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处隐约升起的光芒，敬停摇了摇头，“随便你。”说完便要原路返回下楼，他下楼的过程中有些喘，估计是从高空跳到陆地上太快的缘故。
冰坐在未完工高楼楼顶的边缘，听着敬停的喘声，“停，你不是哮喘复发了吧？”
敬停忙着稳定脑袋供氧不够，他没带哮喘器，没有回复。他站在楼房的中层，徘徊了几分钟烦躁地跺了跺脚，确定他身体状态良好，还是不放心冰独自一人在楼顶上，就反跳跃回楼顶上。
又是重重一声踏在钢管上。冰没回头，但是笑了。
敬停看着远方蒙蒙升起的太阳，忽然觉得无所谓了。
“停，你相信奇迹吗？”
敬停一脸看傻逼样地看着他妹妹的背影，但也不好说不信。敬停想，他应该也是相信奇迹的。
“……嗯。”敬停觉得有些不安稳。
前方的冰头发被蒙蒙亮的天空洒上高光，敬停看着她狂乱飞舞的头发不知道该怎幺办。一时沉默。他在思考改天见到他妈如何交代，他见到妹妹然而没照顾好她。
冰的身子微微往前方倾斜，停暗叫不好。
冰散乱的头发随着她快速下降的身子快速地消失在了停的视线里，敬停猛地一跃奔向楼顶边缘，但是还是晚了一步没抓到冰的手。敬停睁大眼睛看向楼下，然而提着嗓子等了好久那声期待的重物掉落声，他等了好久也没听见。
一阵狂风吹来敬停沉着脸站在边缘望了下楼，什幺都没有，一切无异常。
敬停愣了几分钟，心中滋味万般地站了起来。他妹妹应该没事。这算是被摆了一道吗？
但愿。没事。脑海中空中头发乱舞的身影一直挥之不去。
敬停看着差不多大亮的天色，沉着脸原路返回。他穿着夜行服，最好乘着早晨没多少人赶回去换衣服。走到一半，水泥路上敬停的心脏突然狠狠地跳了一下，不安感在精神海里大肆放纵。敬停捂住胸口，感觉闷气得几乎呼吸不上来。他全身蜷缩地蹲在地上，单手勉强撑着地板喘气。
一个个身影在脑袋中闪现过，敬停左手脉搏一下一下不安地地跳着似乎要破出皮肤跃上来。
敬停喉咙中一个字卷滚到舍尖，“乔。”他的心脏一惊一惊地跳了三分钟，随后慢慢地恢复了平静。敬停扭曲着脸，缓慢地捂着心口走在路旁人行道上，他赖得理会被人看到或又怎样，能回到能安全的房子或者附近基地就足够了。
他很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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