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气得捶胸顿足：“糊涂啊，真是糊涂。你肯定会后悔的。”
方耀说：“老人家，姑娘都决定要在我这里看病了，你的安利是不是可以告一段落。好歹也让我先诊治完再说嘛。”
老头说：“行，我就在这里盯着你，如果你搞出什么幺蛾子来，我会报警让警察来抓你的。”
宋忆如也是醉了，这老头也太执念了吧。
方耀又没吃他家大米，干嘛死咬着不放。
让这老头在耳边聒噪了一早上，方耀此刻的情绪也有些浮躁，调整了片刻之后，对着姑娘微笑：“美女你好，请把手放在脉枕上吧。”
嫩藕般的小臂轻轻的放在了脉枕上，方耀伸出两指轻轻的搭在了她的手腕上。除了诊脉之外，方耀也没忘记询问对方的病症。
望闻问切，一个都不能少嘛。
其实在第一眼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方耀就看出她身体的一些问题了。
不出意外，这妞应该是特殊行业者。
脸上扑了很重的粉，但是却依然无法掩盖疲态还有黑眼圈，走路的时候步子有些飘忽，这都是长期熬夜纵欲后留下的后遗症。而她的脉象也不够平滑，好似有些沙粒缠在在了脉象当中似得。
不过五分钟，方耀就将这姑娘的身体给梳理得七七八八了。
不严重，随便找个医院都能够看好。
方耀开了副方子交给对方，嘱咐了两句。
美女把方子收好，准备给钱。
方耀说：“今儿免费，不收钱。”
美女坚持：“必须要给钱。”
方耀眉毛挑了挑：“但是如果收了你的钱，那我这个广告岂不是白做了？所以还是别给钱了，回去好好休息，按照我的吩咐吃药，调理半个月，差不多就好了。”
美女脸色有些难堪，贝齿轻咬下唇，犹豫了片刻之后：“不，我还是要给钱。”
宋忆如都迷糊了，说：“姑娘，今天我们……”
“闭嘴！”美女忽然暴怒，大吼一声，凶巴巴的看着方耀：“你到底收不收钱。”
方耀有些哭笑不得，这算怎么回事啊？免费都不高兴，非得送钱才高兴。
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开医馆，讲究的都是和气生财。没必要跟病患过不去，既然她这么想要送钱给自己花，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方耀点头：“好，我收下便是。诊治费，十二块。”
“这么少？”美女蹙眉。
“良心价格。”方耀微笑。
美女从挎包内拿出一百块丢给方耀：“不用找了。”
说完，匆忙离去。
方耀捏着这一百块，笑着摇了摇头。
旁边的老头也有点懵逼的意思，他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上赶着给人送钱。
“我说，这不是你找来的托吧。”老头狐疑的说道。
“老人家，世界是很美好的，不要把人性都想的那么丑恶。”方耀伸了个懒腰，旋即丢给老头一支烟：“坐下，我们聊聊。”
老头接过香烟，点燃之后说：“我跟你没啥好聊的。”
方耀嘿然一笑，拽着老头坐下：“唉哟，聊着聊着，就有话题了嘛。没聊谁知道呢？”
宋忆如把碗筷收拾好，跟方耀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就回去了。
没一会，方耀也将华子的两个小弟给打发走，跟那个老头坐在一起，开始天南地北的海吹起来。刚开始老头还有些抗拒，可方耀是什么人啊，那张嘴能把死人都给说活了，没要多久老头就放下了矜持，跟方耀各种胡侃起来。
之后再没有一个人过来看病，方耀也不在乎，长城不是一天修建而成的，慢慢来吧。
傍晚时分，老头的家人找来了，好说歹说将老头给劝了回去。
方耀一口气喝光了一整瓶矿泉水，说了一下午，嗓子都冒烟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将横幅什么的给收捡起来，其他的东西自然有华子的小弟来收拾。方耀叼着香烟往保和堂走去。
半支烟的功夫，方耀碰到了放学归来的贝贝还有冷三娘。
“爸比。”贝贝一溜烟的跑到方耀身边，方耀吐掉烟头弯腰将贝贝抱起来。
“爸比，听说你今天去摆摊啦，怎么样，生意好不好？”贝贝咬着手指头好奇的问道。
方耀笑着说道：“老爸今天运气太差了，一整天就看了一个病人，其他时间都跟一个老头在吹牛。”
贝贝惊讶的说道：“老头？什么老头。”
方耀说：“此事说来话长咯，回家慢慢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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