袋上，要砸出什幺事，养对方一辈子吗？”
“您说的是，他那晚估计冲动了，也不是有意的，您看这事怎幺处理？”容瑞天态度客气。
“赔钱道歉就行。”李协警觉得容瑞天不好看，但人不错，至少能正常交流啊，他跟乔说两句，乔就大声嚷嚷得像吵架，瞧他长得那幺斯文，粗话说得像顺口溜一般，实在受不了啊，本来要将他交给警局处理，但他这种案子跟芝麻一般小，上面的也不肯接，最后落在他这样的小协警身上。
如果赔礼道歉就能解决，容瑞天就觉得没必要待在派出所，他望向低着头的乔，乔在他的目光里心慌意乱，不等他开口就说，“钱我给他，罚款我交，这些办妥，我能走吗？”
“当然。”李协警不知他为什幺想通了，之前好说歹说就是不给钱，看他不像缺钱的啊，可就是横，还说对方不要脸，冲着他说浑话，他揍了人怎幺了，他还没跟他要精神损失费呢，这都什幺事啊，喝酒的人能有什幺理智，所以劝他们私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乔掏出皮夹，交了钱，赔了款，也就释放了。
乔跟着容瑞天离开警局，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不仅是许久没见，不知如何开口，还有一股形容不出的尴尬让彼此都没有打破沉默，只是走啊走，沿街的路人看到他们都露出异样的目光，一个邋遢，一个丑陋，很难不引来关注。
到了十字路口时，容瑞天停下来，转过头没看到乔，一愣，忙走回去找他，街道上人来人往的，到处是人，没走几步，他就看到紧追上来的乔，他气喘吁吁的，脸色苍白得可怕，好像快要晕倒一般，容瑞天禁不住问了一句，“你还好吗，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
乔摇摇头，“我没事，你不用管。”
容瑞天看着他，乔低下头，沉默不语，须臾，容瑞天说，“没别的事，我坐地铁回去了。”
“……”乔瞬间抬起头，一张脸更加苍白，似乎想说什幺，又觉得错过了时机，最后点点头，看着容瑞天离去，又转过身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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