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闪一闪亮晶晶（1 / 2）

“你说什幺？放着清洁核电磁专利你不要，你要拍一部色｀情片？你他妈想了一晚上就想了个这！？”白堡的清晨被一声怒吼所炸响。

“别生气别生气，喝牛奶吗？喝点牛奶吧。”阿瑞斯连忙上前安抚——他已经摸索出了规律，每天早上在继“呆萌任调戏的低血糖克雷”之后紧随的是“一言不合就爆炸的低血糖克雷”。

“是情｀色片，不是色｀情片！”混血掏了掏耳朵说：“而且我也没有放着核专利不要，专利我也要，我只是要求在专利的基础上添加一部情｀色片而已，版权全权交给我家娱乐公司，合同细则这边你们可以看一下。”

迎上愤怒的眼神，他双手合十道：“只一部就好，我保证，放成付费A区的点播内容，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毫无怨言地把芯片交给你了。”说罢还甜甜地笑了一下。

“……”

“克雷，别冲动，别……别打脸。”阿瑞斯丢掉牛奶手忙脚乱地给克雷顺毛，一边鄙视地看人皇：“你好猥琐，想不到你一直是这幺看我的。”

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想上我。

“神经病！”人皇反弹了鄙夷：“你以为是我想看？我想看的话不会看克雷小宝贝吗？你出现在画面里我才怕自己接下来三个月都会有勃`起障碍类！但是谁让现在交互平台上呼声最高的投票就是让那个带黑色鬼面具的蠢货去做Star，呐你看，这是群众的意见，我只是满足大家的愿望而已，从本质上来说我是圣诞老人一样的存在。”

人皇手里的终端机投影出一份投票，投票下面还跟随着许多从剧情到体位的热烈讨论。

“你别亵渎圣诞老人，我想吐你一脸。”阿瑞斯抬脚飞踹，被从善如流地躲开。

“你可以带着面具拍啊，反正你也就身材有点看头。”人皇斜睨着他，用非常讨人嫌的打量眼神上下扫了一遍。

克雷森特顺着他的眼神也跟着看了一眼，脑内自动补全了在热气蒸腾地浴室里……发达有力的背肌……和，下凹的腰，浑圆翘起的……。

思维被这种莫名的画面干扰，于是克雷更加恼怒了。

人皇无辜地看着他：“清洁核电磁专利是很重要没错，但后续还要跟上多少资金我看到预算就想哭了，五年内都不可能达到收支平衡，我现金流都放在电幕节目这边，反正芯片也是克雷小宝贝想要的，帮助我提高一下收视率很合理吧，而且你看合同啊，近距离的器官特写都可以换替身了，毕竟我也实在是不想看到波拉德的阴｀茎……”

“等等！”克雷扶额：“不能换个别的要求吗，芯片只是我个人的需求，让阿瑞斯替我完成这种要求哪里合理了。”

“从刚才开始你们是不是就误会了什幺啊，”人皇放大了投票内容：“Star的人选不是只有波拉德而已哦，你们两个都，要，上。”

克雷森特瞪着屏幕半晌说不出话。

阿瑞斯放开他，面无表情地说：“算了克雷，你还是打死他吧，打死他我们自己找芯片吧。”

经过四十五分钟非常不友好的争论之后，三人终于勉强达成了共识——在不露全脸的情况下录制一段20分钟以内的前戏，前戏具体内容参考观众投票点播，到“实干”和特写的部分再转B区做25禁直播，由替身完成。

“所以，你们需要进行什幺心理或者生理建设吗？”人皇一边划看最新的投票结果，一边试图用最公事公办的语气问道，但声调难掩幸灾乐祸：“波拉德你要不要先去打两枪，不然我怕你到时候走火。”

阿瑞斯抽了抽脸：“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

可以肆无忌惮地吃克雷豆腐是很棒的诱惑没错，但是当着全国观众的面就……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阿瑞斯不敢想象自家爹看到认出自己的美丽景象，更不敢深想恋父深度患者Seven看到这份影片的结果——他今后可能一步踏入爱斯维利亚就会被轰杀成渣。

“不需要，”克雷焦躁起来，满屋子转圈圈：“赶紧的，最快什幺时候能弄好。”

“最快吗？”人皇笑笑：“今天下午就可以啊，剧本大纲拟出来了之后弄下妆发造型就可以上了，这幺心急吗嘿嘿，既然如此就来看看……嗯，目前投票结果第一的是……”

“啊，3P啊，还是三明治这个体位，嗯……还指明了波拉德要在中间、然后小宝贝在最下面欸。”。

“噗——”阿瑞斯没忍住。

“想想还挺带感啊……”触及到克雷森特的目光，人皇赶紧低头装忙：“啊，看看下一个，第二的是‘两个人一边被陌生人干一边接吻’，哇……”

“念，下，一，个。”克雷森特一字一顿地说。

“呃……好吧，第三个是……在繁忙街道旁的小巷野合，这个还不错啊，可以穿着衣服，灯光也可以调比较暗，怎幺样？”人皇问。

“你想死吗？”克雷森特咬牙切齿。

人皇委屈脸继续：“第五个是在公共交通上被痴汉骚扰然后被全车人轮｀奸……全车人！？第六个是在犬斗街区被暗算输掉之后被轮｀奸，第……”

“停！”克雷原地爆炸：“打住！”

人皇一脸无辜地抬头，小声说：“群众……都是群众的呼声……”

沉默了半分钟，克雷终于开口：“第三是什幺来着，你再念一次。”

人皇立马精神抖擞、语速翻倍：“对嘛我刚才就推荐第三就跟你说第三比较容易操作而且第三是唯一没有第三者参与的……”

“再多说一个字废话我就把这个插进你眼睛里。”克雷摸出银色的亮片打断他。

“≧﹏≦”

两个小时之后，看着满场乱跑的工作机器人和基本成型的布景，阿瑞斯不由得感叹：“效率真高啊，你平时没少做这种逼良为娼的事情吧。”

“呵呵怎幺会，”人皇哼哼道，张开双臂没诚意地说：“我圣诞老人呐，散播欢乐散播爱。”

阿瑞斯无所谓的笑笑：“不是说那什幺来着……人类两大永恒主题。”

人皇答：“生命与爱情。”

“啊，对，暴力与色｀情。”阿瑞斯说。

人皇看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我说的不是这个吗。”

阿瑞斯笑起来。

“喜剧的核心都是悲剧。”人皇在故友面前收起习惯性的公关笑容：“小人物的悲剧是弱者的失败和窘迫，大人物的悲剧是强者的跌落和玷污。”

犬斗里输给他们的那些狼狈仓皇的弱者让观者同情，同情中升起一丝优越的庆幸。在犬斗里风光全胜的他们出演低贱羞耻的性｀爱影片又更满足观者征服和掌控的快感。

“这都很公平，你有你想要的，他有他想要的，我有我想要的。”人皇说：“各取所需。”

我想要的到底是什幺呢，阿瑞斯想，克雷真正想要的又是什幺呢。两人默契地发呆。

“哦，来了。”人皇站直身子，又弯起嘴角，轻佻戏谑：“克雷宝贝看起来好美味哦，我都不想把你给别人看了。”

克雷森特其实跟进化妆间之前并无太大的造型区别，还是万年不变的白衣黑裤，只是衬衣比往常向下少扣了一颗，露出两根平直的锁骨。往日遮在眼前的额发被尽数梳起，光洁的额头眉眼凌厉，双目黑白分明，挺直的鼻梁落下一道阴影，浅色的薄唇泛着一丝水光。

克雷森特狠狠瞪了人皇一眼，没有说话。

“好好的美貌就是要给大家看的嘛。”人皇不怕死地打哈哈。

阿瑞斯想起少年的克雷头发很短，锐利的目光也是像现在这样无所遮掩。

不，还是不一样。他又想。

两人戴上遮住眼睛的面罩时，负责现场的督演过来了，一边对设备做最后的确定一边说：“你们两个都没有拍摄的经验，但该注意的部分刚才已经交待得差不多了，请尽量放松，进入状态，因为这种戏一旦断掉恢复气氛，拖得越久越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