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个,”孟成蹊一时竟张口结舌,“我……我是为了摘那个睡莲。”
好像也没有比传闻讲的好多少,涂延尴尬地笑笑,很讲义气地安慰他道:“莫担心,那报纸的日发行量才几万份。”
孟成蹊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悲哀于自己的一世英名毁于昨晚一跳,又想到傅啸坤那个罪魁祸首,真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涂延见他神色郁郁,以为他还在为谣言介怀,便犹豫着问他:“要么这样,我去把今日份的报纸都买下来?”
“不用,不是因为报纸。”孟成蹊简直百口莫辩,烦躁地一踢被子。
“对了,我找你是为了送你个好东西,”涂延从怀里掏出个物件,抓起孟成蹊一只手塞给他,“给你防身用的。”
孟成蹊定睛一看,掌心里多出一把小巧精致的手枪。
“这怎么好?快拿回去,”他费劲地坐起身要把枪塞回涂延手上,“你知道我那蹩脚枪法,有了枪也是浪费。”
“留下吧,你水平再瞎,也不至于伤到自己,那这枪多少有点用,在危急时刻能保护到你。”涂延倒是看得豁达。
孟成蹊见涂延大有他不收就割席断交的决心,只好把枪放起来,掀了被子穿鞋下地。
“哎,你起来做什么?”
孟成蹊不理他,径直走到衣柜边,打开柜门,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块金色的怀表,拿着那块表走到涂延跟前:“喏,这表送你,我十八岁时候爸爸送我的礼物。”
涂延接过怀表细看,金色的表盖上涂了大明火珐琅彩,雕刻有骏马奔腾的图案,栩栩如生,一看就是做工讲究的高档品。他打开表盖后更是惊喜,盖子背面嵌了张头像,正是孟成蹊的照片。照片上的孟成蹊比现在还年轻些,扑面而来青葱的少年气息,脆生生,娇滴滴,像一块刚做好的鲜奶油蛋糕。
“说好了,这是我的。”涂延怕他反悔似的,飞快将怀表纳入胸前的口袋中。
孟成蹊刚要把自己的照片拿回来,见涂延如此猴急地宣誓主权,也就随他去了。
脱了鞋上床,他嗤嗤笑道:“藏那么紧做甚?乡巴佬,没见过好东西一样。”
涂延兴高采烈一扬眉:“只要是你的东西,我都宝贝得紧。”
“那这个呢?”孟成蹊恶趣味地把一只脚拱到他鼻子下,蹭了蹭,“这也是宝贝?”
没想涂延当即捧住他的脚,在他雪白的脚面上“啵”地亲了一口。
孟成蹊的耳朵忽地烧得通红,他连忙从涂延手中扯回自己的脚,掩饰性地用脚尖去挠对方腋下的痒肉,逗弄完便翻身要逃。涂延哪能罢休,弯腰擒住他,隔着病号服去挠他痒痒。
两人咯咯笑着,在床上闹作一团。
到了第三天,孟成蹊的脸恢复得比双妹化妆品广告的模特还细腻红润有光泽,医院方也不好再留他,医生大笔一挥,准他出院。
孟怀章带着阿明,亲自把他接回了孟公馆。德叔怕孟二少爷这回伤了身体,一天好几次地给他送补汤,喂得孟成蹊鼻血直流,后来还是江星萍做主,才把补药停了。
午夜,上海西郊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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