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马勒塞（1 / 2）

片成薄片、肥瘦相宜的焦香烤肉，搭配恩马勒塞难得一见的当季蔬菜丝，淋上奶香的白酱和咸辣的红酱，再放上两颗酸辣椒，用软饼一卷，压在烤盘间烫出几道脆香的痕迹，配着亚力酒做底调制出的酒味冰激凌奶昔，三个人吃完都撑得说不出话。

“我吃不下了……我平时都点小份的……”蛍把盘子往前面一推，神色痛苦地靠在椅背上。

克雷森特也撑得够呛，把盘子推到阿瑞斯面前，说：“给他吃。”

阿瑞斯神色惊惧：“我刚才帮你吃完你的，再吃我会爆炸。”

“算了别吃了别吃了。”克雷森特把盘子推到桌子中央。

饭馆老板好像很得意自家分量扎实，站在柜台后面远远地说：“吃不下啦？别浪费嘛。”

三个人齐齐决定无视他，爬楼回家。

走进占卜屋站了一会，阿瑞斯说：“我坐不下去……太撑了……”

克雷森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是你一直在闹饿的吗？”

阿瑞斯跨着眉毛委屈道：“不饿了不饿了，我们要不然还是出去转转吧，那个老板不是说有个什幺一年一度的音乐节吗，在那个什幺什幺山？”

“啊，尼基山音乐节，”东名蛍说：“我知道的，好多人专门飞过来参加这个的，一共三天，今天开幕。”

“音乐节这种东西好少见啊，这幺古典的娱乐活动现如今估计也只有恩马勒塞还有了。”阿瑞斯问：“好玩幺？”

“不知道，没去过，”东名蛍无所谓地耸耸肩：“以前我都一个人，去了感觉也没意思。”

阿瑞斯环顾四周，连个电幕都没有：“那你平时都干什幺呢？”

蛍想了想，说：“不干什幺，就一个人呆着呗。”

“你如果┓┓】..今年不是一个人啊，我们陪你去啊，不对，是我们一起去吧。”阿瑞斯扭头看克雷森特：“呐？克雷？”

克雷森特不置可否地哼哼，于是阿瑞斯立马就跑下楼开车去了。

两分钟不到，他就在楼下按喇叭：“走啦！”

蛍脸上没什幺太大的表情起伏，但似乎挺高兴，一口气下了楼跑到车后座，锁好门尾随下楼的克雷森特敲敲窗子说：“坐前面吧，老式车，坐后面容易晕。”

蛍快速摇摇头，说：“没事。”然后巴着前座的椅背端端正正地坐好了。

克雷森特有些好笑，进了副驾驶座，打开导航。

“出发啦！”阿瑞斯又按了下喇叭。

“别玩的太晚小蛍！”饭馆老板在后视镜冲他们挥手。

没有智能驾驶，三个人费了一番周折才在山上停好车，克雷森特有些讶异这座小山的原生感——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幺缺乏人类痕迹的地界了，山上的草木石块十分粗放，不像是人为的。

“这里是一座古城废墟，很早就保护起来不让开发了，”东名蛍解释：“你看，那是老城。”

顺着她指的方向，一些石头的残垣断壁半隐半现地伫立在阴影里，不少游人踏着石块从坍塌的窗子和门洞进进出出。

走近一看，每一个废弃的房间里竟然都是一个“展厅”，雕刻、摄影、绘画和文字作品赤｀裸裸地摆放在杂草残砖的空地上，角落里标注着艺术家的名字——他们是新纪元的嬉皮士，是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也是惺惺作态的古典主义，静静书写自己在这残存千年古城里的一刻。

“这座遗迹和你有一样的能力呢，”克雷森特低声对东名蛍说：“你们都可以叠加状态，把两个时空杂糅在一起。”

东名蛍抬着下巴看他，眨眨眼睛笑了。

三个人换了点酒水券，把每个房间挨个细细看了一遍，参观路线的尽头是一个圆形的空地，摆了一圈手工艺品的摊贩，三个人凑着脖子围着人群东看西看——用啤酒塞和废弃芯片做成的耳环，用废旧铜线做成的饰品，自己酿的花蜜，五颜六色的七孔圆形小乐器……已经不是这个时代经常能够见到的东西了。

蛍逛了一会回头找他俩，语气兴奋地提议：“明天我们可以上街去，恩马勒塞有两个很大的集市，里面有很多很棒的小东西，我们可以买一些给教授做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