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狂心下一动,总觉得自己似乎m到了些头绪。
管予看着眼前这个与记忆中一般瘦弱清秀的男人,真的只能算是普通情谊的同学,却愿意这样倾尽全力相助,她还有什么可遮掩的?
“连满是我肚子里的孩子的爸爸。”管予苦笑,“其他人……说不清,有些纠葛。”
张狂有点糊涂了,不是说那个在危重病房里的男人是孩子的父亲吗?但见管予面露苦涩,他也不想继续探听,能走到现在这一步,那些旧事总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
“你安心呆在这里养胎,这个地方很偏僻的,没人会知道。”临走时,张狂很认真地对管予说。
管予只能努力微笑。
她真怕自己会哭出来。
她是有多么幸运,才能遇上张狂和赵敏啊!
赵敏给她买了几件孕妇装,张狂留了部手机给她。
管予跟妈妈和弟弟打了电话,让他们放心。
妈妈说,最后那个月还是回来吧。
管予说,好!
除了偶尔帮姥姥姥爷打打下手,并没有什么事是管予能帮得上忙的,姥姥总会赶着她出门去走走。
管予便经常四处去晃悠,村子里统共就那么二十几号人,早就熟络了,偶尔跟遇到的老人说说话,再发发呆,一天也便过去了。
这日她刚从小溪边回来,就见隔壁闲置的房屋竟然有人在。
管予没放在心上,吃午饭时姥姥闲话了句,顶帅的小伙也不知是老徐家的什么人。管予举起的筷子顿了顿,转头望了眼不远处的房子。
傍晚时候,很美的夕阳下,散步回来的她跟打开院门从里面跨出的男人打了个照面。
男人穿着工字背心,格子沙滩短裤松松地挂在胯骨上,头上戴着一顶烂了边儿的破草帽。
男人脱下草帽,脸上,是跟那身打扮完全不搭的冷傲。
管予看着男人,她不知道自己的脸上现在是什么表情,但总不是什么好脸色。
男人在管予转身的时候,冷哼了声:“跑什么?你以为找你啊?我度假。”
管予转过了身,慢慢走进院子里。
姥姥正从厨房里出来,姥爷在给花除草。
管予从门后拿了个竹筐轻轻放在姥爷的身边,姥爷抬眼瞅了下她,把手里的杂草放竹筐里,又去除另一个花盆里的草,边拔边说:“去洗把手,该吃饭了。”
“嗯。”管予应了声。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只隔了数十米的两家,管予此后经常碰到男人,男人就像他说的,好似真的只是来这山沟沟里度假般。男人没有来找过管予,即使经常遇到,也只是你我擦肩而过,各走各路。
有时会看到男人坐在院前荔枝树下,双腿搭在石凳上,双臂抱x姿态慵懒,脸上盖着本书,似在假寐;有时男人会在院门口煮茶,一人自斟自饮,后来,在他有回帮姥爷上树摘了荔枝后,饮茶的人就变成了两个;也在山涧相遇,仅有的几次,管予都见他站在溪流中凝神盯着什么。
管予并未放下戒备之心,只是,她却也看不懂,男人到底是要做什么?
姥姥依然在小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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