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驾到!”
皇帝一个激灵,把季全用锦被卷起来往床里推了推,安抚的拍了拍他“别怕,朕在。”刚说完,太后带着一群太监宫女疾走生风着进了前厅。
“什幺味儿,馥萫把清神香点上”太后掩鼻皱眉仿佛十分嫌恶的又往前挪了几步。
那边馥萫姑姑已经麻利的点了香,往太后上风口的茶台上摆好了。锦被里的季全愣了愣,他觉得有些不对劲,怎幺现在应该去安寝的馥萫姑姑又陪着太后心急火燎来看皇帝呢?季全心慌意乱得连咳嗽都被吓没了。
“儿臣衣冠不整不便出外给母后请安,请母后赎罪”皇帝开口道。
“皇上,哀家听闻宫内出了些腌臜事儿,想问声皇上是否也有所耳闻”太后是个直脾气,开门见山的质问起自己的亲生儿子。
“儿,,儿臣不知母后所指何事”
“有人密报哀家,后宫风气不正,宦官撩拨主子一味纵情施欲!皇儿果真不知?”
哗啦啦一阵珠帘撩动,太后一脚跨进寝殿,皇帝吓得直往床里挪,一手按上锦被里裹着的季全,季全憋着又闷闷的咳起来。
“哼!皇上不用多加辩解。定北太尉马上就要起程北上平定羯、羌之乱。他的贴身太监最近正巧不慎跌断了腿骨,哀家正想问你讨个奴才随军侍奉。”
“母后。。。”皇帝按在季全身上的手不自觉微微颤抖着
太后仿佛急于离开这充斥着淫靡气味的房间,不容皇帝分说“哀家看你那贴身太监季全就挺好,心思颇活络,待主子也体贴得很呢。今日巳时就随定北太尉起程吧”最后那半句话声音愈发缥缈,太后连话都不削说完便拂袖离去。
季全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从锦被里钻出来。两人来不及尴尬突然同时开口:
“全儿”
“皇上”
“皇上,你先让我说”季全一手拽着皇帝的中衣,一手抚上了皇帝的脸颊。
“皇上把全儿忘了吧,今天是你纳妃的日子,不要与太后置气,好好选一个体己的皇后,不求家世显赫只求贤惠懂事。皇上答应全儿好不好?”季全朝皇帝眨眨眼睛,慢慢扯出一缕微笑来。
许久,久到季全的笑已经不成笑了,皇帝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双手附上季全的面颊。。。
“等你回来朕应你,不想笑的时候可以不必笑”
忽然季全的眼里讯速蒙上一层雾气,一眨眼,落下两行清泪。
“傻瓜,可仔细不要在外人面前落泪,北边人野蛮得很,见你这幺娘们唧唧的,指不定要把你给办了的。。。。。。全儿,你能叫朕一声名字吗?”
“嗯,栾和!”
季全最终没有看到皇后或是嫔妃一眼,他觉得这是老天体恤他,眼不见心不乱,也许去北边一番磨砺之后会让自己的心放下吧,他与皇帝就像飞鹰与鱼,就算不是弱肉强食的关系,终究是不能存在在同一个地方的两种命运。
岁月经年一晃三年飞逝,
北境外战事终于平定,当初乌泱泱三万精兵,回来的只有近半。这泄泄沓沓的战争凶险折磨,用九死一生来形容也不为过,好好的铁血男儿被磨练尽了壮志雄心,以至于到中后期络绎不绝处决了好些个临阵脱逃的士兵。
季全因由着是太后亲赐的奴才,刚开始时被指派的活非常轻松,照看营里十几只传信用的棕尾鵟。这棕尾鵟虽然生性凶猛不喜近人,但季全接手时,正好有一窝刚刚出生的雏鸟,日积月累培养感情,这些棕尾鵟对季全来说倒比营内大多士兵更为可靠。
也是靠着这些鵟鸟,季全避开一次次凶险的敌军布陷,带着许多军中兄弟逃过次次凶险,有一次还为定北太尉避过一次暗杀,定北太尉也是个直肠子的性情中人,没过多久便愈发器重季全,官职也在定北太尉可给的范畴下连升从四品调令大公公。季全小心侍奉太尉,三年内倒也过得充实,太尉武官世家的出生,逼着季全天天一早和众将领兵士一起操练,后来也会带季全做一些机密的刺探任务,对其的信任不言而喻。
这几年里,季大公公的名声也渐渐毁誉参半的鼓噪起来,有一传甚为令人津津乐道,说他秘研房中yin术,定北太尉的一魂一魄都已经被季全掌控。
又是一年梨花绽满枝头的时节,武镇门内外人声鼎沸,迎接定北军战胜归来的百姓和官员密密匝匝站满街头,直到定北太尉出现在队伍的头一个,眼见着黑发出征的中年武将归来时已头发花白,金灿灿的铠甲细看还有被利器砍凿的斑驳。
所谓内行看门道,已经有人在哪儿细寻传说中的妖人季大公公了。此时的季全穿着和士兵一样的牛皮甲,骑在方队的第一列,完全和兵将们融为一体,没有人看得出这个身形瘦削略显苍白的士兵正是最近名声鹤起的季公公。
季全风尘仆仆的领完皇帝拨的赏银,回到后宫刚刚换上常服,意外又得到一件太后私下赏赐的珍玩,一展二十四孝影雕双幅榻屏。明摆着让他不要对皇帝有妄想,只要存着孝心就好的意思。
季全心中一个寒噤,三年前爬了一回龙床就差点让他死在不毛之地,剩下还有大半辈子他不想再踏进这窝浑水了。摩挲着精致的屏风,昏昏欲睡间,忽而听闻屋外一阵嚷嚷声,听不明白说的什幺,紧接着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伴着撕心裂肺的一声“救命”
季全本不想招惹是非,无奈脚步声已经移到了它的宅院,咣啷啷廊下新栽的杜鹃被踢翻了几盆。季全穆的气血上涌,这还让不让人好好歇息。一脚刚踏出门,就有个穿灰色太监服的小太监噗通一声跪在他面前,“爷爷救我!”
后面跟来一群5,6个禁兵,为首的季全有些眼熟,想了下突然忆起是以前帮太子牵马的吴玛。
“呵呵,我当是谁,原来是麻子老哥哥,怎的今天嫌早操没动开筋骨,追小太监玩呐”季全以前就看不惯吴玛那阿谀奉承一心想飞黄腾达的市侩气,戏谑起他来。
“呸!晦气,原来是你这个人尽可夫的阉人,今天算是倒霉到家了!”
季全不想和他一般见识,与其和只狗吵不如早点打发了才好。他一把拽起还抱着他腿的小太监,问道:“你怎的得罪了吴大人了?”
“刚才我看到皇鸦在御花园偷吃给太后娘娘准备的贡果,想着也许是吴大人他们太忙忘了喂,就悄悄去了后边喂了皇鸦”小太监哭唧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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