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吉米就抱了好几个馒头回来,却看见莫非一动不动的坐在远处,有些惊讶,但旋即又变成了了然,然后是冷笑,不屑,那种居高临下的视线让莫非忍不住皱起眉心口
她厌恶这样被看着,那种感觉就好像她是可怜的傻瓜一样。
“给。”吉米看了看怀里的五个馒头,迟疑了好久,但还是递了两个馒头给莫非。
“不用了,你吃吧。”莫非看着那白馒头上印着的黑色五指印,心滞了一下,勉强挤出抹笑,摇头,礼貌的道谢。
看出她嫌脏,吉米再一次冷笑,也不硬塞给她,收回手,抱着馒头在她旁边坐下,“莫非,我知道你以前没有吃过苦,这种东西你看不上眼,但你试试,要是你尝过我们一样,连脏馒头都吃不到的时候,你就会知道,馒头也是人间美味了。”
莫非静默,不语。
“我告诉你,在这里每天就只有这中千一顿食物和水,你不去抢,不去争,就必须饿一天,渴一天,这五个馒头就是我今天到明天这个时候唯一的食物了,你想要清高,也得有命去清高。这船至少还有一两个多月才能到达目的地,你今天可以不吃,但你可以一个月不吃吗?就像你现在可以忍着不去尿,你能忍两个月?不过是自找苦头罢了!”吉米不屑的说道,一边吃着馒头。
早在她们上船的时候就已经却告知了这里的视矩,如果不想死,不想被丢下海去喂鲨鱼的话,就要去抢水和食物。
其他女人也在狼吞虎咽的啃着自已抢到的饭食,有的人抢的多,有的人抢的少,抢的多的就将馒头藏在衣服里,做晚饭或明天早上的早饭,那样的举动让莫非看得心酸。
她缩紧了身体,抱着自己的双臂,痴看着自己的脚,泪意盈盈。
她还要在这种地方呆上一个多月吗?难道,她最终就真的必须像这些妥协,和这样女人一样,丢弃矜持和耻辱心,在她们的面前方便?然后像饿狼一样,和她们争夺着肮脏的食物和水?
中午是女人们吃午饭的时间,也是船上男人们的休息时间,男人们全聚在一块儿,聊着一些下流的话语。
“诿诿,你们发现了没有,最后送来的那个妞长得可水灵了,让人看得心痒痒的,恨不得埋进她的身体里,狠狠的死她。”那个刚送晚饭回来的男人回到甲板上,走近那些男人群,笑着说着下流不堪的话语。
其他男人也都一脸荡的附和,又是兴奋又是畏缩的,那神情要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口
“嘿嘿,我也发现了,她身上还散发着诱人的休香呢,老大却要把她和那群女人关在一起,真是太浪费了。”
“就是,要是能先给我们玩一玩,那销魂的滋味……嘿嘿嘿……”
“美得你吧,那些女人全是要送去贵族贩卖的,你以为你能玩得了?老大不把你那东西给剪下来扔进海里才有鬼!”
“哈哈……”其他男人哄声大笑。
“这可不一定,其他女人都确定了是处女,但这个女人是不是处女,谁知道?她也没经过检查的!”那男人冷笑数声。
其他男人都敛起笑,一脸光和邪恶,“你的意思是说……”,
“就算那女人真的是处女,我们也可以骗了老大说不是,如果不是处女的话更爽,就当这两个月,我们在船上的犒赏物,也不想想我们漂流在海上这么久,难道一直禁欲下去?”
“你这贼小子,还真是满肚子坏水啊!”
“就是。”
“不过老大有这么好骗吗?”
“你是白痴吗?等那个女人不是处女了,老大还能真宰了我们不成?何况老大也是男人,他能做到不碰女人,有个女人给他消消欲火,只怕他比谁都兴奋。”
“嘿嘿,说得也是。”
“那么我们,“”,
一个巨大的邪恶谋在男人们的下流交谈中渐渐形成,莫非此时还不知道灰暗的影已经笼罩在了她的头顶,仍在痛苦的忍受着难以言喻的折腾。
就在此时,另一边海域,莫云的直升机已经追上了那艘从龙目码头出发的中国货船上。
“船长,不好了,有三架直升机一直在我们船的上方盘旋,下来了十个人,手上拿着武器,说是要见您。”船上的水手来到船长的指挥室,一脸心急的报告。
“拿着武器要见我?”船长走一个面容清明、瘦的男人,他闻言,隆起剑眉,思时了一会儿,“带我去看看。”
当那名年轻的水手带着船长来到甲板上时,他们的甲板上除了围着众多的水手,还有十名访客,八名拿着机关枪的男人面无表情的拿着枪指着船员们,中间是一对英俊的男女,男的俊,女的俏。
船员们看着船长出现都松了口气,但脸上还是写着不安的情绪。
难道他们的船要被人打劫了吗?
“先生你好,请问你们是什么人?到我们的船上有事吗?”船长一眼便看出那俊美如天人又泰然自若的男人明显才是那个下指挥的人,直接走向莫云,礼貌的问道。
“我们只是过客,无心打扰你们,不过这艘船上藏了我的妹妹,我想要带她回家,还请船长行个方便,让我带她离开。”对方客气,莫云自然也不会一开始就动武力,他还是习惯扮演着绅士的角色。
“我们是货运船,船上并没有女,更不可能藏人。“船长皱眉,严正说道。
“不是的,穆水歌说过的,他已经向你打过招呼了,昨天晚上会有两名女在龙目码头和你碰头,跟着你的船一起回大陆的。”萧若水忍不住冲动,急切的上前一步,。说道,“然后昨天晚上莫非就是上了你们的船,我因为没来得及赶上,所以才没有登船的。”
“稽水心?”船长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喃念着,思索了好一阵,才十分严肃的回道,“很抱歉,我并没有听过说这位小姐你所说的穆小姐,更没有任何人向我打过招呼,要用我的货运船偷渡人进入中国境地。至于你所说的朋友已经上了船是不可能的,我们船只戒备森严,若有人上了船,我不会不知道,我们船上只有男水手。”
听到船长下意识的将穆水饮的名字听错,并当成了女人,莫云冰冷的蓝眸眯成了一条狭长的缝隙。
“怎么会?穆水歌他明明“””萧若水看着船长,又看向莫云,手足无猎了,唯恐莫云会责怪她胡说,还想再和船长去争辩,却见莫云抬起手,她立即噤声。
“船长,你真的不认识穆水饮?”莫云跨上前,在船长身前的半米处停下,幽蓝色的瞳孔深深的凝视着他睿智的双眼,再一次问道,低沉的声音里似乎透着股迷人人心的妖邪味道。
“很抱歉,我确实不认识你们说的穆小姐,你们说的我也听不太明白。”船长也坦荡的回视着莫云的眼睛,刚正不阿的回道,始终保持着温文有礼的态度,脸上并没有一丝的凌乱或说谎的迹象,只有认真。
莫云收回视线,一直忐忑不安的心再一次疯乱起来。
这个船长没有说谎,他是真的不知道穆水敌,不知道非儿的事。可是,没有登上这艘船的话,非儿去了哪里?她不可能凭空消失的!
看莫云沉默,萧若水也惊乱起来,“莫先生,我没有说谎,莫非是真的上了船,就是昨天晚上八点的样子,我不会记错的,而且,如果莫非没有上船的话,你的人不可能找不到她的。”
“这位小姐说八点?”船长抓住了萧若水的敏感词,问。
“对!”以为他想起了什么,萧若水点头如捣蒜,莫云却是一脸沉寂,比死还要恐怖的沉寂。
“那就更不可能了,我们素来守时,在七点的时候就已经准时离开了马来西亚的龙目码头,本不可能载走你们口中所说的人。”船长却道。
“这……那是什么人带走了莫非?“萧若水满脸无猎,“莫先生,我,”
她好怕莫云不相信她,对她大发雷霆,或者直接甩她一巴掌,或者会将她以残酷的方法行刑,逼她说出莫非的真正的下落,可是她说的都是实话啊!
萧若水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虽然这个结果让莫云绝望到要发疯,但他还不至于随便迁怒,那只是无济于事的无能行为,所以他不会这么做。
或者该说,从听到船只是七点离开的时候,他其实心里面早已经有了底,知道非儿本不可能在这艘船上,大陆的检查十分严厉,这艘船的船长又是个军官一样正派的男人,不可能会做出窝藏偷渡客的事。只是当时大陆的两个字还是牵动了他的神经,让他唯恐错漏,才会不惜一切追赶而来,因此现在的绝望之际,又有种早已预料到的麻木。
“很抱歉,打扰了。”莫云一脸晦寂的对船长点点头,转身踏上云梯,萧若水像个小媳妇一样,唯唯诺诺的跟在莫云的身后登上了云梯,被重新拉回了直升机上。
其他八名男人也分别上了另两架直升机,然后一起离去。
“船长,他们是什么人啊?”船员直到他们离开,才松了心,心有余悸的看着那三架直升机远去的方向。
刚才他还以为那些男人真的会杀了他们,或是来抢劫这艘船。
“路人罢了。”船长淡道,转身,沉稳有力的声音在甲板上响起,“好了,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该做什么的去做什么。”
于是,甲板上的人渐渐散去,船也恢复了航行,彷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一整天的隐忍,莫非感觉自己的小腹越来越胀,肚子隐隐抽搐着,连同一个姿势都不能保持三秒了,只能不停的唤着,她知道,自己快要忍不住了,可如”
视线落在角落盖着盖子的便池上,她眼里印着越来越明显的挣扎,脑子里,两道力量在做着拉锯战。
她真的做不到,没有办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做那种该是隐私的事情。
其他女人都丝毫感受不到莫非的痛苦,懒懒的睡着。
“别忍了,你再忍也忍不了两个月,人谁不吃喝拉撇?有进就有出,干吗自己想得那么龌龊不堪?”吉米冷言冷语的说道,“你现在忍着,你能撑过今晚上吗?等会儿一点光亮都没了,你再想尿了,也尿不成了,除非你想踩到粪便里去。”
本就动摇的心听到吉米这一鼓吹,再一看越来越暗的光亮,她终究是无法忍耐了,夹着腿起身,走到角落,臭气越来越重,她颤抖着手拿起那个她以前会视如病毒感染提的木盖,一阵臭气扑鼻而来,那比之前的还要难以忍受,她赶紧屏住呼吸,将木盖扔在一边,用手上的袖子捂住鼻子,连做了几个呼吸,才缓过来。
吉米随意的撇着莫非的动作,苍白的瘦脸上刻着不屑和鄙夷,收回视线,懒得再看她折腾。
莫非盯着那粪池,忍着胃里酸搅的翻腾,看了好一会儿,才知道该怎么用,闭上眼,手一寸寸的解开裤子,脱了下来,满脸羞红的蹲下身。
夹舱里本就静,突然的水声自然显得格外的清澈,连莫非自己听了都恨不得当场昏死过去,她双眼闭得死死的,本不敢睁开,不敢去看别人的神情,感觉那一刻,有什么东西正从她的身上剥落下去,那是自尊和耻辱心。
可是,身体得到了抒解后,莫非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穿好衣服,捏着木盖将那便池盖上,红着脸走回吉米的身边坐下,低垂着脸,只想将自己埋起来。
不过就像之前没人理解她的挣扎一样,现在依旧没有一个人看她,那些女人依旧在睡着自己的觉,对莫非而言是比死还痛苦的挣扎,可对她们而言,这不过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本没什么。
“怎么样?舒服多了吧?”吉米半讥带嘲的看着莫非,“我就说过了,你早晚得妥协,何必憋着,自己给自己找苦头吃。!!
莫非还没从那股羞耻总走出,听着吉米的话,甚是难堪,将脸埋在膝盖里,即便那酸臭的味道刺激着她的鼻端,让她忍受不了,但她没有抬头。
大哥,“”
她的心在抽泣着。
夜,渐渐拉下了黑暗的序幕,载着悲哀的莫非的那只船在沉睡的大海中慢慢的行驶着,莫非刚经过人生最大的耻辱,总无法阖上眼,那声音至今仍在她耳畔回荡,轰击着她摇摇欲坠的尊严,让她无法安宁。
另一端,已经回到了马来西亚基地的莫云也是陷入了近乎绝望的担忧里。
“非儿,你究竟在哪里?”莫云一遍遍的调制着他为莫非而坐的“绝无仅有”,将那些调酒摇满了整整一桌,幽蓝色的波光在灯光的照下,从各种不同的角度闪烁着不同的波光,变换着不同的色泽。
他端起酒,当白开水一样,一杯杯喝下,然后将那些空杯砸掉,地上已经满满一地的碎玻璃了,可是,他的思绪还是清醒着的,而且,清醒得可怕,清醒得让她痛苦。
“咚咚!”敲门声传来,莫云听到了,却不想回应,麻木的重复着端起酒杯,喝下,又砸掉的动作。
门外见久久无人应声,静默了一下,门被轻轻的推开,萧若水不安的探进半个身体来。
“莫先生。”她怯怯的喊道。
“有事吗?”莫云冷淡的问道,失去了莫非的下落,他连笑容也无力再支撑,脸上的表情也只判下了冷漠。
“我……”迎视着那清冷得不见一丝涟漪的蓝眸,萧若水打了个激灵,然后惶惶的走进来,满脸的歉意,“对不起,莫先生,如果我当时没有怂恿莫非上船的话,现在她也不会失踪了,真的很抱歉,都是我的错。”
她总觉得如果不来道歉的话,她会无法心安,会随时担心着会不会被他报复一样,所以她才在躺在床上后,又爬起来,过来找他了。
“这件事和你无关,你出去吧。”他还不至于到那种是非不分的地步,离开,是非儿自己的选择,那条项链便是她告诉他的答案。
想着,口又是闷闷一锤,他端起又一杯酒,猛地灌下。
“莫先生,你这样喝酒,对身体不好。“萧若水看着他那种不要命的喝法,忧心极了。
哥哥,你这样喝酒,对身体不好!娇俏的声音和萧若水的声音相重叠了,莫云猝然沉下脸,鸷的蓝瞳蒙上一层黯影,狂躁的情绪齐齐涌上,他用力的将玻璃杯砸在地上,压着声音不耐的咆哮,“滚出去。”
萧若水被那怒吼和清脆的玻璃声吓了一大跳,惶恐的缩着身子,“对,对不起,那您早点休息,我不打扰您了,晚安。“她紧张的手指都绞在了一起,飞快的说道,声音欲泣。
莫云没有回话,郁的又给自己的酒杯倒满了一杯,一口饮尽,落寞而颓废。
萧若水怕被又骂,咬咬唇,只好僵直着身体离去,可走到门边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独自饮酒的莫云,怎么看他都像是一个被心爱之人抛弃了的男人,收回视线,黯然离去。
莫非,你何其有幸,能得到你两个哥哥的倾心相爱,可是你却不知珍惜,如果我们的命运交换的话,我的哥哥也能这样爱着我的话,即便是折寿三十年,甚至马上就死去,我也愿意。
转眼间好几天过去了,货船已经飘上了公海。
几天下来,莫非从一开始的一惊一乍,但渐渐的习惯,那麻木的情绪连她都怀疑自已是否还是那个她,每当黑暗里,她闭着眼睡不着的时候,她总会不自觉的泪流满脸,想着,如果早在那天,她已经死在了海里,会不会结局反而比较好,至少不用经历这种想死都死不了的非人生活。
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多久,如果可以,她真的宁愿死去,但是,现在死却成了一件奢侈,她不是不能死,而是怕,怕那些人不知道会对自己的尸体做出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来。
而这几天下来,莫非和吉米的关系也没有进展,两个人都只是将对方当作了这艘船上的侍靠,但毕竟个和想法都是天差地远,本不可能真心搅在一起,她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她们只是在维持着这一个假象,所以,吉米虽然会帮莫非抢馒头,但对莫非的态度总是那么讥讽里带着刺,明明天天靠在一起,却厌恶着她。
莫非也知道吉米并不真的喜欢她,她也不喜欢吉米,也没有勉强自已和吉米去成为深沉的朋友,因为她看得出来,吉米一面对她说着这里的事情的时候,总夹着几分想要将她也拖拉下水的心思。
不过莫非还是会依附着吉米,原因是吉米懂的事情比她多,她不可能真的任自己被那些人卖掉,让自己走入那绝境,她不认命,所以她想要知道得更多,要寻找着机会从这里逃脱口
有时候生活便是如此的无奈吧,明明没有感情的两个人却不得不因为某些外在的原因而纠缠在一起。
就在莫非思索着要怎样逃离这个可怕的贼窝里时,那个隐藏着的危险也已经逼近了,好几天的等待让那些禁欲的男人们难以忍受了,他们的身体叫嚣着,需要女人的身体来缓解,所以,他们背着船长,再一次秘密的聚集在了一起。
“我已经忍不住了,怎么样,不如我们今晚就去行动吧?”!”我也快忍不住了,这几晚可是一直想着那骚娘们打手枪过日子的,真相破那贱蹄子。”
“没错,明明船上这么多女人,我们却一个也不能碰,这也太窝憋了,我也憋不下去了。”
“就今晚行动吧,反正已经出海这么久了,老大的警觉也已经放下了不少。”
“嘿嘿,就让老子今天晚上好好教教那个女人,怎么伺候得男人舒服。
“可是老大那里真的没同题吗?要是老大突然醒来,我们可麻烦了!”
“放心,放心,今晚给船上的饭里加一点安眠药,保管他睡得跟死猪一样。”
“没错,要是处女,我们把她的身破了,她也只能变成我们亵玩的玩偶了,要是不是处女,嘿嘿,更好办,老大那里更好交差。”
“没错,以后咱们可就有的享受了。”
“哈哈,好,那就这么说定了,那今晚就行动了。”
“啊,只要一想起那女人的裸休,老子就硬起来了,让天黑得更快一点吧!”
在一群禽兽的期待下,夜晚终究还是来了。
莫非在浅眠中打了个寒战,猛地惊醒过来,睁开眼,却还是处在这样半昏不暗的夹舱里,不知该是失落,还是从噩梦中醒来的松了口气。
头靠着身后的木壁,她失神的看着天花板上的那个洞,那个时候,她是站在上面看着下面,如今,她成了站在下面看着上面的人中的一员了,该说是讽刺吗?
手臂上传来瘙痒,她抬起手抓了抓,一阵酸臭味立即散发开口
她的身体已经完全臭掉了,除了汗水,还有那愈来愈浓郁的尿骚和屎臭,都透过空气,也黏在了她的身上,连她自已也难以忍受自已的肮脏,天天痒得难以入睡,醒来的时候也是满身的汗水,就好像快跑了三千米一样疲惫。
若是以前,她又怎会想到,自己会有这么惨淡的一天?不,就是还在几天前,她都无法想到,如果有人在那个时候告诉她,现在的她会落到这样的地步,为了填饱肚子,不得不用好几天没有洗过的手去拿着那些干馒头吃,不得不喝那些脏水,就算事后会肚子痛,但不得不为了补充水分而喝下,她只怕会怀疑那个人疯了吧。
可是这却成了事实,只因为她不想死,至少不想死在这里。
侧过头,看着吉米双手环在前,靠着身后的夹层还在睡,无边的苦意在嘴里化开口
她突然想起那天在唐人街看到那些购物者在小摊子上坐着吃小吃的场景,那时候萧若水和她说那种感觉其实很不错时,她还觉得不屑,嫌脏,现在她却吃着更脏的东西,睡在更脏的地方。
想来真的觉得很好笑,这就是现世报吧?
重新仰起脸,她看着那个洞。”幽幽的。
二哥,如果你在天有灵,看到这样的我,是不是就会觉得离开反而是一种福呢?退去了光艳的衣服和装束,其实我也不过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平凡女人罢了。
现在的她还没有想到,今夜她即将迎来一场风暴。
而黑暗的世界已经被天龙和墨菲两大组织搅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两大组织的门人几乎是世界的发动,只会追杀辑捕黑道“神医”穆水歃,让黑道中人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穆水歃怎么会一连惹上黑道最大的两个组织。
而逃亡中的穆水歌亦是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神秘的组织会为难他,甚至连墨菲的贺凯贤与天龙的护法血煞也亲自出动,就是为了识破他的伪装,将他追拿,也因为贺凯贤和血煞的加入,他几次险险着道,被墨菲的人抓去,但狡猾如他,又都在最后关头逃脱了,只是几天下来,却已经一身伤痕累累,而墨菲的人越逼越紧,还有天龙的人四处堵截,让他成了黑道的过衢老鼠了。
“还没有消息吗?”莫云半闭着眼,手中玩转着一颗蓝色的石球,珠有人的手心那么大小,被那修长的手指转动着,说不出的漂亮。
“门主,我们掌握的资料太少了,稽水歃又狡猾,一直四处逃窜,所以还无法确定小姐上的哪一只船。“武魂低着头,不敢看莫云。!”你们一个个都是废物吗?这么多天,两大组织一起发出追辑令,竟然连一个人也抓不住,那么大一个标志的货船也找不出来!”双目骤然打开,“砰”地一声,莫云手上的玩石被用力的扔了出去,怒不可遏的吼道。
而伴随着他怒吼的,是石殊的撞击声,先是重重的砸在墙壁上,又反弹到书桌上,再弹落在地上,几个蹦跳才平息,让人虚增一身冷汗。
事实上,随着时间一天天的推移,他的眸气也越来越大,已经到了快控制不住的地步。
“属下该死。”武魂单膝跪地,面对暴戾的主子,平日凶狠的他亦是骇然心惊,冷汗涔涔。
“没错,你们都该死,若是非儿出了什么意外,你们一个个谁也不想逃!”莫云愤怒而疯狂的低吼着,双手一挥,桌面上的所有东西都被扫落在地,包括那台笔记本电脑,心底的颤栗传到的身体上。
武魂低垂着脸,不敢应话,完全被那强大的气势震慑住。
空气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凝固着,冰冷得可怕。
莫云喘息着,又恨又痛又急又殇,然后颓然的跌回身后的大椅里,发出重重的“吱嘎”声。
非儿,你到底在哪里?他重重的一抹俊容,心头绞痛快要成病。
“门主,有消息了。!”武斗一脸兴奋的推开门闯了进来,见到里面的情景,心一凉,忙收敛起情绪,不敢太多张扬。
“她在哪里?”莫云猛地起身,瞬间来到武斗的身前,幽眸格外清亮,透着股疯癫之气。
武斗飞快的回禀,“据下面的人禀报,前面我们似乎都陷入了一个误区,以为萧小姐所说的那艘船是一艘正经的货船,事实上不是,那是一只贩卖人。的黑船,是马来西亚最大的贩卖组织黑霸的手下转卖妓女的船,并没有按照常现登记,所以一直没查出来,现在我怀疑,小姐就是上了那艘船。”
什么?贩卖人。的黑船?莫云就像被雷劈中了一样,那种船上的人向来都是不把人当人看,非儿要是真的被抓到了那种船上,岂不是……”
“船现在运往哪里去了?“他赤红着双眼,戾吼,连想象都无法继续下去。
那么干净的非儿,如果被人丢在那种地方,和那些女人关在一起,办,
“目的地是德国。”武斗大概也是被莫非的样子吓到了,想也不想的回道。
“我是问你,现在船的位置在哪里,非儿人在哪里?”莫云不耐的怒吼,打断。
“具休位置还需要卫星确定,但大概的位置已经确定,在”,“”武斗愧疚道,一得到消息他就迫不及待的赶过来通知门主了。
“立即锁定那只船的方位,我们现在就赶过去。”可惜莫云也没有了耐心继续听下去,随手抓了外套,直接往外面冲去。
他怕,怕自己赶不上,会是一生的痛。
不过十分钟,数架直升机就从天龙在马来西亚的基地出发,朝海域的方向飞去。
海上的夜晚还算宁静,只要没有龙卷风,深海的波荡就不会了起大船的太多摇动,待在船里也就没有多少感觉了。
不过,今夜总觉得诡异得紧,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一个男人轻手轻脚的走进船长的房里,那打雷一样的鼾声在舒服的船舱里回荡着,男人走过去,推着船长,“老大,醒醒,老大。”
船长像是睡死了一样,大声的打着酣,丝毫醒来的迹象也没有。
男人又加大了音量,故意喊道,手也不忘摇着船长,“老大,我们遇到海盗了,快点起来,老大。”
只是船长已经睡的跟死猪一样,哪里听得见?
黑暗中,男人扬起抹诡异的笑弧,又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外面的男人们挥舞着手,比着手势,男人做了个一切抽的手势,那些男人立即兴奋的叫嚷起来
“喔,没有白等,老子的下面早就硬了,好想快点去抱那女人柔软的身休,想着就爽死了。”
“今晚就让你们这些垃圾爽死吧!”
“你不也是个垃圾?有种你别去爽!”
“你小声点,要是吵醒了咱们的巨头老大,可有的我们受的。”
“得了吧,那药足够让他睡到明天早上十点钟,雷都打不醒他!”
“嘿嘿,兄弟们,那我们还等什么?”
于是,一群贼便结伴朝夹舱的方向走去。
莫非从刚才惊醒就一直睡不着,所以,当门处传来“哐啷”的声音时,她立即竖起了耳朵,除了发毛的竦栗感,还有一股不知名的不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马上就要发生了一样。
不对,平日的这个时候本不可能有人开舱门的,只有中午送水和食物的时候,那些人才会打开门,难道,他们是在抓女人的?
瞬间,莫非的心已经捉在了嗓子眼,即使是坐着,她也能听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屏息盯着舱门的方向。
“怦怦…怦……”
重的门“吱嘎”一声打开了,两名壮实的男人拿着一只大的照明灯走了进来,两个人都是一脸亵和不怀好意。
他们真的是来抓女人出去的!立即的,莫非就有了判断,同样颤栗惶恐,怕那些男人会选中她。
平时,夹舱里的女人除了睡,就是听开锁的声音,所以就算是深夜了,但门一响,几乎所有的人都醒了过来,女人们睁着干涸的双眼,齐刷刷的看着两个男人,紧张的后退着。
“噢,在这里!”站在左边的大肚子男人将照明灯打在了莫非的身上,“嘿嘿,我们今晚的小猎物!”
比冰还要刺寒的凉意从脚下倏地腾上,瞬间直达莫非的全身,让她整个人都像陷入了冰窖里。
他们的目标竟然是她!可是,吉米不是说过,船上的人不会对货物出手的?她脸色发白的看向身旁的吉米,像是想征求什么一样,吉米也醒了过来,同样的迷茫,却还是下意识的挪动着身体,人在本能的情况下还是自私的,何况莫非本没有和吉米深交的意思,吉米自然不可能再这种情况下为她挺身而出,只会想离她远一点,以免被她牵连着也失了身。
因为在这艘船上的女人,一旦没有了那边薄薄的处女膜,未来就只有一个结果,就是被不同的底下男人分享,成为最低级的妓女。
心彻底凉透,晕眩几乎将莫非打晕,她僵硬的转动着脖子,看着笑着朝她这边走来的两个丑陋男人,心一寸寸掐紧,停止了跳动。
不,不要过来。
但上天并没有听到她的乞求,两个男人走到了她的身前,猥琐的目光上下扫量着莫非,彷佛她是全身赤晒的呈现在他们眼前一眼,那个大肚子的男人咽着口水,朝莫非伸出了魔爪。
在那只肥胖的短手抓住莫非,将她从地上拽起的刹那,所有的恐惧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莫非嘶哑的尖叫起来,“不,不要碰我,不要!”
那惊恐的声音没有了优雅,没有了恬静,没有了高贵,她只有恐惧,空白的脑子里只留下一个意识一一
她不能失身,不能失身!
其他女人们都缩抱在一起,不敢吭声,看着莫非被男人们抓住,连同情的眼神都没有,只有麻木和冷漠,只希望自己不要被牵连。
“喷喷,原来这也是一只会反抗的野猫。“胖的矮男人嘿嘿直笑,那笑声恶心得让人头皮发麻。
“这样才够味啊,等会儿叫得更欢,我们也更爽。”高点的男人也跟着肆笑着接。”眼睛更加露骨的盯着莫非的口看,眼珠子就要掉下来了一样。
“哈哈,没错,我喜欢辣一点的,不然打一就昏过去了,我们十几个人怎么玩?”
莫非听着那些荡不堪的话,差点吓得晕死过去。
十几个人?一起玩弄?
那些让人难堪的话一句句的砸进莫非的心里,一个从未在她的生活中出现过的词语在她脑海里闪过。
轮。!
他们是想轮奸!
不!
莫非挣扎得也更加用力了,凄厉的尖叫着,哀嚎着,如濒临绝望的小兽,在这麻木的空洞夹舱里显得格外悲哀,凄惨,却也让男人们笑得更欢了,更贱了。
“天啊,太爽了,瞧瞧这女人的部多柔软,就像海绵一样柔软得不可思议,我都快忍不住了。“高男人一手抓住莫非的手,另一只手肆意的椽搓着莫非的丰满,那柔软的感觉让他爱不释手,也加大了力道,恨不得将它捏爆一样。
矮胖的男人整个人从身后抱住莫非,那只短肥的手直接胁莫非的腿间,整个将她的私处包住,放肆的揉,另一只手也包裹住莫非空闲的,嘴里发出秽的声音,“啊,好爽啊,我都要了,天啊!”
两个男人的碰触比这些天她不得不去吃那些脏馒头,不得不蹲在那样肮脏的角落方便更让她恶心数百倍,眼前一黑,她差点昏死过去,但她没有,因为她不能放弃挣扎,她凄厉的尖叫着,扭打着,却推不动两个男人,泪滚滚而落。
不,不要碰她,不要用那恶心的脏手碰她!
女人们睁着眼睛看着这限制级的一幕在她们眼前真实的上映,看着莫非疯狂的挣扎,却都是无动于衷。
莫非满脸的悲愤和绝望,那一刻,她是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但是,她知道,她就算死了,这些男人也不会放过她,他们甚至做得出奸尸的事来!
她该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心慢慢的被割裂,血流成河,好像已经死去了,但是,她的身体还感觉到了两个男人比粪便更让她恶心的肥手,身体脏得她恨不得将那些地方都切害掉。
“妈的,怎么抓个女人出来都这么慢?”这时候,骂骂喇喇的男声从舱外传来,然后是一阵脚步声,又一个男人出现在了舱门口,一看这里面的激情画面,立即烧红了眼,“***,你们两个死小子在这里享受,也不想想老子们在外面吹着冷风,快等干了,你们是不是不想混了。”
莫非惊恐的瞪着又一个出现在视线范围里的大胡子男人,身体剧烈的一震,抖得像风中的残叶,脸白得透明。
“嘿嘿,这女人太爽了,一时没忍住。“两个男人笑着,恋恋不舍的放开了莫非,“不过在这里面呆久了,都不香了,等会儿得给她好好洗洗才好玩!”
“***,你们两只鬼,尽找借口,滚开,老子来抱!!”男人怒骂着走过来,一肩扛起莫非,手还不忘趁机着莫非的臀部,“啧喷,真够味,等会儿看不爽死他们那些贱男人,哈哈……“
“不要碰我!”短暂的解救却是更深的绝望,莫非厉喊着,撕心裂肺,都无人理会。
然后随着“哐当”一声,男人的笑混杂着莫非的凄厉哭喊都被再一次锁上的门关注,夹舱安静下来,黑暗里,舱里的女人们继续睡着,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43-44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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