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不妥,不妥,牵强,实在是牵强。”第一个跳出来的自然是刘国栋,眼见在美女前露脸的大好机会,就这样被白七盖了风头,自然是不肯罢休的。
“白兄弟的诗虽然不错,但与画中所画相去甚远,在下以为实在有欠妥当。”
有人挑头,后面附和者自然不少,在座的都是些自诩才高的,贬起人来都是把好手,有这打压白七的机会,当然不肯放过,一时间座上众人言语纷纷,皆是指点白七诗中弊病者,把个唐代大家白居易的《赋得古原草送别》贬的一文不值。
白七本就没有与众人争宠的意思,当下不露声色的坐回原位,留下众人在那纷纷扬扬的表演。
“我倒不这么认为。”号称都梁诗画双绝的刘玉心这时候站了出来,众人见刘玉心有话要说,纷纷闭口,他们敢批驳白七诗中的不是,但在刘玉心面前,却是不敢造次,需提耳聆听的,免得在美人的面前留下个张狂的印象,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白公子所作,乍看与这画未必相和,但诸位注意到没有,这画者所要表现的正是这春归之后,万物又现勃勃生机的这一主题,而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恰恰是抓住了这一点,从这一意义上来看,想云的画和白公子的石诗倒是珠联璧合的,只是这诗中似有未尽之意,白公子似乎没有完全表达出来,真要说缺点,这也许是唯一的缺点吧?”
“天啊!”白七在暗地里惊呼道:“这刘玉心果然不是泛泛之辈,一语切中要害,这《赋得古原草送别》后面确实还有下文,只是白七觉得就此照抄,倒有画蛇添足的意思,前面是四句应该足以表达自己的意思了。没想到这刘玉心单纯从诗的角度来判断,应该还有下文,此人果然不是浪得许名之辈。看来带什么地方都有高人啊,决不是自己凭着记忆中的一点唐诗宋词就能糊弄过去的。
刘玉心言罢,李庆也站了起来,走到白七面前拱手道:“白公子果然是少年才高,老夫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不凡,日后这都梁城内,少不得有白公子一席之地。”
白七赶紧起身回了个弟子礼道:“李前辈过奖了,白七不过无名之辈,不值得如此抬爱。”
李庆微微一笑道:“白公子不必过谦,日前有弟子从解州归来,得知解州城大街小巷都在传唱公子的大作《别送》,前日都梁城内,小梁河畔许雨妍姑娘在花船上曾以此曲技惊四座,一夜博得花银万两,如今许姑娘正四处打听这曲子的出处呢。老夫要不是从弟子处得知此曲是公子为送别兄长所作,如今还蒙在鼓里呢。”
要是别人听了这话,一定是立刻喜笑颜开,这两位当今大家如此称赞,这是何等的荣耀。可惜被称赞的是白七,不但没有表现出愉快,反而在内心里狂骂:“我日,竟然把老子的底牌摸的这么清楚,老子以后得多多防备你们才是。”
大凡做贼的,最忌讳自己的底细被别人摸透,白七是不折不扣的大盗出身,更是在乎这一点。李庆这么一说,白七立刻意识到,有可能他们已经在暗中调查过自己了。
想是这么想,但白七脸上却是平静如水,只是微微的朝李庆行礼道:“前辈谬赞了,这也只是白七一时游戏之作,难登大雅。”白七书这话的时候,心头却在暗叫惭愧,《送别》是前世的李叔同根据西方的曲子填的词,为赞化送别而唱的,如今自己毫不客气的拿过来,实在是不好意思。
白七的表现在这两为大家和苏想云眼中,那就是宠辱不惊,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境界,难怪诗词字画,样样精通了。
“好!好!好!”刘玉心一连三个好字,这就算是盖棺定论了。
“日后这都梁城内的后起之秀中,当以七公子为翘楚。”李庆在补充说明一下。众人听了无不心下居丧,这两位联手对白七如此高的评价,在这都梁城还是头一回。他们哪里知道,这两位大家,一位善画,一位长于字,知道白七是那“天涯漂泊客”后,从心情上就亲近许多,给出这样的评价,倒也不足为奇。
再见那苏想云这时候看白七的眼神中带有的脉脉之意,众人更是嫉妒入伙如火,要不是在这天上居,兴许就上来把白七给撕了,除了这丞相女婿的头号候选人。
事情搞成这样,白七不禁感叹自己还是年轻冲动,刚才要是装一下傻,兴许就不会成为这众矢之的,也罢,事以至此,该来的就让它来吧,也许这名满都梁的倒不是件坏事。
转眼间以是日落三竿,白七当然是第一个要跑路的,刚站起来还没说话呢,苏想云倒先发话了:“白公子是不是想走啊?”
白七老实的回答道:“这个、这个天色不早了,不好意思在叨扰了。”众人一听白七如此说,也不好意思在留下,也纷纷不舍的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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